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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意？
顾子衍有些糊涂。
眨了眨眼睛，蹙起了眉头。
相信他？
“你是廖王的干儿子，廖王跟姜玥那个贱人狼狈为奸，通奸媾和生下顾子熹，想要取代朕称帝，你说你要我相信你，你难道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姜玥没有入宫之前曾与廖王青梅竹马。
入宫多少年，就算是与他父皇生下了他，他依旧对廖王念念不忘。在他父皇宾天之后，他登基为帝，姜玥为太后，愈加肆无忌惮与廖王媾和生下一子。
为了让此子登基，这么多年来廖王跟姜玥联手把持朝政，姜玥更是为了让他早点死，亲手在他饭菜里下慢性毒药——天龙散。
天龙散无色无味，服下之后，毒性累积可以让人性情大变，变的残暴不仁，杀伐不断，毒发身亡时更是让人检查不出任何异样。最毒不过妇人心，他可是姜玥的亲生儿子，没想到为了她的姘头，她竟然要杀了他！
这让顾子衍怎能不恨！
不过好在他来了，目的就是铲除姜玥跟廖王。
但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他虽贵为皇帝，但手里要兵权没兵权，要政权没政权。
兵权被廖王等人把控，政权握在姜玥手里。
他就是一个傀儡。
所以他一替代了原主就想出一个主意那就是胡作非为，将朝堂搅乱成一团浑水，然后浑水摸鱼。
不过他实在是太高看他自己了，朝堂都乱了半个多月了，他连只虾都没有摸到。
顾子衍心里不舒服，对跟廖王、姜玥沾了哪怕一点关系的人都感到无比厌恶。正好，云祁就是让他厌恶的人。
“我觉得可笑，可笑到我想付出我的心，某个人连看都不看一眼。阿衍，小时候的事，你全然忘记了吗？”
小时候的事？
望着云祁有些羞恼的脸，顾子衍眨了眨眼睛，小时候的记忆，他很模糊了，“吃了天龙散之后，我的记忆力退化，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总忘记，小时候的事太遥远了，我更想不起来。”
天龙散让他狂躁，有时候是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忘记一些事情。事情一忘，他就要费尽心力地去想，想着想着，人就急了起来，人就开始发狂。
周而复始！
这样发狂的他杀人无数，做下了许多不可挽回的错事。
顾子衍说出的这句话，脸上表情十分平静，可听在云祁的耳朵里，像是挖走了他的心似的，一时间空落落的。
怪不得！
怪不得此番回来阿衍见到他竟是如此的冷漠。
他一直以为他变了，谁知道都是他误会了他！是他该死！都弄不清楚情况就对他成天板着一张脸，听说他又杀了人，心里恼怒的要死。殊不知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整天忍受着别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阿衍，对不起。”
云祁一把将人给抱进了怀里，活了二十四年从未哭过的他，眼角流下两串眼泪，声音嘶哑。
……
这是发生了什么？
顾子衍对眼前突发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