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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运哪,真是难以预料,我原本是立志做一名脱离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来着,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去偷窥别人隐私的一天。
有个词,叫做“集体偷窥行为”,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不一定意味着心理上的变态,因为心理学上说得很清楚:观看某些音像制品,并获得性满足,不属于性变态的范畴;而“个体偷窥行为”,也就是我现在所做的,正是源自于人类天生的好奇心,是人人都具有的欲望。
人们总是想了解别人的一切,有些资料的了解,可以通过媒介获取,而不能从正道获取的,大多会采用偷窥这条途径。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大多数也是为了向别人炫耀,自己知道得比别人更多,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显示自己的能耐。
跟着二人进了卧室,我四处看了看,卧室不大却很温馨,看着两人一顿忙活,关门闭户拉上窗帘,我就在旁边找了个床头柜,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光明正大的期待着怡风和旭东即将开始的“战斗”。这一瞬间感觉很奇怪,好像在欣赏一场与我无甚关系的电影。转念一想,他娘的人家俩的事确实与我无关,越想越郁闷的我,又往前凑了凑,睁大了眼睛。
如果说我的人生前三十年是黑白色的,那么今天,终于开始有了其他颜色。
这条勾人的暗银色的小腰带,从佳人盈盈一握的腰间刚刚滑落,就听到了一阵格外刺耳的手机铃声。
“唉,好吧,马上到。”怡风挂掉电话,轻叹了口气,不舍的摸了摸男友的头,便重新系好腰带,走出了卧室。这套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等到卧室门关上,我才反应过来,卧室里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我,和她垂头丧气的男友。
人的命运哪,确实很难预料。
坐在床头柜上,看着身边衣衫不整的旭东,我的心中一半高兴,一半沮丧,高兴的是至少在我心中,佳人还是冰清玉洁,沮丧的是这隐身票算是白买了,啥表演也没看到。
也罢,正所谓: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不经一番彻骨寒,哪来梅花扑鼻香。失败,是成功他妈,眼下要紧的是放下失落,鼓起勇气,换一家继续去欣赏艺术,才是在人间正道上漫步时应有的精神。
我起身走到卧室门前,刚想开门,心想不对,虽然我现在是隐身的,可这一开门,旭东不就都看到了么,这么光明正大的搞灵异现象,实为不妥,还是等他开门,再跟着他出去比较保险,想到这里,便又重新回到床头柜上坐好。
谁知旭东见怡风走后,不但没有一丝想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接着把脱了一半的裤子完全脱掉,扔在一旁。我感到一丝尴尬,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从现代心理学角度来看,人之所以要打手冲,是由于在独处时,由性压抑造成的紧张难以控制,需要释放,而在一人独处时,打手冲可以使独处时不能够忍受的焦躁不安的情绪,转化为可以忍受的较为平静的状态。
在人类历史的漫漫长河里,打手冲时常被认为是一种令人尴尬的行为,是“藏在卧室里偷偷进行的事”,不能公开讨论的,随着社会观念的进步,这一现象逐渐变得.......
看着旭东起起伏伏的动作,我的万千思绪戛然而止,触电一般的从床头柜上弹起。第一时间想去开门,可走到门口左思右想,我还是不敢伸手,只能站在门旁,背对着床,让床离我尽可能远一点。虽然拼命的捂住了耳朵,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我还是能够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魔鬼般的声音,在陆陆续续的,敲打着我的耳膜,折磨着我的灵魂。
人的命运啊......
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十分钟之后,随着一声怒吼,旭东终于长舒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慢条斯理的打开了卧室门,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袋饼干,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打开了电视。趁着嘈杂的电视声,我用颤抖的双手,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像一只脱离了樊笼的小鸟,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门外的空气都好像分外香甜,我轻轻把门带上,一口气跑下楼。楼门口有一排高大上的合欢树,从建校之初就已种下,十几岁的树冠上,如今挂满了金色的豆角形的果实,在这个季节,一片片叶子开始从树枝上飘落,像一只只金色蝴蝶翩翩起舞。我走到树下,不争气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做学生时,身体是最不自由的,但心却很自由,心有多远,就梦多远,而今,身体是自由的,甚至是隐形的,但是目睹过这一切的心,却已无法再自由了。
擦了擦眼泪,失魂落魄的我再无半点兴趣,行尸走肉一般的往书店挪动。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看见胖子,在书店门前向我兴奋的招手。
“你知道吗?人终此一生,就是要为了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胖子见我近了,期待的搓搓手说道。
“你想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两件事,第一:我早上来的时候,又被看不到神仙教训了。”
“第二件事呢?”
“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就是喜欢白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笑川啊,不在乎和不要脸,得分清楚些啊。”
“随你怎么说,老板,快点开门。”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催促道。
打开了书店大门,胖子又拿起那本《爱与自由》,像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里看了起来。我重新泡好一杯茶,无力的躺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是一片大学城的商业广场,有一些运动健身器材,远处就有一对大妈大爷,在坐蹬器上有说有笑,蹬来蹬去,好不快活。
等一下!为什么胖子现在能看见我了!!
我猛然间回过神来,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我很确定早上离开时踹胖子那一腿时,他还是看不见我的;刚才在卧室里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这才过了几个小时,隐身术就失效了呢,说好的二十四小时呢?
我抓起茶杯,紧张的嘬了一口,辗转反侧,依然不得其解,便又望向窗外的广场发起了呆;坐蹬器上的大爷和大妈还在那里卖力的蹬着,大爷穿着一件褪色的军大衣,头戴一顶旧毡帽,一边蹬着腿,一边和大妈眉飞色舞的聊着天,微微上翘的山羊胡,显得那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