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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在潘安安的教诲下,已经深得潘安安的真传,终于到了第十天下课后,潘安安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狗东西道:“今天是我们师徒相处的最后一天了,为师已经倾尽所学,你天资聪慧,举一反三,为师江郎才尽,没有东西可以传授于你了,为师一向自负,自持才高八斗,天下之大,还没有人入过为师的法眼,没想到你看似愚钝,实则大智若愚,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狗东西知道自己和潘安安缘尽了,这十天里,两人亦师亦徒,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也不像徒弟,经常争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甘示弱,哪里是师徒的关系,分明就是互为辩手,好几次,潘安安气得差点吐血,可是静下心来一想,狗东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小子触类旁通,头脑清奇,一些新奇的观点让人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之势,从前认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他的诠释下似乎又不那么可靠了,潘安安曾经认为是坚如磐石的大厦开始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了。
赶紧推掉这个折磨人的差事,他决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重新思考,他有一丝的紧张和兴奋,那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了心爱的姑娘,欲拒还迎,渴望一亲芳泽又心中忐忑!
潘安安打定了主意,自此结庐于山林之间,苦思冥想数载,终成大家!
这是后话。
狗东西见老师要和自己别离了,相处了这么多天,心中也是不舍,他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把潘安安抱在了怀里,潘安安一惊,两个男人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不由得心里想道:莫非这臭小子日久生情,这个,这个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也罢,我老潘可不好这个调调!
他慌张地推开了狗东西,匆匆地说了声:“珍重”!就消失在黄昏的大雪之中。
狗东西怔怔地望着他风雪中的背影,久久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现在可以轻松一下了,狗东西躺在了床上,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太”字,不过,这几天和这个老神经病吵吵嚷嚷的,一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倒还有几分不适应。
他想起了林沐雪,自从那日雪中一别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她现在可好?
想到了林沐雪,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阵暖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如果说他对这里还有一丝留恋的话,只有林沐雪,没有之一。
不对,不对,还有段五,自己的师父,是他把自己从南明城里带走,然后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他唤醒了沉睡了多年的自己,让自己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乞丐逆袭成为一个千奇百怪的人,我一定要把他从这里带走,就像是他当初从南明城里把自己带走一样。
千奇百怪?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一切像是一段早就设计好的“程序”一样,一个废材逆袭成功的剧本,是谁设计了我?
又是谁在操纵我?
我明明无名无姓,孤苦伶仃,却发现了自己的前生后世,发现了自己具备了常人所不具备了的技能,就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土财主,明明很有钱,却不会使用,却活得像一个乞丐一样的窝囊,我遇到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来路?他们是在开发自己,教会自己使钱的本领吗?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安静地睡上一觉,可是这些想法在脑海里纷至沓来,他一时心乱如麻,辗转反侧,如坐针毡!
下人送来了晚餐,看着丰盛的晚餐,他却毫无食欲。
他蒙上了头,终于在胡思乱想间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醒来,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下人进来了,什么也没有说,收拾了昨天没有动的晚餐,换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狗东西闻着香喷喷的面条,肚子里“咕咕”地叫了两声,端起了大碗狼吞虎咽地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汤也不剩。
狗东西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正在寻思着凌霄宫的人还要来怎么折磨自己的时候,门被踢开了,一个雄赳赳的武夫进得屋来,粗声大气地对狗东西说:“我是你新的老师,今天我们来学习兵法”!
又来了!又来了了!狗东西想,老子又不带兵打仗,学什么劳什子的兵法,不过看这位毛胡子的仁兄杀气腾腾的,不像是文绉绉的潘安安,倒也不敢过分把不满表露出来。
毛胡子大声说:“我叫白斩,是前朝威武大将军,我老白一生征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带兵的原则之一就是赏罚分明,令行禁止,当然还有很多,以后再一一讲给你听,兵法一事,万人敌也!自古一统天下,不是靠说教,不是靠感化,那么靠什么呢”?
他顿了一顿,呼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在狗东西面前晃了晃,说道:“还是得靠这个家伙”!
“但是……”他还刀入鞘,说道:“如果你认为只是逞匹夫之勇就大错特错了,打仗是要用脑子的,知道吗?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这个,废话少说,我们现在开始第一课”!
白斩不由分说,开始唾沫横飞地讲了起来,狗东西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所讲的都是一些陈词滥调,《三国演义》里的都比他说的精彩多了,一瞬间,什么“草船借箭”,“空城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充斥在脑子里,狗东西不由得纳闷起来,这个《三国演义》的书我看过吗?我怎么会知道这本书和它的名字?还有这些故事是如此的生动,简直就像是一幅画面一样地在眼前活生生地展开,这是我上辈子或者是下辈子里看过读过的吗?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书籍,有《孙子兵法》,有《三十六计》,有《武穆遗书》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名字的兵书,从古至今,浩如烟海,汗牛充栋……
仿佛是白斩触动了他的某一根神经,这些兵书和回忆纷至沓来,将他的脑子里填的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这些书他也许只是浮皮潦草地翻阅过,并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有一段时间里,他如饥似渴地把自己泡在书海里,上知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无所不包,无所不看,现在看来,似乎命运早也注定,冥冥之中他在为现在储备。
他拍了拍脑袋,我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曾经生活在那个神话一般的世界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又把我放逐到这个荒蛮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斩讲了整整一个时辰,口干舌渴了,将桌子上的一罐茶喝得干干净净的,他抹了一下嘴,说:“好了,今天上午就讲到这里,我们下午接着讲!”。
狗东西点了点头。
白斩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门,就像他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狗东西细细回想白斩大将军所讲的内容,无非是它如何如何地英勇,打过什么仗,好像并没有上升到理论的高度,难怪,这样的水平,前朝会亡国,这位雄赳赳的大将军和身经百战的安南王相比,好像连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也许,安南王才是这个世界上的王者!
他东征西伐,看似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阵势,但是不声不响地就清除了南国周边的小国小帮,不经意间就坐大到了强大的北国的唯一对手的面前。
至于这些前朝流寇,小邦小国,已经不足为惧了。
现在,这个所谓的前朝在下一盘大棋,如此苦心意旨地把自己带来试图将来在南国的心脏里安插上一把尖刀,他们想过我自己会同意吗?
也许,林沐雪是他们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
还有段五!
我能束手就擒乖乖地听他们的话吗?
不知道!
老子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在这权力斗争的泥潭里深陷,大不了回到南明城里去做一个快乐的小叫花,可是,我已经身在局中了,这一切由得了我吗?
拔剑四顾心茫然,然而并没有剑可拔,狗东西只能将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只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聊以**。
一想到还要接受白斩废话连篇的唠叨,狗东西觉得郁闷,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说他的,我想我的,借此机会我在心里把那些兵书好好的梳理一番,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了,我要努力地提高自己,无论是何朝何代,历史都是为强者为书写的!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有安全感!
狗东西索性午饭也懒得去吃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冥想,渐渐地进入到了状态之中,他惊奇地发现那些曾经随便翻阅过的书此时竟然就像是深深地隽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一样,清晰可见,分毫不差,历历在目地出现在眼前。。
这一点难以解释,只能说自己身有异能,从前没有发现只是没有碰到触发的时机,一旦引发就势不可挡!
他静下心来,努力想参透其中的玄机,只觉得其中奥妙无穷,渐渐地入了迷乐而忘返,一时间忘记了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