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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的杜伊人问荧光铃兰。
在海洋里飘荡的杜伊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他感觉自己都要废了。
他迫切的想要晒晒太阳,感受一下海风,哪怕是只露出一个头都愿意。
如果不是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在学校听到那么多的针对他的言论,他估计自己早就疯了。
被荧光铃兰绑架也让他想了很多。
有人想要自己死,有人保护自己,还有荧光铃兰不放自己出去。
这种种事情也让他自己感觉自己应该很重要。
不然的话荧光铃兰也不会用那种让自己感觉屈辱的方式让自己活着了。
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躺在有些发霉的床上,彻底梳理一下自己的记忆。
一个又一个记忆碎片在脑中的生物芯片的帮助下回想起来。
大脑很神奇,基本上从小到大的记忆都会被记在脑子里,只是那些记忆都被以后的记忆覆盖,就好像自己已经遗忘。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
那时候的杜妈年轻漂亮,杜爸也是一个精神小伙。
杜妈笨拙的抱着自己,满脸微笑的对自己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了!”
这句话从模糊变得清晰,让躺在床上的杜伊人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那时候他已经可以走路了,也可以说话了,但是那之前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就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那么大,这很不合理!
“铃兰,我觉得很不合理,你觉得呢?”杜伊人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荧光铃兰依然慢悠悠的有规律的摇晃着,并没有回应杜伊人的问题。
“在然后大夫就出生了,不过大夫的力气真大,刚出生的大夫就差点把我的手指掰断,真厉害!”杜伊人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有温馨的也有让他有些害怕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每次见到首都的伍院长都感觉有点害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感觉他会在我的身上动刀的样子,就从这里,”杜伊人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从脖子一直到肚脐下面:“一直到这里,然后就像杀鸡一样把各种零件掏出来,然后再装回去。”
“还有就是调配各种的针剂,然后打进我的身体。”杜伊人接着说:“红的,绿的,各种颜色的都有,然后我就会发烧,浑身红肿溃烂,发黑发白,坏死,让后再愈合。总之那一定很痛!”
荧光铃兰好像安慰他似的,把刚烧烤好的海龟送到了他的面前。
“下回我们换个吃法吧,总是吃烧烤,我最近有点上火。”杜伊人把乌龟放到一边对荧光铃兰说道。
荧光铃兰停了一下,然后就好像答应了似的,上下摇晃了摇晃。
然后杜伊人很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吃被荧光铃兰烤得外焦里嫩的大海龟。
吃饱喝足了的杜伊人又躺在床上回忆自己的人生。
“你说我就这样消失,舞坂由衣会不会很担心?应该会的吧,也可能不会,我总觉得舞坂由衣接近我是别有用心,你说我这样怀疑自己女朋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杜伊人的思维很跳脱,他努力的思考,不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就怕自己会真的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呆呆的人,那样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就在杜伊人对着自己唯一的听众胡言乱语的时候,在雁翎市,杜大夫正在央求自己的师侄给自己哥哥算一卦,如果能找到杜伊人的位置就更好了。
“小师姑,不是师侄不算,是因为咱这一脉并不擅长卜算,那是三师伯他们擅长的。”留着长髯的中年道士苦着脸对杜大夫说道。
“真没用!那你回去,让三师伯的人来保护我!”杜大夫很不满,她觉得自己做为小师姑在这些保护自己的老牛鼻子眼里还是个孩子,总想糊弄自己,她撅着嘴继续抱怨:“连算卦都不会,还算什么道士!哼!”
小师姑你是不是对道士有什么误会?刘本昌很头疼,这个小师姑的要求的确有点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这样吧,我卜算一卦,不过我的卜算很可能不准确,等下次轮换,让三师伯的弟子再来卜算。”刘本昌很无奈。
“那就好!赶紧卜算!赶紧卜算!”杜大夫听到刘本昌答应卜算了,立马高兴了起来。
让杜大夫找来三十六枚钢镚,本来要用铜钱的,但是没时间去找那么多的铜钱,所以就用钢镚凑活凑活了。
再从杜大夫那里得到杜伊人的生辰八字,还有杜大夫一律头发,万事俱备可以开始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马走日,相飞田,老头子在中间!开!”刘本昌嘴里念叨着糊弄人的话。
杜大夫的耳朵很灵敏,刘本昌含糊其辞的话,让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也太胡来了,有这么算卦的吗?会被人打死的!
三十六枚钢镚落地,有正有反。
看着散落一地的钢镚,刘本昌眉头紧皱。
虽然他的卜算看上去像是胡闹,但是也是用了真本事,每一个钢镚上都透着他的气机,一般上寻人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今天卦象上显示为空,心念如流云,风来万象无,茫茫浩瀚意,千丝皆成空!
“小师姑,你肯定这是你哥哥的八字吗?”刘本昌深吸一口气问道。
“是啊,这就是我哥哥的生日,我不会记错的,今年他的生日会上我亲自给他点的蜡烛!”杜大夫很肯定的说。
“那就怪了!”刘本昌掐指算了又算,但是依然是空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杜大夫好奇的问道。
“查无此人!”刘本昌很肯定的说道。
“查无此人?怎么回事?”杜大夫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本昌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通过我的卦象显示,小师姑你根本没有哥哥,不然我的卦象不会显示空挂!”
“那是你自己本事不行!”杜大夫怒气冲冲的看着刘本昌,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子比自己厉害,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儿红!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嫡亲哥哥,有血缘的那种,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哥哥很可能是你父母抱养的。”虽然看着怒气冲冲的杜大夫,但是刘本昌还是说出了他的判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杜大夫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能:“我哥哥才不会是抱养的呢!如果你再骗我,我就,我就告诉师傅你欺负我!”
刘本昌有点麻爪了,心里很无奈,是小师姑让他算的,结果算出来之后小师姑又不想承认,真难伺候,盼着接替自己的人能够早点过来。
“好了,好了,很可能我算错了,那我们再算一挂,你把你们家的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给我,然后你父母的头发,最好还有你哥哥的头发都给我弄来,这样可以增加准确性!”刘本昌无奈,刘本昌认怂。
“哼!我就知道,你算卦一点都不准,你等着,我这就去收集材料去!”杜大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唉!看来要下点功夫了!”刘本昌看着杜大夫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
在首都,伍院长看着手中的报告。
这是对远走不送他们小组的审查报告,上面很明确的写了地下基地二战潜艇的事情。
还有诡异的铃兰,舞坂由衣,吴大力,教廷的幻像暗杀者。
“来人!”伍院长按下了桌子上的按钮。
“院长!”
很快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进到了院长办公室。
“找人调查一下这里!要快!”伍院长把一份文件递给了自己的手下。
看着用红笔圈起来的文字,年轻人立正:“是!保证完成任务!”
年轻人离开了,伍院长来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观树,伍院长自言自语道:“但愿他还活着!”
……
“他一定还活着!”孟菲斯博士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手中试管中杜伊人的血肉活性依旧。
“如果人死了,泡在感应溶液里的血肉就会坏死,既然血肉没有坏死,那就说明还活着,我的希望还在!”孟菲斯博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奋手急书。
“来人!”孟菲斯博士按下了桌子上的通讯器。
“博士,有什么吩咐!”威廉走了进来。
“去审讯舞坂由衣,我要知道她和杜伊人相处的任何事情!”孟菲斯博士抬起头吩咐到。
“收到!”对着孟菲斯博士敬了一礼,威廉就离开了。
……
“影子就是在地下基地失踪的吗?能确定吗?”多伦斯大主教坐在高背椅上问手下的人。
“根据精准定位,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影子一定是追着异端来到了地下基地,然后被人偷袭了,所以异端身边一定有高手,而且是一个能够不受幻像影响的高手!”做为多伦斯大主教手下头号大将的哈伦主教分析道。
“还有就是,根据在调查,地下基地曾经是一个秘密的潜艇船坞,通过走访,有人说那里曾经有一艘二战时期的潜艇,但是现在潜艇消失了,很可能异端和帮手乘坐潜艇逃走了!”努尔比斯,仅次于哈伦主教的大骑士长补充道。
“麻烦了!”多伦斯大主教眉头紧蹙,如果真的是用潜艇逃走了,不管向那个方向逃走都很麻烦,从浩瀚的大洋中寻找一艘潜艇和大海捞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