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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何事急着要见晨儿”苏晨微微拘礼,作为一府主君,
礼部制定的规矩,君当为臣民之表率,一言一行,需依礼制而行。
“儿啊,你怎么把三叔气成这个样子,”苏母说道:“三叔纵然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你作为君上,指正便是,他若不行,再加责罚。”
“你这一声不吭的,突然叫个外人来做丞相,”苏母说道:“自正乾离开湘府,便都是你三叔再治理朝政,不说功劳多少,这苦劳总该有吧?”
“母亲,你不必再说了,反反复复不过是长辈功劳这一套。”
苏晨有些烦躁的说道:“三叔的功劳我记在心里,可是这治府不是持家,”
“三叔早年也不过就是一个老师,久居乡镇,岂知湘府之外的九州大事。”
其实苏晨更厌烦三叔总是以老师的姿态,教训他像他的学生一样,
君上有君上的威严,便是你把我母亲请来,也休想改变我的主意。
“好吧,你打小就性格倔强,做了主意的事,为娘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苏母请求道:“可是外人就是外人,当不得亲人,你亲叔叔,难道还会设计害你不成。”
“我刚去见过你三叔了,你父亲也在,骂你恩将仇报,以怨报德。”
“咱娘俩也不说什么,你三叔在湘府也是德高望重,以后你打算如何安排。”
苏晨这倒没有想过,毕竟三叔还是三叔,能力还是有的,就是眼界只盯着湘府屁大点地方。
“任他做兵部尚书吧,高扬作为大将军,又要统兵,又要兼管兵部粮草器械的琐事,这次请杨先生过来,就是他做的使者。”
“如今军中异能者甚多,我打算适当的时候重组军中编制,三叔去正好可以帮的上忙。”
“如此甚好,儿啊,你得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母走后,苏晨觉得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
近两年自己疏离亲戚,就是不想让他们结为亲党,六部诸城之中,
也就姐夫领了工部尚书,父亲管户部财政。
这二十多个城主中,大多是自己以前的同窗好友和在外结实的兄弟,
若说信任,苏晨还是更信任同学和朋友。
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这些个亲戚的嘴脸他算是看透了,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山村宅男,到后来的無皇董事。
借钱的时候亲戚们都避之不及,当自己发达了,又一个个厚着脸皮攀交情。
短短几年,苏晨励精图治,把公司做成势力,又把势力变成湘府,
一个独立于九州共和制外的封建领主,
靠的就是权谋和手腕,亲戚贪婪无度,也休想在本君这里讨要半点好处,
不打你个半死,我就不是湘府之主。
这么多亲戚中,苏晨也就用了三叔和姐夫,
三叔还好,自己这个姐夫就有点过分了,工部是肥差,
经常把自己的亲戚往编制里塞,不管有才无才,任人唯亲。
已经警告过几次了,要不是亲戚中许多人说了不少苏君不近人情的话,
父母也是常常帮着维护,自己早把姐夫这个工部尚书给撤换了。
就看在几个外甥的面子上,总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埋怨自己这个舅舅,
一点小贪小污罢了,让吏部的人时常敲打敲打一番。
杨弘礼果然才识过人,不过两日便将各部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并且按照江宁那边成熟的管理机制,对不少地方做出了指正,
裁撤了许多无用的机构,又新设了许多增加财赋商税的条款。
开放市场,让更多人参与经济活动,不得不说,底层的反响不错,
而湘府的财政税收也增加了三分之一,连父亲这个户部尚书也觉得确实比以往更好。
果真是大集团出来的人才,一出手便是立竿见影,
不过让苏晨担忧的是,杨弘礼带来的三百门客,
时常穿梭于市井之间,最近更是有伪装者去了季凉川的乾城,
刺探城主府中的情报,被他的卫队抓个正着。
苏晨不由回想起母亲最后说的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件事杨弘礼暂时不知,苏晨也不知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这门客自作主张。
不过苏晨觉得如果是他的意思,他派人去乾城,到底是要刺探什么?
假装赔礼道歉,苏晨入夜便去了三叔的东来居。
这里是三叔的住处,也是他教授学生的私塾,
大部分都是湘府十六七岁的孩子,三叔在这里教他们明理知耻的传统儒学。
“三叔,还在批作业呢?”下了朝廷,苏晨只把自己当做一个侄子,看望把教书当成一辈子事业的三叔。
“哼!老夫无德无能,岂敢迎君上大驾,寒舍简陋,”
“哎,三叔,还生气呢?”苏晨笑道:“按说三叔生我的气也是应该,”
“只是这长辈,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跟一个晚辈怄气,不知道让那些学生们知道了”
“少拿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种话来激将老夫”三叔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就是喜欢倚老卖老。
“老什么夫,三叔刚过五十,便把自己说成一个糟老头子,”
“少废话,说,什么事吧?”苏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叔哪能不知。
“是这样的,这里有以封季城主的密信,三叔您先过过目。”
“此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三叔已经没有气恼的征象,对于苏晨,
他其实是非常喜欢的,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一下成为炙手可热的湘府苏君,
不像大部分在纪元后崛起的强者,苏晨完全没有一点父辈的背景,
便是能走到今日,湘西建府,在将来的史书中绝对也是名列其中的。
“这样,明日殿堂之上你配合一下老夫。”测试人心,三叔已然胸有成竹。
苏东来等苏晨走后,想起自己已经被刚走的侄子削了职权,
斗气自然是没有必有了,湘府进了沙子,那就别管什么受了屈辱。
再说苏晨即是自己的侄儿,也是自己的主君,
自古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一次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