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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天泽带走了“继承人”。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开始计划的偷出婴儿已经不可能了,王泗安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偷走一个,他们也会重新找一个补上。
天泽走后,王震在村里的手下也已经开始行动了,按照以往的规定,在新继承人继位以后,他的父母也会被接到天封城以贵族的名义和自己曾经的孩子一起生活,但现在,王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召集所有的手下,把村民都驱赶到了一起,准备痛下杀手,厉不明此时已经不得不出手了,可对方人数众多而且王震和几个雇佣兵的武艺不错,厉不明渐渐有点只撑不住。
“就是你坏的老子好事?是谁派你来的?”
厉不明没有回答他,还在苦苦支撑。
“不说没事,等你一死,这个秘密也会跟着你消失。”
雇佣兵一拥而上,厉不明是可以逃走的,可是他一逃,剩下的村民就会死。他不能逃,即使自己战死,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师父的谆谆教诲。
“朋友,我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说话的正是面包骑士,他那胖胖的身躯,厚重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个天神。
他的声音也暂时制止了这场争斗,他的身后还跟着那群农民。
王震说:“真是上天眷顾,全都送上门来了,你们一死那就真的圆满了。”
面包骑士气喘吁吁的跑到厉不明眼前说:“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可以带着他们来帮你,这样我就既帮助了我的朋友,又能保护无辜的村民。”
厉不明一阵苦笑,他的这位新朋友考虑问题还真是简单,说不定他俩都会命丧于此。
王震指挥着人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可寻常的武器对他这身厚厚的盔甲可真是没有什么用处,即使是骨人的大刀也只能把盔甲打凹进去,却伤不到面包骑士本人。他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水桶形状的头盔,戴在他大大的头上,紧紧的卡住,王震气的咬牙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头盔的缘故,面包骑士在战斗的过程中话也说的含糊不清,场面滑稽极了,原来被围住的农民也四散而逃,过了一会,几个年轻人从家里带着各种农具也加入了战斗,逐渐的,厉不明他们占据了上风,又打了一会,王震这边就只剩下他自己,他的右臂也被面包骑士的偃月刀划到了,此时正坐在地上血流不止。
“不要杀他,他还有用。”厉不明叫住了面包骑士抬起的刀,他收了刀,又一股脑的冲向别处,可发现敌人一个没有了,这才摘下头盔,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汗水一个劲的从头上滴落,脸也累的通红。
“你到底是谁?”王震喊到。
“这不用你管,你和你爹要做的事情已经败露。”
王震沉思了一会,可也仅仅只是一会,他冲向旁边散落的兵器,用残破的手拿起一把刀,毫不犹豫的倒茶插入了自己的腹部。动作之快连厉不明也来不及制止。
厉不明没有想到,王震为了保全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这么果断,他这一死,所有的事情变得死无对证,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厉不明又要做之前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在天泽回天封城之前,当着所有教会人员的面,杀死男婴。而为了让村民不再受王家的迫害,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夜陨城动手。厉不明嘱托让面包骑士赶紧护送男婴和他的父母去慧炬院避难,自己又马上动身前去夜陨城。
来到城门,夜晚的夜陨城没有像往常一样城门紧闭,而是灯火通明,守城的侍卫厉不明也不眼熟,他刚要进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厉不明,就等你了!”说话的正是萧克用。
“萧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奉命来迎接继承人回天封城。”
厉不明走上前去,悄悄的对萧克用说:“那你们还找我来干什么?监督我杀掉这个男婴?”
“不明啊,你会下的去手?”
这个问题厉不明也很多次问自己,他自己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原来你们的本意是为了王家,你们从来就没想过要杀这个男婴。”
“为什么要杀,没了他不出几年还会有新的继承人出现,贵族们会不断地尝试,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把继承人牢牢的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
“你们把我当猴耍,利用我见证王家的所作所为,拖延他们下手。而你们为了避开眼线先是按兵不动,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仅凭我一个人的证词你们如何能让王泗安承认所作所为。”
“不仅仅是你,走和我一起去内城吧。”
内城里站满了军队,城主和一众贵族也在其中,萧克爽的杀鸡儆猴就是给他们看的,也是给全国的贵族看的。
天泽手里抱着那个男婴,王泗安瘫坐在他的身边,满眼都是恐惧,时不时的他会看一眼天泽手中的孩子,一副说不清楚的表情。
萧克用说:“不明,这是天泽,相信你们已经见过了”,然后他又瞅了瞅王泗安说:“王族长你也认识。”
“我们何时见过?”厉不明说到。
天泽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婴儿交给了旁边的随从,挪步到厉不明眼前。
“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你跟我在身后,随后我们又去了王泗安的房间,你在隔壁,我在客厅,之前是在布谷鸟酒吧的门口,要说最早的一次,应该是天封城,你在教主的议事厅,而我在幕后。”
厉不明彻底的呆住了,原来自己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从和萧克爽的谈话开始,这就是一场演出,自己虽作为其中的主角,却没有影响剧情的发展。
“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在你的身后的?”
天泽转头看向萧克用,萧克用走近搭着厉不明的肩膀说:“天泽祭司长是我们天封国的四大高手之一。”
厉不明听师父说过,天封国的四大高手,师父厉正风算是一个,可师父代表的慧炬院对天封国只是表面上的归从,慧炬院接受的委托不仅仅只限于天封国,还有一位是铁拳刘福,现任的“自由派”的领导人,自由派是活动范围遍及整个游洲大陆的反奴役组织,旨在解放所有奴隶,铁拳刘福从小就是天封国的一名奴隶,他的父母是联合城邦的普通农民,在一次天封国针对联合城的行动中,他的父母被俘,家园被毁,可联合城为了保存实力,就这么逃跑了,留下了满目疮痍的农村和一众无辜的百姓,从小的奴役生活让刘福练就了强健的体魄,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无意间得到了失传的传奇名刃“门牙”,自此他苦练拳法,摆脱了奴役,因为他对联合城和天封国都有恨意,所以他拒绝加入任何一方势力,而是致力于解除奴隶制度,将他排在天封国四大高手之列是因为刘福揭竿而起之后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内将自己的父母解救出来,但萧克爽却把他的父母接到了水育城,萧克爽没有杀他们或是以此威胁刘福,虽然名义上还是奴隶身份,但已经不用从事奴隶的工作,而是在层层监视之下由天封国提供饮食起居,就这样刘福和萧克爽潜意识中达成了某种约定。刘福一边进行着自己的事业,解救奴隶,一边为天封国侦查着联合城邦的军情。另外两个高手都是忠心耿耿的天封国人,一位是白鸽骑士团的上一位统领潘文斌,现在是天封国南部边防重镇“擎天塔”的城主,擎天塔是天封国占领的智人领地,潘文斌没有辜负萧克爽的信任,多年来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智人攻击。还有一位高手据说是曾经救过萧克爽的秘命,,对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萧克爽也曾极力掩饰此人的踪迹,人们也对这个人是否存在心里生疑,厉不明万万没想到天泽就是那位传说之人,他被安排在了教会之中,为萧克爽掌管了天封教最重要的部分-继承人的选择。从一开始贵族的阴谋就暴露在了萧克爽的眼前,这一场戏只不过是将一切拖上明面上来,厉不明就是这场阴谋的催化剂和见证者。
厉不明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虽然心有不甘被别人耍,他也只能这么做,王泗安听闻王震自裁以后已经心如死灰,萧克用当场下达了萧克爽的处罚决定,王家所有的家财充公,除王泗安在所有的族人贬为奴隶,王泗安由萧克用押回天封城,交给天威祭司长处理,大家心里都知道等待王泗安的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还有无穷无尽的折磨。他的孙子也暂由其他族人抚养,待成年以后也要遭受永恒的奴役。
“不明,现在和我一起去把继承人接回来吧?”
“萧总管,继承人已不知去向,也许是他的父母带他避难去了!”
萧克用满脸深意的笑着说:“他们就在城门口!”
满城人民在欢呼中出门迎接这位天封教的继承人。
城外,满身盔甲的天封国士兵正整齐的现在城外,队伍的中间正是那对夫妻,男孩在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呆萌的面包骑士被士兵们五花大绑,圆筒头盔已经不知去向,他的脸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相必抓他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劲。
为首的将领向前一步说到:“奉总管之令,在路上等候现已经成功将继承人接回。”
萧克用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厉不明说:“谢谢弟兄们了,你们下去吧,今晚宿在城里,明日再回天封城。”
头领指着面包骑士说:“总管,属下还有一事报告,属下们在接继承人的过程中遭到了此人激烈的反抗,属下的弟兄也是伤了不少才将此人活捉,在争斗的时候属下发现此人胡言乱语,从言语中,属下听出他俨然是一位邪教徒。碍于首领将所有人活着带回的命令,属下们才没有当时将他斩杀,带回来请总管定夺。”
“知道了,把此人留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面包骑士先是嘟着嘴看着萧克爽,又一脸愧疚的看了看厉不明。
“朋友交代的事情没有做好,哪还有脸做骑士哟!”
萧克用看着厉不明说:“你私藏继承人,本来已是死罪,但念在你在这件事上有功,我把选择交给你,你和你朋友的性命只能就一个。”
“我将继承人送往慧炬院是因为我不知总管大人已经来到夜陨城,怕王泗安再派人而来取他性命,何来私藏之说?”
“那你还有功了?”
“难道萧总管派我来不正是因为知我一定会拼劲全力保全继承人和村民吗?”
“哈哈,不明的口才见长,行了,不逗你了,你随你朋友去吧。”说完又附在厉不明耳边小声说:“你私下也管管他,信仰不同也不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时候一时的失去是为了更长久的拥有,我就是!”
“是,总管,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