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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兽人士卒们终于将云梯运到了城下,顶着自头上下来的攻击忙碌地架设云梯。
数量不多的兽人弓箭手姗姗来迟,自下而上的射击的确有些难度。
不过这些原本是资深猎手的兽人弓箭手不仅臂力强悍精准度也相当高,还是很好的掩护了架设云梯的部队。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些兽人没有脑子吧,这云梯比城墙高度差了一截。”
“你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指挥嘛,乱七八糟的。”
说笑归说笑,当兽人们纷纷爬上云梯开始登城,城卫军也给予了猛烈的还击。
“快!上檑木,丢石块,倒金水!”
“是!”
“火油准备!烧死他们,我就不信这些兽人连火也不怕!”
“收到!”
有的兽人已经爬了大半,被一颗石块砸中,重重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不时的抽搐几下,死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过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有的兽人被浇了一脸金水,滚烫的粪水腐蚀了双眼,钻进了嘴巴,痛苦地捂着脸哀嚎,失去平衡也从云梯上摔落。
还有的兽人身上被浇了火油,一点火星就让他浑身着火,燃烧着摔到了地上,疯狂地翻滚也无济于事,身边的兽人战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被活活烧死。
见到终于算是有了效果,兽人战士开始一定程度的减员了,城头上的将士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城上城下烟尘四起,浓浓的血腥味和汗味交织在一起,伴随着粪水的臭味和肉被烤熟的焦香,让人窒息,令人作呕。
云梯高度虽然有些不足,不过兽人凭借身高臂长的优势爬到最高阶时一个伸手就能攀爬上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刀劈剑砍,也只是阻挡了一部分。
随着第一个兽人登上城墙,宣告战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肉搏战,开始了。
“尝尝我的利刃吧。”一个狼骑兵登上了城墙,把先前对城墙的无力全都地发泄在了城卫军士兵的身上。
手持长刀,左挥右砍,一刀一个小朋友。一时间没有人敢近他的身。
“那边那个弓箭手看到我上来都没有反应的吗,太嚣张了吧。”狼骑兵狞笑着向那个弓箭手冲了过去。
李花荣还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目标,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射出了多少箭,也没有去数自己击杀了多少敌人。
轻轻动了动已经有些疲惫发酸的右肩,选好了的下一个目标,再次抛却杂念,进入狙击状态。
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一箭他没能来得及射出去,他也再也没有机会拉弓射箭了。
狼骑兵冲到李花荣的身后,一刀由上至下狠狠劈了下去。
李花荣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倒下时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结束……了吧……爹……娘,是我对不起你们……原谅儿子不孝,不能给你们尽孝了……”
“扑通”一声,这个神射手摔倒在地,短暂而精彩的人生结束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我还没去娶婆娘生孩子呢。
接着这名狼骑兵就被一个八人的城卫军小队包围,在牺牲了五个人的生命后,将他斩杀于城墙边一个垛口前。
狼骑兵的尸体跪倒在地,面前的正巧就是李花荣,就仿佛是在给他赔罪。
莫吉托是火牙氏族的一名普通士兵。
从小莫吉托就不太聪明,这也引得同龄人的嘲笑和大人的忽视。
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随着年龄的增长力气越来越大,十几岁就能徒手跟狼搏斗。
火牙氏族族长听说后,将他招进了自己的军队,给足了他吃的,教导他战斗,莫吉托的实力也不负所望的飞速成长。
此次兽人南侵,莫吉托仗着一身神力大杀四方,立下了大功,也让他第一次享受到了旁人尊敬的目光。,也再也没有兽人开他的玩笑了。
童年的不幸让他在对待敌人时格外的残忍,总是喜欢用自己手中的巨斧将对手砍成碎块。
登城墙时的时候,一根檑木迎头砸下,莫吉托一拳生生将檑木打向一边,随后甩了两下手就接着往上爬。
上面的暴雪城士兵看到都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怪物。
“嘿嘿!”爬到云梯顶上,莫吉托纵身一跃,跳上来城墙,差点没把脚下云梯蹬塌了。
一脚踢开脚边碍事是尸体,莫吉托不屑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这几个士兵。
城卫军士兵看到这个怪物上来了,都不由得后退两步。
一对一这些普通士兵没有几个能对付得了兽人,一般都是以一个作战小队八到十人围攻一个兽人士卒。
面对莫吉托,城卫军士兵们心里有害怕,但还是勇敢地向他冲了过去。
“嘿嘿”兽人轻蔑地一笑,巨斧横扫,一个士兵将剑挡在胸前,可并没有用,被重重击飞了出去。
莫吉托习惯性地想要过去补刀,被剩下几个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趁他盯着刚刚被击飞的那人,意图从身后偷袭。
制式的帝国长剑就这么劈中了莫吉托的后背,毕竟敏捷这方面是兽人的弱项。
不过他不以为意,狰狞一笑,“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噗呲!”人头飞起,鲜血四溅。
死者的脸上没有惊恐,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
他的战友们眼中也燃起了火焰,“杀!”再一次呐喊着,不惧生死地,攻向兽人。
被喷洒的全身是血的莫吉托面带笑容,看起来更加的凶残可怖。
城卫军士兵身材没有他高大强壮,力气远远比不上他,所幸的是比他灵活。
他们拼了命地攻击莫吉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砍他一刀。
莫吉托那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实力很弱的小个子,这么有勇气,这么有胆量,不逃跑,也没有吓得尿裤子,还敢对自己出剑。
眼前的对手越来越少,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流的血有点多,莫吉托感到有些乏力了。
赶快解决这两个,我要歇会儿了,就这么几个家伙居然就费了我这么大劲,兽人这么想着。
莫吉托很难受,咧着嘴全力挥舞着巨斧,身上的伤口被撕扯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眼看着对面那个人类士兵就要被砍中丧命了,突然旁边那个人窜了过来用力地将他推开,自己被砍中,被砍到的同时猛地一剑插到了兽人的身上,运气不错刺进了之前的一道伤口上。
“赵哥,要是可以的话,帮我照顾我父母。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
“啊!你该死!”莫吉托忍着剧痛,又是一斧劈下,那人被劈成两半。
“小刘!”被救下那个汉子目眦欲裂,泪水从瞪大的双眼中流淌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强行将悲伤压到心底,逼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小刘的遗言,不去回忆这个年仅十八单纯善良的小伙子参军以来的日子,这个被称作赵哥的士兵提剑攻了过去。
莫吉托咬牙拔下插在自己胸前伤口里的这把剑,生气地砸在地上,这时赵哥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士兵毫不犹豫果断地一剑兽人的下巴刺了上去,莫吉托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想要还击斧头还没有举起,赵哥已经拔剑躲开了。
下巴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兽人迷茫地用手捂住伤口想要止血,不过毫无作用。
赵哥谨慎地绕到莫吉托身后,见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又是一剑对准了他背上的一道伤口刺了进去。
兽人僵硬地想要转身回头,士兵用力一挺,剑插的更深了。
赵哥喘着粗气,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脸上的血水,拔出插在莫吉托身后的那把剑,兽人的血喷射而出。
无力再回击,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仿佛时间静止,兽人思考着,我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做了些什么。
到此时能记得的,好像只有杀戮,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死后还会有人记得我吗?
士兵没有给他机会,对着他脖颈补了一剑,带走了这个夺取自己那么多兄弟性命的刽子手。
瘫坐在地上,赵哥仰望着天空,黑夜被火光,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哀嚎声,怒吼声不绝于耳,甚至还能听到哭泣的声音。
这就是战争吗,普通的士兵在战争当中如此的无力。
战争是这么的残酷,今天之前还活生生的有说有笑战友,有的活泼开朗,有的老实可靠,转眼间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笑脸了。
这只是城墙上无数战斗的缩影,每一个登上了城墙的兽人面对的都是一队舍生忘死为保卫家园拼尽全力的城卫军士兵。
兽人们想要攻进暴雪城,只有从他们的尸体上走过去这一条路。
……
“我们什么时候能上战场?现在打的怎么样了。”刘欣禹找到赵营长问道。
没错,外面那么吵刘欣禹他们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但是没有命令他们又不能贸然地前往战场。
他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呢,光在下面连什么情况都看不到,肯定不算参加了暴雪城守卫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