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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去食饭?”胡安又问道。
“没胃口,你去吧!”
“哦!”
胡安看着李东来的背影,点了点头。
进来两次,都见他站在窗口,不知看咩?
好奇怪?
……
李东来一直没动。
他看到胡安下了楼,好像要出城。
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从上面下来一个四十出头,相貌普通的中年人。
两人擦肩而过。
是罗玉章!
李东来吐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紧绷了一天的精神,终于有了些放松的迹像。
他不是怕,而是怒。
用脚指头也能猜到,枪手就是冲着他来的。
至于是谁派来的,根本不用猜。
连一点江湖规距都不讲了?
好啊,那就有来有往喽……
看罗玉章往楼门口走来,李东来坚起食指,往上指了指。
他知道,罗玉章肯定能看到。
东正大厦等于是仁字堆在龙城内的陀地,吴振坤手下的拳手、经纪,以及在拳场揾水的叠码仔,基本全住了这里。
现在还不到暴露他与罗玉章的关系的时候,人多眼杂,自然要小心一些。
李东来上了天台,过了几分钟,罗玉章就上来了。
穿着松松胯垮的西装,腋下夹着一只人造革的公文包,像是来看拳赛的白领。
看着递过来的一支烟,李东来摇摇头:
“怎么这么晚?”
罗玉章擦亮火机,手里点着烟,眼睛冷冷的看着李东来:“人家替你挡了四枪,难道连尸都不帮他收?”
李东来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点着了烟,罗玉章用力的吸了一口:
“烧鸡不想给肖四宝低头,更不想出五十万,所以就花了十万块,买了越南枪手来杀你!
陈昭兴又想借刀杀人,特意跑来通知我。我答应了,让他出五十万,算你的辛苦费……我连夜跑来找你,你特么却整整消失了一夜,想提醒你一声都没办法……”
李东来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想请你帮我联系陈昭兴,查一下烧鸡的落脚之处!”
“烧鸡的落脚处还用的着查?”
罗玉章冷笑道,“他认定吴振坤和肖四宝即便知道了这件事,能猜到是他干的,也不可能有证据,更不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他根本就没当回事,照样招摇过市。不过他也怕肖四宝以牙还牙,雇枪手杀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好多人……”
“睡觉总不可能也带着人吧!”李东来冷悠悠的说道。
“废话!”
罗玉章瞪了他一眼,“陈昭兴听说城寨门口死了两个越南佬,就猜到是你干的,大牙都快笑掉了,不用你提醒,他也知道怎么干,等消息就是了!
另外,我让苏定虎查到了越南佬的老窝,不过要等处理了烧鸡才能动手,不然烧鸡听到风声会跑路……”
“谢谢!”李东来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你特么最应该说的不是谢谢,应该是对不起!”
罗玉章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莫明的愤怒:“知不知道你若出了事,老子要背负多大的责任?”
“因为我爸?”李东来问道。
一提李光宗,罗玉章就有些泄气。
他终于有些理解,那些年的李光宗有多么累了。
“算了,我也有责任!”
罗玉章叹了一口气,“都说烧鸡是疯的,连肖四宝都知道派枪手保护你,我竟然大意了?你我都吸取教训吧!”
李东来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个字:“好!”
“不要乱跑,等我消息!”
罗玉章扔了烟头,打开皮包,把一样东西丢给李东来。
是一部手提电话。
“就说是你托朋友买的!”
罗玉章又报上了一个七位数的号码。
李东来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下了楼。
他和老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
胡安给李东来带了一份虾饺,一罐海参汤,还有李东来餐餐不落的卤水牛肉。
看到桌子上的手提,胡安眼睛一亮。
“东哥,哪来的?”
“朋友送的!”李东来随口回道。
胡安转了转眼珠。
要两万多块啊!
上次是送枪,这是又送大哥大?
我点解冇这样的朋友?
看李东来脸色不好,胡安不敢多问,快速的给他摆着饭菜。
随便对付了两口,他便带着胡安,去了东门楼。
除了手提,他还带上了那把枪……
……
东正门开叉烧店的华叔被人杀死,杀他的两个枪手又被人反杀……这样的消息,在城寨中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因为天天都有发生,见的太多了。
哪有没有这样的传闻,那才叫稀奇,九龙城寨,也就不叫九龙城寨了。
看拳的依然看拳,赌钱的依然赌钱,追龙的依然追龙……
肖四宝伤没好,怕被人笑,所以没来,镇场的是师爷辉。
“你大佬是个仆街啊,以前只有第四擂,他不在,我当然可以应付,但现在仲要加上第三擂啊……还好,最多再累两天……”
师爷辉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
李东来笑了笑,坐到了师爷辉旁边。
感觉他腰间鼓鼓囊囊,师爷辉下意识的瞅了一眼,看到手枪的形状时,眼皮一跳。
“点解带短狗来拳台?”
“当然是为了避免麻烦!”李东来回道。
“你靓东的字号现在不知几靓,边个敢给你制造麻烦?你是怕烧**?”
师爷辉笑骂着,又不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啦,他已同意讲数,不会不讲规距……”
李东来叹了一口气。
早上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
……
今天的李东来显得格外安静,连话都少了好多,一直静静的坐在看台上看拳。
来了两趟,看他连姿势都好像没有变过,师爷辉渐渐好奇起来。
看他去解手,师爷辉招了招手,把胡安叫了过来。
“阿东点解无精打彩?”
“唔知呀?”
胡安摇摇头,“从早晨就开始扮雕塑,站在窗前,看了一天的雨!”
看了一天的雨?
想家了?
还是因为喝的太多,酒劲还未缓过来?
搞不懂。
“让他早点返啦!”
师爷辉交待了一声,又去了第四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