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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葩世纪乐园站下车的人,目的地应该都是相同的。一行人出站后并没有上地面,而是坐扶梯下了一层楼,由一道银色拱形大门进入一条细长的海底隧道,直到尽头,豁然开朗。
王声逍耳边尽是抽气和惊呼声,还有个别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的人,脚下一软,不是挂在同伴身上,就是直接跌倒在地。
高级,神秘,冰冷——这是王声逍对奇葩世纪乐园的第一印象。
如果硬要形容眼前的场景,王声逍认为他们就是站在茫茫大海中的一个玻璃巨碗里,只不过碗的一边有一个与陆地相连的长柄,另一半圈留有供列车行驶的进出口。
“快看,鲸鱼!”
王声逍闻言低头一看,脚下的视野中全是游弋的蓝灰色,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巨大的尾巴,露出流动的海蓝。也不知道这玻璃够不够结实,要是磕碰出个裂缝,估计不用多久,这海里的肉食爱好者们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王声逍抖了个激灵,仰起头,看着那用一条条藤蔓植物编织成的漏光“天花板”,再次腹诽,要是涨潮了,说不定他们就可以直接在这里面游泳了。
“诶,闺女,别傻愣着了,赶紧排队去啊!”
“啊?”
肩膀被轻拍了两下,王声逍回过神来,看到一白发苍苍但中气十足的精神大爷,朝她挥了挥手后便步伐矫健地冲向了远处的列车,看起来对他脚下的大海毫无畏惧之心。
王声逍扯扯嘴,也不知是她和时代脱节了,还是大爷太潮了,不过她倒是很听老人的话,拿出手机,找出了她的电子邀请函。
丁卯-壹拾陆。
王声逍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浮在半空中的球形指示标志,轻轻地迈出一步,踩实了,才慎重地抬起另一只脚。
王声逍怀疑这列车不仅在设计时借鉴了鲨鱼的脑袋导致车头尖尖的,还在喷漆时参考了鲸鱼的肤色,十辆列车,黑、灰、白、蓝渐变,没有一辆的颜色完全相同。
王声逍走到了自己将要乘坐的丁字号列车前,通体纯白,简单大方,不像其他那几辆那么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卯……”
王声逍刚看见自己的车厢,就被两个猥琐大叔拦了下来,“你邀请函卖么?我们出一万二收。”
“啊?”王声逍狐疑地后退了一步,这俩人看她咋和见了人名币似的:“不能卖吧?我们都实名了。”
“嗨”,大叔黝黑的皮肤下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一看就是老烟枪了:“只要你愿意卖,我们就有办法改”,末了,他为示诚意,还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能给你直接转账。”
还不等王声逍反应,就听到广播再次响起:“各位游客请注意,本园禁止转让狂欢夜邀请函,否则将永久失去奇葩世纪乐园的入园资格;同时,我们已锁定回收、售卖邀请函的可疑人员37名,请各位自觉在五分钟之内离开检票大厅,否则我们将以诈骗罪进行起诉;珍爱生命,远离黄牛……”
俩大叔一听到“起诉”二字,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跑,王声逍这时才发现,大厅内还真有不少人一齐落荒而逃,同时她还看到一些戴口罩、拿单反的人,黄牛的离开似乎让他们有些着急。
王声逍也是后来才了解到黄牛和站姐的存在,她现在只是耸耸肩,事不关己地走向那卯字门前连接着的圆柱形“ATM机”。
离检票舱还有半米的距离时,玻璃舱门就自动开启了,等王声逍一走进去,身后的门又自动合了起来。
“编号十六,核验成功”,王声逍站定不过五秒,面前的玻璃门便缓缓开启,“欢迎乘坐奇葩梦游专列,请按照编号就座。”
“哇哦”,王声逍真想给这面部识别系统点个赞,毕竟整个过程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检票舱的全貌。
也许是乐园建在中国本土的原因,整个车厢内的风格与外部大相径庭,散发着浓浓的中国风,王声逍差点以为自己进了一幅水墨山水画中。
王声逍找到自己的位置,靠窗,她有些欣喜,哪知屁股刚挨着椅垫,就被吓得又跳了起来。
“Surprise!”
一只肉嘟嘟的小兔子突然蹦到了王声逍的眼前,她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全息投影,她咳嗽两声,环顾四周,车厢里还没上来其他乘客,于是她便扶着座椅把手坐下,静静地看那只兔子用正太音向她撒娇卖萌。
“看来你真的很惊喜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专属智能客服——猪仔包,是独属于你一人的专属嗷,现在请收下我们为您精心准备的狂欢大礼包”,说着,一个绑着黄色气球的透明小兜从天而降,“我已经贴心地把自己连接到你的所有电子设备中啦,你要是有啥需要,尽管吩咐猪仔包,午夜陪聊也可以嗷。”
看着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跑远直至消失,抱着小兜的王声逍才眨巴眨巴眼:“那还真是谢谢了呢。”
猪仔包立刻回道:“不客气了呢。”
王声逍扯扯嘴,早就听说Gifter的智能客服很智能,但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智能!而且……好像还有点点黄?
王声逍清了清嗓子,边心里猜想着这兔子的午夜陪聊是怎么个聊法,边打开小兜,其实里面也就三样东西——手环,眼镜和房卡。
这还是王声逍第一次接触Gifter的产品,她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乐园的入口倒是其乐融融,园内的湖心表演场地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人能不能上?不行就直接取消了。”
一个胸前挂着工作牌的秃顶男人一手端着平板,一手撑着腰,站在苏息面前不耐烦地抖着腿,好像这帅气小伙与他有世仇似的。
飞机坐经济舱也好,说好的接送车名额被占也罢,这些苏息都不在意,只是就连预先定好的节目都面临被砍的危机,他有些不能忍了,可到嘴边的怒火最终都成为一口呼气,苏息紧握着拳头,低头看着那男人道:“能”,一个人把九个人的齐舞跳完,不能他也会说能。
“呵”,那男人似乎以为苏息在信口开河,他不屑地白了眼前这个花瓶一样的男生,阴阳怪气道:“最好是真的能,别一彩排就被导演给轰下台。”
懒得搭理这男人,苏息找了个无人使用的化妆台,对着镜子开始想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