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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吃了一惊,只见司徒占强满面的怒容在大声地呵斥自己。
他竟然对司徒霸道的存在视若无物。
狗东西看了看司徒霸道,老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狗东西道:“在下本事低微,只想过过平常的日子,的确胸无大志,你教训的不错”!
司徒占强冷冷地看着狗东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然后,他转过身去,对着司徒霸道施了一礼道:“二爷爷,你怎么会和这个垃圾在一起”?
司徒霸道哼了一声,说道:“小强,对他客气一点,他刚刚和我结拜,论辈分,以后你要叫他爷爷才是”!
司徒占强一听,顿时强面如死灰,他指着狗东西道:“二爷爷,你今天没有喝醉吧?怎么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
司徒霸道哼了一声,说道:“老子荒唐了一辈子,也不在乎再荒唐一次,小强,老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糊涂,但是心里清醒得很,你和你的父亲的所作所为最好收敛一点,否则,司徒家的家法你是清楚的”!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中有一种凛然之威,司徒占强似有不甘,但是终究不敢违拗,只得小声地说道:“是”!
“你去吧!”。
“是!”
司徒占强对着司徒霸道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狗东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大,大哥,他是你的孙子吗”?
司徒霸道冷笑了一声,说道:“算是吧,他是我大哥的孙子,自从大哥去世以后,他们两父子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狗东西不好过问他的家事,就扯开了话题,说道:“这里每天都要做早课吗?感觉就像是寺庙一样”!
司徒霸道又哼了一声,道:“这是我的那位死去了的大哥立下的规矩,想要道德感化,这表面上的东西有什么用,人心不古,这些迂腐的道理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了”!
这时候钟声响起了,司徒霸道起身道:“人老了真没用,差点忘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年考,我们一起去看看”!
狗东西正感无聊,听说有热闹可看,兴奋地道:“好啊”!
两个人离开了悬崖,一前一后地走在积雪的路上,这时候安静的凌霄峰上忽然人声鼎沸,穿着各色服饰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涌了出来,他们有男有女,脸上洋溢着过节一般的兴奋之情,他们的手中,清一色的是一把短剑,狗东西心想,这种款式的短剑大概就是凌霄峰的制式武器吧?
他们见到了司徒霸道,凝神静气,一齐俯首施礼。
司徒霸道摆摆手,和狗东西一起汇入了人流。
转瞬间,汇集了数百人之众。
他们都是一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少女,和狗东西的年纪相仿,狗东西注意到他们身上的服饰的颜色各不相同,赤橙黄绿青蓝紫,绮丽缤纷,煞是好看。
司徒霸道在一旁解释道:“他们的级别以颜色来定,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赤色开始,一年一考,过关就晋升一级,所以,资质好的一年一级也不是不可能,小强和小雪就是个中的翘楚,他们现在已经是最高级别了,下一步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狗东西点点头,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们,他们当中唯独缺少紫色,而紫色应该就是司徒霸道所说的最高级别了。
这群人里面,尽管眼花缭乱,但还是看出了分别,有些低级别的看上去年龄偏大,那就应该是资质一般,晋升基本无望的人,而一些级别高的还稚气未脱,那就是天之骄子了!
人群陆续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大殿前,狗东西抬头一看,上面写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凌霄宫”!
进入了大殿,早就有人看见了司徒霸道,恭敬地把他引领到了大殿之中最醒目的位置,司徒霸道指了指狗东西,有人过来在司徒霸道的身边安置了一张凳子,狗东西坐了下来。
在他们的对面高台上,坐着一排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他们之间有男有女,一个个面色肃穆,正襟危坐。
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就是考官了。
涌入大殿的少说也有二三百人,他们依据自己的级别在地上席地而坐,在他们的中间的空地上,铺就了几张宽大的地毯,那里应该就是他们考核的场地了。
这时一个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掌,朗声道:“一年一度的‘凌霄宫’比武晋级开始,现在有请宫主开锣”!
狗东西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美妇站了起来,她接过了有人递过来的棒槌,走到了一面挂起来的金光灿灿的大锣前,扬起了手臂,轻轻地在锣面上一击,她看似弱不禁风,但是大锣发出了一声巨响,还是把狗东西吓了一跳。
这个美艳的中年美妇难道就是“凌霄宫”的宫主?
司徒霸道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她就是小雪的母亲,现任‘凌霄宫’的宫主”!
难道林沐雪没有了父亲?
这时又一声锣响,大殿中间的几块场地上,数对少年少女开始了比试。
比试先从低级别的开始,狗东西不懂武功,看见他们打得热闹,两眼放光,禁不住拍起手来。
旁边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他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盯着场地上的厮杀,只见一片拳来剑往,衣抉飘飘,好不热闹。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决出了胜负,胜者意气风发,洋洋得意,败者垂头丧气,面如死灰,胜者晋级,败者尚需努力,来年再战。
接下来的比试级别越来越高,渐入高潮,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狗东西只觉得好看,身边的考官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住场中,时而皱眉,时而欣喜,在他们面前的几案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纸张,考官们手中的毛笔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狗东西偷眼望去,只见他们在一串名字上画着“钩”或是“叉”,画“钩”的自然是通过了考察,进入下一级,画“叉”的不用说,已经惨遭淘汰。
狗东西见凌霄宫一派,动作飘逸,又不失大气,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不像是在展开激烈的对决,倒像是在对舞,原以为这样的对决杀气腾腾,你死我活,现在看来,却像是在上演一场歌舞秀。
时间过半,蓝衫上场。
赤橙黄绿青蓝紫,蓝衫意味着仅次于最高级别的紫色!
狗东西不禁瞪大了眼睛。
“当”的一声锣响,场子里走进了十个蓝衫,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胖瘦不一,他们的手中,拿着同样的短剑,只待锣声响起,就要展开厮杀。
五五相对,意味着他们之间将要淘汰五人,余下的五人可以进入凌霄宫的顶级高手之列。
司徒霸道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凌霄宫顶级高手永远保持在十人以内,优胜劣汰,所以永远都保持着新鲜活力”!
狗东西奇嗯了一声。
司徒霸道说道:“臭小子,你一定会问这十人之中如何淘汰?很简单,十人之中又展开竞争,胜者留下,败者退回下一级,如此,才会令每一人不敢懈怠,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狗东西点了点头。
司徒霸道说道:“臭小子,以你的内力,尽可以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不过你还不会驾驭,假以时日,他们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狗东西摆摆手,道:“大哥说笑了,如果真刀真枪,我恐怕连最初级的赤色都打不过,小弟对打打杀杀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司徒霸道哼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别人穷一生之力,也练不到你的这个地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等有闲暇,我好好指点你一二,免得暴珍天物”!
狗东西不敢顶撞,就说道:“是!”。
这时候锣声响了,十个人开始了捉对厮杀。
狗东西看这号称一流高手的对决,似乎还没有低级别的有趣,他们的动作一板一眼,完全谈不上半点潇洒自如,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丝毫不懂武功的乡野村夫在相互试探,谁也不服谁,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场面一时胶着。
狗东西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司徒霸道瞪了他一眼,狗东西急忙捂住了嘴巴,只见似乎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场子里,有几个道行不深的低级别弟子因为离场地太近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面色苍白,几个大概是他们师父的人急忙把他们拉开,退到离场子远远的地方。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这时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烛光摇曳不定,离场地中央的几盏烛光忽地熄灭了。。
狗东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扑通”一声,一个蓝衫人身子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口中突然一口老血喷出,然后就像是一根木桩子一样地倒在了地上。
总算是见到了真招,狗东西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