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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许贯忠接着开口。“只是,连环甲马确实难破!就算是里应外合坏了官军的第一次进攻,等到他们卷土重来的时候,我们依旧难以抵挡!”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议事厅中沉默了下来!
如今的梁山,只能说小猫小狗三两只。原本上梁山的许多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如果单纯的破连环马的话,我好像有一个主意!”
有的人越愤怒越失去理智,有的人越愤怒越清醒。
很不幸,林冲就是后一种人!
“之前我在东京的时候,有一个同僚,他是金枪班的教头。擅长用一杆勾镰枪!之前的时候,我看了下官军的甲马,虽然他马身披甲,但是,马腿处不能披甲!所以,我想若是用勾镰枪专攻马腿,或许会有些收获!只是,勾镰枪我只记得大概的模样,并不会用!”
“勾镰枪?”
林冲一提,许贯忠也想了起来!
莫不是御前当值的金枪手徐宁?
“正是徐宁徐班长!莫非,他是先生旧识?”
听见了许贯忠的话,林冲也有些惊讶!不应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应该认识!
可是,他们确实认识!
如果按照科举来说的话,他和徐宁可以说的上是同年。区别就是许贯忠选择了精进武艺而徐宁选择了在官场打拼。
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境遇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这勾镰枪,我却是会使用一二!
这样吧,先让山上的匠人打造一批勾镰枪头。等到战后,若是无用也可当做镰刀以备民生就是了。
三言两语之间,就划定了梁山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枪杆并不难寻,削木为枪杆,无非是不考究不好用罢了。但是当兵的用的不都是这个么?
负责匠人的,是玉臂匠金大坚。虽然说他专精篆刻,但是这个时候的匠人都是多面手。不然不能让百姓花钱不是么。
另一边,朱贵化名朱富,被阮小二通过渔船悄悄的送到了石偈村。
石碣村可以说是梁山的外围村落了。村民们打鱼摆渡,仗的都是梁山的势力。自然而然的,和梁山就多了亲近。
朱贵通过石碣村改头换面,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宋家庄!
宋家庄并不在郓城县城内!这也是如今许多大户人家的做法!毕竟县城的地段有限,不如自己家的大庄子住的舒坦。一般的太平年月,住在自己家的庄子过的舒坦!
若是到了乱世,住在庄子里面也方便乡人家人自保。
每一个庄子,都会渐渐的变成一个防御堡垒。
让庄客通报了宋清之后,朱贵在会客厅等着。
他不担心宋江会不答应!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但是他担心宋清不答应!毕竟,宋清和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不想为他们担风险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宋清的决定,很可能决定着这一次他自身任务的成败!若是失败了,他就要想些其他的办法了。
“我家哥哥的消息在哪里?”不多时,朱贵就看见了一个年轻的汉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朱贵起身,向着宋清行了一礼。
“汝兄正在梁山下官军中听命。小弟梁山朱贵!此番前来,是想请贤弟与公明一封家书。”
“梁山的人?”宋清一听这句话,心里面咯噔一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自己的哥哥真是误交损友。这梁山贼寇,如同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了。
多多少少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哥哥到现在都没能回家。对于梁山,宋清的观感十分的复杂!
他知道,自己家这段时间暗地里肯定有梁山的照扶。就如同自己哥哥之前在的时候一样。
而自己的哥哥,和梁山肯定是有些默契。要不然的话,梁山的人不会直接毫无顾忌的找过来。
“好!我这就写一封家书与您?”
心中万念闪过,行动倒是十分的迅速。
刚刚提笔落在了纸上,宋清突然之间感觉到不对。
这封家书不能写!
想到这里,宋清看着朱贵!
“朱头领,这封家书,依我看怕是不写为妙。”
不带朱贵发问,宋清接着说道:“若是哥哥远在外地,我托人传一封家书理所当然。可是,如今哥哥回了本县,就在眼前!若是我不去见过反而以书信相托,与情理不合!”
朱贵一听,确实如此!
“可是……”
朱贵有些为难,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宋清犯险。
他这个身份地位,不高,但也不低。他知道,自己梁山的几位头领,到底欠了宋江怎么样的人情!
以前的加上这一次的,自己家天王将头领与了他都不在话下。而如今,梁山拉宋江上山就罢了。毕竟阎婆惜不是梁山动手杀的。
可是若是把宋江的兄弟也拖下水,让宋清失了清白。这让他如何如何过意的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的兄弟都没有拉过来,如何好拉别人的兄弟过去。
“朱头领,不用多说了,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见家兄就是了。正好近日来家父也经常念叨兄长,我去一趟,看一看能不能给兄长请回家中。”
朱贵看着宋清的表情,十分的郑重!
“好!那一切就拜托贤弟了。”
宋清吩咐人过来招呼,自己则是备了一匹马,来到了郓城县外距离军营不远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临时的交易场所。官军们的需求,在这里会得到一定的满足。
宋清知道自己的哥哥负责官军的采买,所以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这里。
他本来只是想碰一碰运气,可是他没想到,他刚刚到了市场中,正好见了自己的哥哥宋江宋公明。
原本,看着自己的哥哥脸上的表情阴郁,他想转身回家算了。
只要剿灭了梁山,那么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可是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更主要的是,国朝的政策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了!
今日贼匪,明日官军。若是不通匪,明日就见官!
百姓,实在是太难了!
宋清脑中的念头只是转了一转就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