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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无悔想到,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别说出门去了,连在缺心眼的梦无距之道境世界中都待不久。
睢无悔来到酒池边,在酒池边如履薄冰,生怕沾染到一滴酒液。
“白痴,我有个好事寻你!可否现身一见?”
酒池面平平,没有反应。
“白痴,染了你的酒,是我之过错,我绝非有意,你莫放在心上。”
剑林死寂,好像其中并未有人潜于其中。
假正经蹲在一旁掰着手指头,不知在数什么。
睢无悔突然心生一计
“白痴,我教你游水,如何?”
酒池面升起一个湿漉漉的青年脑袋
“真的?”
“真的”
“他们都不愿意教我,你为何愿意教我?”
睢无悔一本正经道
“他们肯定是嫉妒你这超绝的剑道才华,不愿意为你锦上添花。我不一样,咱们一起待了这么久,要说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的。我愿意教你,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教我你的剑道!”
睢无悔说出来便后悔了,属实是太草率了点。
“好啊”
“啊?”
睢无悔瞪大了眼,心想白痴也许真的是白痴。
假正经不忿
“白痴,我来教你!保证比烂人教得好,你把剑道传给我!”
白痴不管假正经,只对睢无悔道。
“我的剑道不值一提,我的剑道非道,你确定要学吗?”
假正经呸了一口便到大殿角落抱腿坐下
“当然确定”
“我的剑道,对修道境界毫无用处,学起来也许是白费功夫,若是误了你终生,可怪不得我。”
睢无悔道
“不会,要怪,只怪我自己白痴!”
白痴眉头一跳,一嘴白牙咧出,拿过一剑,跃出酒池,酒液全部飘回酒池中。
白痴把剑扔下
“这柄剑叫,日月无关,你试试,可否执起。”
睢无悔蹲下瞧了瞧这柄剑,剑身,自剑中也就是剑脊为分左右,左右一黑一白,剑首、剑柄、剑格也是如此,以中线为分,左右一黑一白,一直延伸到剑尖为止,剑身左右两刃边上蕴藏着极强剑意,应该是与日月相对的明和暗两种剑意。
睢无悔一手握住剑柄,奋力向上提拉,提不动,双手握住同时使劲,日月无关剑一点点被他抬起,抬到腹前,十分吃力。
“要拿不住了!”
白痴摸着下巴,略有不满。
“老疙瘩的骨可称为神骨,但你这身骨现在还远远不及。日月无关剑,是我剑林中最轻的剑,重三千六百斤,剑身锻造之材,一半取自日晕铁,一半取自月露金,剑成之时,一日之内,令日月接连失色。在你手里······有些暴殄天物了。”
睢无悔当然不甘心,他体内的骨似乎也感到了他的不甘心,血气怒啸冲涌,充盈四肢百骸,睢无悔顿觉手上没那么重了,一把将日月无关剑举过头顶,放下一只手,只一只手也可执得起来。
老疙瘩从殿外归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不错,第一轮血已经造出,相信很快就会成长到凝血层次,我很期待,快些成长,我等着你来打烂我的躯体!”
白痴不满之色稍退
“这还像点样”
睢无悔道
“然后呢?你的剑道只有如此吗?”
白痴并二指,指尖剑气流出,对空划过,睢无悔手中的剑崩飞离手。
“我爱剑,但我的剑道不值一提。第一次握剑之时,我的剑就没有招式,我仗剑一生,所有的剑,都从未有过招式,招式我学不会,他们总以此讥我为白痴。所以,我不学招式,不练招式,我的剑虽无招式,但我挥剑由前到后,倒是有几个阶段,形、态、气、势、印、象、光、神,我曾以剑神问道,斩开一缕天地,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人,自那以后,我的剑神便再也追寻不到······”
白痴的话,让睢无悔心驰神往,以剑神斩开天地,那是一幅怎样波澜壮阔的画面?他想象不到。
白痴捡起崩落在地的日月无关剑,轻轻一挥,剑的形留在了空中,白痴把剑扔给睢无悔,招手让他来到剑形前。
剑形还在空中,静静悬空。
白痴道
“要练剑形,没有别的好方法,只有一遍一遍的挥剑,不论你如何挥,用招式,或不用招式,皆可,你若练成了,悬在这里的剑形便会逝去。”
“练成剑形又如何?你说你的剑道,和修道境界无关,那我练剑形,有何用处?”
白痴淡淡道
“如今的世上,不知是否还有剑派,我第一次练就剑形之时,世上所有剑师便都不入我眼了。”
“好!我练!”
睢无悔单手提剑挥,没挥几下,白痴打断他。
“你得教我游水”
睢无悔没想到这个白痴是认真的,他以为白痴是与老宿一样,只是借坡下驴而已······
睢无悔走到酒池边,作势要跳进酒池中,白痴将他拉走。
“就在地上教我”
“这如何教?”
“你想办法”
“······”
睢无悔想了想,到老宿书房前敲门。
“咚咚咚!”
“烂人,我的书早已给你,还有何事?”
“小生近来突然才思泉涌,奈何总觉得言不尽意,这便想到朱羽殿里有一位学究大师在,老宿,可否为小生指点迷津?”
书房里响起老宿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
书房门打开,老宿端着老学究的架子。
“还是烂人慧眼识人啊,进来,给我讲讲如何个才思泉涌法?”
进了书房,一排排书架上堆满了书,除了书就是桌上的文房四宝,和一张凳子。
睢无悔拿过凳子就跑,跑出书房,跑到白痴身边,对追来的老宿摆出笑脸,笑得欠打。
老宿骂骂咧咧,见到悬在空中的剑形后闭住了嘴,转身便回书房。
睢无悔把凳子放下,趴在凳子上,手脚皆动,分别换了几个姿势,起身对白痴道。
“白痴,这几个泳姿分别是,蛙泳,仰泳,自由泳,还有潜泳,你看清了吗?”
白痴点头,趴到凳子上开始学这几个游水姿势,笨手笨脚的样子太易惹人发笑。
睢无悔就到悬空剑形前,仿照剑形挥剑去了。
大殿之中并无日夜变化,睢无悔这些日子,除了睡,就是在剑形前挥剑,他自己也不知挥了多久,挥了多少次。
静静悬着的剑形突然没了
睢无悔差点就要放弃,差点以为自己不是什么使剑的材料。
白痴起身暂停泳姿
“烂人,你挥剑挥得越来越快,你的肉身,你的骨又强了一点。”
睢无悔触觉异常,听了白痴的话静静感受一番才发现,骨中的血气时时刻刻充盈在四肢百骸,一息也不停歇,而且这些血气似乎重了很多,就和血液一般粘稠,粘稠到那仿佛就是他的血液,应该就是老疙瘩说的所谓凝血了。
“日月无关剑怎么这么轻了?”
白痴道
“不是剑轻了,是你的骨重了。”
“是了”
睢无悔慢慢挥出一剑,日月无关剑挥动之时,每弹指间,每一息之间,每一瞬,甚至每一刹那之间都有一个固定而稳重的形。①这个形好似不变,又好似没有不变之时,睢无悔现在所能理解的,就是这个形牢不可破!
白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练了无数回招式也练不会,他不是不想练招式,他是只能走他自己的偏门。这个烂人在他的偏门里,就和他练招式一样,他练不会招式,烂人却练就了他的剑形。
“烂人,你挥剑挥了三十五万七千二百八十八回,才练成剑形,我只挥了十回便悟透。剑形已练就,你有何感受?”
睢无悔终于放松了下来,没日没夜挥剑而积压的疲倦袭来。
“没人能动得了我的剑!练剑形是起始,使剑之人的起始就是握好手中的剑,无剑则无使剑之人。每一瞬,我都固守着我的形,我的剑形,无人可破!”
白痴并二指,指尖剑气流出,睢无悔手中的剑再次崩飞出手。
“你的剑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好好睡一觉吧。”
睢无悔的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间在朱羽殿地板上倒下。
梦乡中,空荡荡,神采奕奕的缺心眼还在这里,在他面前。
“睢无悔,这次你做足准备了吗?”
烂人自信道
“做足了!你是谁?是缺心眼吗?”
“缺心眼······倒是挺适合我的。”
“你不是缺心眼么?若不是,那你是谁?”
“我就是缺心眼,曾经的我,就留在梦里吧。”
缺心眼一指点过,睢无悔变小,小小睢无悔飞向缺心眼额前的巨大黑渊中。
“梦中之梦······”
睢无悔惊醒,睁眼,这次不是躺着。
他站在人群中,人群中满是喧嚣,喧嚣的来源是前方高台上的二人。
高台上的二人正在切磋,切磋好像用不着如此认真,可他俩也没有生死相向的意思。
一个是长衣襦服的清丽美女子
“元至,只是如此了吗?”
一个是简布衣的无奇青年
“瑶瑶,何必如此认真?你大可放些手,我好胜过你。”
清丽美女子道
“我是想松些手,可若是真放了水,爹爹一眼即识破,那便没了意义。你若不能公平胜我,我就不能嫁你。倒是你,快些打真格的呀!过了时辰,爹爹就要封台了!”
“唉······我如何下得去手,若是伤了你,还不如不娶你!”
睢无悔受不了这俩小冤家,斗法招亲还这般打情骂俏的,他俩不害臊,睢无悔都替他俩害臊!
挤出人群,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座大大的宅邸,围墙长到望不见边际。
宅邸正门,门匾上书几个苍遒大字。
“中原上世”
睢无悔想到,方才斗法台上那位美小姐,应该就是这个世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