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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箫子衿点点头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也说了是早晚会杀我。那就等早晚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不是挺好吗？
而且你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些话，一点让人信服的依据都没有。
简单的来说，我只会认为，你是来挑拨我和他之间关系的。
比起相信你，我更愿意相信他。哪怕最后所托非人，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埋怨，不后悔。自己选择的因，那就要承受后面的果。”
关于这件事情，她早就想好。
所以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动摇自己的选择了。
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忠大义之人。
万水笑了，他看向箫子衿说：“从昨天见到我的时候，你应该就注意到了吧？”
“注意到什么？”
“我的眼睛，”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与众不同吗？不就是红色嘛，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道你能进入我的梦里是因为你的这双眼睛？
还是说，你能给我胳膊上留下印子也是因为它？”
箫子衿语气随意。
“你应该在他脸上也看到过一样的眼睛。不过他只有一只罢了。”万水道。
这里说的他显而易见是谁。
“一只眼睛而已。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这眼睛，死亡的象征。他早晚会给这片生机勃勃的大地带来死亡和绝望。”
万水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在感叹。
箫子衿挑眉看向他：“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比他更危险？你可是双眼都是死亡的象征。”
这种胡话她可不信。
“我这个？我这个的作用，早就没了。在我克死家人朋友后，它就再无作用了。
双瞳并不可怕，因为它的作用是有限的。明世隐的那只不一样。
他的那只里，封印着一个可怕的恶魔。只待时机一成熟，谁都逃不掉。”万水笑容有些发冷。
到目前为止，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可真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正派人物。
反而颇有几分反派的气质。
箫子衿点点头：“但我见你说这个的时候，眼中有着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感觉你好像很期待那种画面。”
那种，她在梦里见到过的画面。
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心头发颤。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不想否认。但这种画面如果出现，那么你将是千古罪人。
比起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我更想看看你，选择错了之后的下场。
到时候，看到你挣扎痛苦的样子，可比看杀人痛快多了。”万水笑容愈发阴冷。
但，值得在意的是，他的这番话里面，有几句是真的。
“你看，”箫子衿说道，“你心里都已经默认了我会选择明世隐这边。干嘛还装作苦口婆心的过来劝？还编了那么大一堆理由？这不纯属是浪费时间吗？”
“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做样子的。样子做足了，借口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