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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在案发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几乎是与警察前后脚到达。
作为一个资深案件记者,她对卖点的嗅觉远比其他同行敏锐许多,一有人报警,警察局的内线就会通知她,如果她觉得案件足够吸引人,她会为此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
正是这些能力让她在短短几年内成为了市里最受欢迎的记者。
“艾布特,打开摄像机。”
助理艾布特已经在别墅前等候,一接到戴安娜的电话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但凡比她晚一分钟,艾布特就要丢了饭碗。
刚下车,戴安娜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席妮·普雷斯科特。
两年前席妮母亲被人残忍杀害的案件正是戴安娜报道的,那次的独家报道让戴安娜一夜爆火,造就了她现在的地位。
两年来再没有那样轰动全国的案子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名气,去年戴安娜冷饭新炒,出版了一本以席妮母亲为原型的小说,销量非常可观。
很多人批评她蹭死人的热度,但她不这么觉得。她从来都认为那个案件并没有得到正确的处理,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卡顿。
当年只是因为年少的席妮接受不了母亲婚外恋的事实,任性指控卡顿为杀人凶手,害得卡顿顶替罪名至今仍在监狱当中,而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艾布特扛起摄像机跟在戴安娜身后,两人快步走向伫立在别墅大门口的席妮。
“嘿,席妮。”戴安娜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席妮一看到戴安娜,顿时拉下了脸,转身就要走,却被戴安娜拦下来。
“等等,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只是为了寻求真相。”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请你走吧。”
“席妮……”
“别挑战我的耐心,好吗?”
唐末将车子开到席妮身边,按了声喇叭。席妮没再搭理戴安娜,打开车门钻入车内。
“怎么了,席妮,她是谁?”
唐末很少看见席妮这么生气的样子,更不了解她和这位记者有个交集。
“一个碧池,”席妮咒骂,“我们走吧。”
唐末没再多问,发动车子离开了案发现场。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唐末开口打破沉默。席妮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讲个笑话缓解气氛,但他也一样心情低落。
毕竟看见自己的好朋友被杀害,谁都笑不出来。
“布莱恩,”许久席妮才开口,“我怕。”
席妮的眼中闪着泪光,无助地看着他。
“别害怕,亲爱的,警察很快就会抓到凶手,一切都会结束,忘了这些吧。”
“我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在布莱恩的记忆里,席妮从来都是个阳光坚强的女孩,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悲观的样子。凯莉被杀对她的冲击远比唐末所受的要大。
其实唐末也有和他一样的感受。他作为穿越到幻境里的任务执行者,比谁都清楚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了解。
任务明确说到他需要在鬼面杀死十个人之前侦破鬼面的身份,也就是说,只有他能够发现鬼面的真实身份,在此之前,鬼面不会停止杀人的脚步。
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他不知道,不排除他自己也会被杀的可能性。茫茫人海,整个伍兹登堡数十万居民,鬼面要杀十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真叫人头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席妮。”
这句话是唐末的口头禅,也是他聊以安慰自己的一句话。每每遇到重大变故,他总是这样想,虽然有些时候事情并没有变得更好,但那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被他淡忘。
明天会怎样,永远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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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晚上好,我现在正在案发现场为大家实时播报现场情况。”
戴安娜对着摄像机说到。
“嘿,戴安娜。”
罗宾打了个招呼,朝她走来。
“好久不见,罗宾。”
罗宾是戴安娜相识已久的朋友了,两年前他们就曾合作过,之后写书的过程里戴安娜也经常找到罗宾叙述案件的细节。
“虽然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但我知道没什么能拦得住你。”罗宾无奈地笑道。
“方便带我去看看死者吗?”
“嗯……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会让人不舒服。”
凯莉的身体被白布遮挡住,只露出一张脸。艾布特咔咔照相,在场的警察熟视无睹。
“死者分别在喉部,背部,肺部和腹部受了四处刀伤,凶器是一把便携式日用小刀,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
“看来又是个棘手的案子,”戴安娜特意用了“又”这个字,“和那次一样。”
罗宾自然也知道戴安娜指的是什么。曾经那个案件持续了几个月都没有侦破,最后的结果也是疑点重重。
如果不是席妮主动请求警方终止案件,罗宾可能至今还在为其头疼。
“是啊。”他叹息道。
“罗宾,”戴安娜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案子很像。”
罗宾愣了一会,随即惊奇地看着她。
“你是说……”
“如果我没记错,明天就是席妮母亲的忌日,熟悉的时间点,熟悉的作案手法,熟悉的当事人……事情真有这么巧合吗?”
戴安娜的话不无道理。两个案子都是罗宾负责,正如戴安娜所说,这两个案件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也就是说,不排除一种可怕的可能性——两个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这在外人看来是很可笑的结论,但罗宾和戴安娜都清楚卡顿并不是杀害席妮母亲的真正凶手。这么多年罗宾一直留意类似的杀人案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是啊……”罗宾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席妮?接下来他又会怎么做?
罗宾头痛欲裂。
警方把凯莉受害的死讯告诉了她的单亲母亲,那位母亲尖叫着挂断了电话。罗宾握着没有声音的听筒,回想起两年前打给席妮的时候。
他握着手里的枪,为自己的无能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