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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胡慕青说。
男性警官说道:“那好,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也可以申请司法援助,但现在我要拘捕你。这是拘捕令,你看一下,然后签个字。”
“我不签!”胡慕青的情绪再次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你不签也不影响本次逮捕令的执行,带走!”男性警官说道。
一个警员跟着就上前给胡慕青上了手铐,然后将她带出了房间。
花园里,几树樱花开得繁茂,就像是一片片白色和粉色的雪覆盖在树枝上。一棵樱花树下停着一辆轮椅,白启明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身后,白寒烟和邢枫一左一右地站着,三个人都平静地看着从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来的警察带着胡慕青走过来。
在樱花树下,胡慕青停了下来,看着树下的三个人。
“为什么?”白启明双手握紧着扶手,“为什么?告诉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胡慕青的嘴角反常地露出了一丝冷笑,“你为我为什么?当初你和那个贱人勾搭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忍你让你,也从来没找这个野丫头和那个贱人的麻烦,我已经是够忍气吞声的了,可你居然因为一份dna查报告就剥夺了我儿子的一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白启明怒极,如果他能站起来,能走过去,他肯定会忍不住给胡慕青两耳光。可是,他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他的怒火也只能发泄到他双手说能触摸到的轮椅的扶手上。他紧紧地抓着扶手,指节发出了因为用力的细微的声音。
白启明气得说不出话,但白寒烟却不是好惹的主,她指着胡慕青的鼻子说道:“你有资格说我妈?你一口一个贱人,我看你才是一个贱人!而且你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贱人。你教出来的儿子就连养育他的人都要绑架,都妄图杀害,你们母子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闭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资格?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资格?”
“够了。”白启明抬起了双手,“你们不要吵了。青虹,我跟你说两句吧。警官,我和我爱人说两句话,行不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黄先生,没问题,你们说吧,我们到那边等你们。”带队的警官招了一下手,当着几个警员到了另一个角落。按规矩,这其实是不允许的,但白启明的面子,无论是谁都愿意给。
警察离开了,胡慕青冷漠地看着白启明,声音也冰冷得很,“你想跟我说什么?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白启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夫妻一场,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值得吗?其实,如果白超宇不做出绑架我的事,不伤害寒烟和邢医生,我的财产他至少会分到一半,以他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你的辅助,他将来的成就一定可以超越我。可是,你们等不了我断气的那一天。我真的是很想原谅你们母子,可是我做不到。”
胡慕青冷笑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后悔吗?我告诉你,我只恨白超宇手软,没有及时要了你的命!一半?我们是法定夫妻,你的财产我本来就该分一半,那一半也注定是白超宇的。另一半,你是想留给这个野丫头跟那个贱人吗?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允许!”
白启明嗫嚅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邢枫第一次见到胡慕青这么强势的女人,这么阴狠歹毒的女人。不过这似乎也是为什么白超宇那么阴狠歹毒的原因了,有其母必有其子。
邢枫将双手轻轻地按在了白启明的肩头上,轻声说道:“白叔,你的身子情况很糟糕,不宜动怒,就别说了吧,她虽然是你的妻子,但跟她这种人说这些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你觉得,你和她还有半点感情可言吗?”
经邢枫这么一劝说,白启明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一些,他摆了摆手,“好了,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青虹,你走吧。至于你说的那一半,我会让会计师做掉,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敢!”胡慕青的眼神顿时变得可怕起来。
“我混到今天,你以为我是善良的人吗?你们连我的命都要谋害,我唯一的亲骨肉你们也都不放过,我还会把我赚的钱给你打到你的账户上吗?”白启明的嘴角也浮出了一丝冷笑。
“那我们法庭上见吧。”胡慕青的视线落在了邢枫的身上,“你就是邢枫?”
邢枫也看着她,“是又怎么样?”
“你会后悔的!”胡慕青咬着牙齿说道。
邢枫跟着就招手说道:“警官,这位大娘威胁我!”
大娘?一向自持青春不老的胡慕青差点气得吐血倒地!
带队的警官和几个警员又走了过来。带队的警官和白启明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将胡慕青押下去了。临走的时候,胡慕青恨恨地盯了邢枫一眼,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的眼睛。
“可惜,还没有抓到白超宇,我很想看到他被抓到时的样子。”白寒烟叹了一口气。
邢枫说道:“跑不了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总是要落网的。对了,这段时间你和白叔要注意一点,那家伙没准会报复你们。多请点称职的保镖吧,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帮。”
“那怎么好意思啊,我这条老命,你都救了两次了。这一次,寒烟如何不是你,也挺危险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白启明说,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邢枫笑道:“白叔,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走吧,我给你检查一下身子,然后给你治病。这段时间,你的状况又回到从前了,得抓紧时间治疗啊。”
白启明说道:“都是白超宇那畜生,他抢走了你给我的药,不然,我的病情是不会恶化的。”
“那药还能找到吗?”邢枫的身上并没有带当初剩下的那一半血肌丸,而且,血肌丸的炼制非常艰难,能找到白超宇抢去的那一部分就好了。
白启明想了一下说道:“他不会把那药扔掉,我让人去公司的保险箱看看,嗯,还有家里也找一找。”
“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的话也没有关系。”邢枫推着白启明离开了樱花树,忽然又说道:“你的家好大啊,我该把你往哪推呢?”
白寒烟跟着就道:“我来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我知道这个后园的景致是最好的,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安排房间?”邢枫慌忙道:“不必了,我还要回老家呢。”
白寒烟忽然伸手,掐住了邢枫的结实的腰肌,眼眸里也满满都是恼意,“我爸病情这么严重,你怎么能回家呢?不许回去。”
白寒烟还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邢枫苦笑着道:“好吧,我就住一段时间,等白叔的病情稳定了再回去不迟。”
听邢枫这么一说,白启明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才落地。
邢枫在白启明的家里安顿了下来。
白启明的房子不是别墅,到了他这个层次如果住别墅的话就显得不够档次了。他住的是民国时期一个将军的宅子,几十间房屋,前后花园,布局巧妙,古香古色。
欧美的亿万富翁流行的是住城堡,天朝的亿万富翁流行的是住园林。文化风俗的不同,显富的方式也就不同了。
白家的女佣给邢枫安排了一间位于后园池塘旁边的房间,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池塘、浮桥和凉亭,还有樱花和柳树,风景优美得很。
在白家的第一个晚上,邢枫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就到天亮了。
白家的仆人早就准备好了精美可口的早餐,邢枫洗漱之后吃了点东西,然后出了门。他看到白寒烟推着白启明正往这边走。
“白叔,早啊。”邢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迎了上去。
“还早啊,都快九点了,懒虫。”白寒烟白了他一眼。
邢枫苦笑了一下,白寒烟老爱和他斗嘴,他真的弄不清楚这个刁蛮大小姐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白启明责备地道:“寒烟,怎么跟邢医生说话的呢?没规矩。”
白寒烟撅了一下嘴,却不敢再跟邢枫斗嘴了。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的,白超宇在机场登机的时候被抓住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白启明说。
“过去了就好,他做的事,他应该承担责任的。”邢枫说道。
“今天什么时候治疗呢?”白启明看着邢枫。
“嗯,就现在吧。”邢枫走了过去,从白寒烟的手中接过了轮椅的推手。
白启明已经找到了被白超宇藏在公司保险柜里的血肌丸,只要有这种救命的药,他的情况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而邢枫对他的治疗,也是一种辅助性的治疗,用内力针灸和内力推拿,更大程度地发挥的药性,以及疏通他身子之中的不畅通的血管和经脉等等。一旦白启明的情况更加稳定,也就是他离开上海的时候了。
“白叔,再过两天,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就要回去了。”邢枫推着白启明往一个房间走去,一边将这事提说了出来。
“嗯,你也是很忙的人啊,我不能总是将你留在这里。”白启明很理解邢枫的决定。
“如果你的情况有变化,你可以联系我,到我那里来住一段时间,是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飞过来。”
“好的。哎,总是这么麻烦你,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你对我和寒烟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报答你了。你说,我要怎么来报答你呢?”白启明回头看了邢枫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这个时候邢枫开出一个数字,哪怕是一亿元,白启明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给他的。可是,邢枫却不是这么市侩的人,他的目光也没有这么短浅,他笑着说道:“白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不说这些。”
“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欠你一笔人情是欠,欠你两笔人情也是欠,我就欠着吧,就算我还不了,我家寒烟也是要报你的恩的。”白启明呵呵笑了起来。
邢枫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呢?
他的视线移到跟在后面的白寒烟身上,白寒烟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样子。
流氓!邢枫心里说。
第一次来浦京大厦的时候,邢枫本以为他不会再到这个地方。那一次,他受到了白超宇的傲慢对待,还有严飞的热潮冷讽,感觉很糟糕。
而这一次,大厦里的人,上至管理层的领导,下至普通的员工,都对他表现得很恭敬。人是一种很现实的动物,在你失势的时候,没人会正眼瞧你,但当你得势的时候,他们却又会对你很尊敬,想方设法地来讨好你。
不过,无论当初这些冷眼瞧他的人是什么态度,邢枫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且,他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要回华安村老家了。
出来这么长一段时间,就连春节都在外面过的,他实在是很想家了。还有就是,华安药业正处在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机遇面前,他必须得回去主持大局。
本来,他是想和白寒烟去某个景点玩一天的,可是白寒烟却被白启明抓到浦京大厦来了,让她与董事会的成员见个面,也与浦京地产的领导层和公司的员工们见个面。
邢枫理解。白启明这是在给他的人释放一个信号,将来白寒烟会继承他的权利,成为浦京地产的掌门人。
邢枫不是浦京地产的董事会成员,也不是浦京地产的高层,所以人家开董事会他是没法子参加的。他留在了会客厅里等待,正闲得无聊的是时候却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这个老熟人是严飞。
一身名牌的西装,高端的新贵气质,这样的严飞给人的直观印象其实是温文尔雅,很有素质的,让人无法生厌的。
可是看见严飞在前台女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会客厅的时候,邢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仅心里不舒服,浑身都变得有些不自在了。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严飞叫住了他。
“不着急走嘛,邢医生,你一看见我就走,你什么意思啊?”严飞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再为狂仙》,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