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圣徒

　　当爱德华的讲述完，视线中立刻跳出了新的成就。
　　【男女通吃】
　　【得到一位女性信徒】
　　看来蒂娅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语。
　　蒂娅沉默不语了许久，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下来，走到紧挨墙壁的储物柜，从最下层中拿出了封面沾染灰尘的厚重书籍。
　　这本书比爱德华之前看的还要厚重的多，属于那种必须放在书架上才能翻阅的“大部头”，蒂娅纤细的手臂拿在手里却跟拎起砖头似的十分轻松。
　　她拿过烛台，借着火光，开始查看目录，爱德华在一旁看的清楚，书页边缘也印有“编委会”的字样。
　　大约半分钟后，蒂娅阖上书，烛火只能映照出下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你提到的命运之神并非已知的神灵，你是新的圣徒……我觉得我们必须上报给治安官或者是工业部皇家学会什么的，还要立刻通知父亲。”蒂娅神情郑重，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之前听说过这种情况吗？我是指新的圣徒之类的。”爱德华开始询问。
　　“见过，当年入学典礼就是一位圣徒作为发言代表，那原本是我的位置。”说到这的时候，蒂娅还有些碎碎念。
　　“后来在医院里，我还医治过几位，不过他们能力来源都属于已知神。像你这样未知神的圣徒，闻所未闻。”
　　“那你见过神灵吗？”
　　蒂娅哑然失笑：“对于我们来说，见到神灵可不是好事，而往往代表毁灭。”
　　“神灵到底是什么呢？是人变的吗？”爱德华又问。
　　“神灵………是一种更高级的生命形式，其包含的特性，对普通人而言都是秘密。至于究竟是不是人变的………”蒂娅凑到爱德华耳边：“虽然所有教会的教义里明确否认了这一点，不过难不成它们还是外星人？显然是不可能的，神灵必定从人类中诞生。”
　　你的思想觉悟可比那刀疤男高多了，爱德华点点头，这一点他是赞同的。
　　之后爱德华的问题就尖锐了许多：“那国王对这些教会是何看法？”
　　“国王内心当然不想自己的地盘受到其他神灵势力的指染，但教会可是掌握着多种炼术，所以不得不达成明面上的和平。”
　　“那国王晚上肯定睡不好觉，毕竟他的对手可是神。”爱德华不由的说道。
　　蒂娅噗嗤笑了出来：“小傻瓜，咱们的国王也是有神灵罩着的，要不然怎么叫钢铁之国呢。”
　　“说白了就是比谁拳头大呗，现在彼此之间都没自信彻底干掉对方，所以就暂时握手言和了。”
　　“是的，即便是贵为神灵，不也在干着丛林里老虎干的事，划地盘而已。”蒂娅也跟着说道。
　　“你说我们这样说，会不会惹怒了神灵呢？”
　　“又不是光我们俩，如果神灵真的愿意倾听的话，每天光是各种祈祷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可没空管我们这些无信仰者。”
　　爱德华听了这些话，总归是对这个世界的框架有了了解。
　　至于以借用神灵名义发展自己教徒的想法，则还需要继续观察，不过看蒂娅的反应，认一个“圣徒”的身份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
　　蒂娅表示炼术作为最基本的一种“神之力”，人人都可以使用，而圣徒则像是人类族群中的变异体，天生对某种特定的炼术具有更强的亲和作用。
　　“除此之外，圣徒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作用，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直接接替神格。”蒂娅说出了一个劲爆的讯息。
　　“那圣徒岂不是很吃香？”爱德华惊呼，这可是重要的“战略资源”，目前这些神灵陷入内卷，肯定会培养彼此的圣徒，作为武器。
　　“是啊，那些教会对敌对神灵的圣徒招揽可是开出了天价，王国内也有“英才计划”，只要申报成功那可有数不尽的资源，所以以后你注定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就会忘了你姐姐我了。”蒂娅不无惆怅的说道。
　　“那不可能，不论走到哪，哪怕成为了真正的神明，你在我心中都是唯一的，谁也不能取代。”
　　“又在满嘴跑火车了。”蒂娅轻笑道。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爱德华索性一股脑的把想问的全都问了。
　　包括为何人人都说中文、文化入侵是谁发起的，而医院这类现代制度又是谁建立的。
　　当然他并未提及的“中文”的字眼，只是以请教历史的态度来询问。
　　蒂娅这次没有明说，而是让爱德华拿出刚才使用过的纸牌。
　　“这个………”蒂娅指着梅花k上的人像图案。
　　“叫做亚历山大，几千年曾差点统治龙山以西的全部领土，却英年早逝，如今的文字与语言是他当年从远东的玉之国所引进而来，他曾有一句名言：语言才是一切争端的起始，当天下共一语，不同文明间的交流将更为方便。”
　　随后又找出了方片k“至于这位………尤里乌斯-凯撒，如今环绕内海的诸国领土当时全部由他一人掌控，是他统一了度量单位，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时候，曾拒绝使用“玉国语”而改用新语，如今纸牌上的字母就来源于此。”
　　“至于红桃k，就是一手建立钢之国的亚瑟王，如今许多制度都是由他建立，并沿用至今，影响力已经逐渐渗透到整个龙山以西。”
　　“最后的黑桃K是大卫王，他是原初之神的父亲。”
　　不知是不是幸存者偏差的关系，爱德华感觉穿越者的数量着实的多。除了最后的大卫王之外，前三位可以确定是穿越的前辈了，凯撒估计是个老外，不然度量单位也不会是英制单位，至于新语那肯定就是英语了。
　　除此之外爱德华还听到了“玉之国”的名号，这让他尤为好奇。
　　蒂娅却这神秘的东方古国了解的不多。
　　“就没有什么中华街唐人街之类的地方？”爱德华尝试着询问。
　　“并无这种街区，不过东边的玉之国大使馆附近有一些从你故乡远道而来的人。”蒂娅又说道。
　　聊着聊着，两人竟然都饿了，蒂娅又去厨房准备了果酱面包与燕麦端回房间，两人就这么盘坐在床上吃了一顿宵夜。
　　最后连宵夜都吃完了，蒂娅的父亲还没到家。不过蒂娅并不着急，只是说父亲近几年事业进入正轨之后，夜生活也变的频繁起来，晚归那是常有的事。
　　只是今天有重要的需要第一时间跟他汇报，又没有及时的通讯手段，导致两人只能干等。
　　等着等着，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将爱德华从梦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