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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山顶了?我成了二层楼的学生?”宁缺满怀期待的打开房门看着周围陌生的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仿佛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现在还不是书院二层楼的学生”。
宁缺转头看向这人,这人赫然便是他心心念念要砍的废柴——亲王李佩言,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还不够格,所以他在经历了一系列心理活动后阴沉着脸对着李佩言行了一礼。
李佩言放下手中的茶杯,以一副居高临下却好言相劝的语气说道“你还可以选择一条完全不同的路,这条路同样的光彩耀人!”
宁缺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他,李佩言见状以为宁缺心动了便继续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这隆庆皇子入二层楼一事,乃是陛下与西陵神殿亲自拟定的协议,唐国子民理应为帝国分忧,你说是吧?”
直至此时李佩言依然觉得自己把宁缺拿捏的死死的,来到宁缺身边笑眯眯的说道“颜瑟大师乃是崇高的神符师,他不惜对十二先生大打出手,也要收你为徒,若你此番为大唐分忧,唐国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甚至本王也会欠你一个人情,你意下如何啊?”
就在宁缺开口之际,一道怒急反笑的声音传道“呦呵,真不知道亲王竟如此为我书院分忧,真是失敬失敬!”
宁缺看向来人行了一礼“十二先生”。
“十二先生这是何意?”李佩言皱着眉头对孙仇说道。
“跪下!”孙仇一声跪下,李佩言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宁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颇为眼熟,他也是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孙仇!你欺人太甚!”李佩言双手拄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喊道。
“我欺人太甚?那我倒要问问你,二层楼开考,是替夫子收学生,还是你?”此时孙仇逐字逐句的问题,就像一把铁锤一锤一锤的敲打着他的心。
“我再问你,你如何能代表唐国,代表我师傅!你配吗?”孙仇再次问道。
“我...”李佩言跪在地上,被问的哑口无言。
孙仇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夫子让他管这破事干嘛,如果不是自己演技还凑合,这骂人的事,他是真不想干,毕竟和皇室扯上关系那就等于,惹上了数不尽的麻烦,简直烦不胜烦!
一旁的宁缺见状适时的站出来对已经趴在地上的李佩言说道“殿下,我毕竟是书院的学生,若是替唐国分忧,自是心甘情愿,但学生也不得不考虑书院的感受,我是书院的学生,我听书院的!”
“说的好,宁缺!我们走!”孙仇挥手取消了李佩言身上的重力,对宁缺说道。
“哎!”宁缺应了一声紧紧跟在孙仇身后。
路上,孙仇对宁缺悄声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这场面话可以啊!”
“十二先生谬赞,不过是些为求生存的小把戏而已”宁缺拱手说道。
李佩言爬起来,听着这二人的谈话声,目光阴冷的看着孙仇和宁缺离去的背影。
孙仇撇了宁缺一眼淡淡的说道“行了,再过几个时辰,等布告一贴出来,你就是书院二层楼的学生了,我那便宜师傅已经和二师兄商量好了,你按照我的路子再走一遍,到那时,你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兄弟了!”
宁缺眉头微微一挑问道“那...十二先生,你是什么路子?”
孙仇笑眯眯的回道“同时拜夫子和颜瑟大神符师为师呗”。
宁缺单膝跪地道了一声师兄,等他再抬头一看,孙仇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尴尬的挠了挠头,也不再多想,心里也如同放下了一块巨石一般。
他打算先去找桑桑报喜,然后再去找陈皮皮吹牛打屁,他已经感觉到了,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而孙仇的行踪...旧书楼,余帘,了解一下?
二人分别大概两个时辰后,旧书楼。
“你可还记得你给我写过的那首词?”余帘停笔对着坐在她对面的孙仇说道。
“我写了那么多,哪知道你说的是哪首?”孙仇安安静静的看着余帘说道。
余帘提笔,轻轻的在宣纸上写了一个蝉字后说道“第一年蝉,暮光轻柔,余辉下的林间看不见飞鸟。
第二年蝉,微风作伴,有雨来趁着淋洒....记起来了吗?”
“嗯!”孙仇定定的看着那字愣了片刻后回道。
余帘微微一笑,说道“老师曾经说过,极西干旱之地,有种蝉,匿于泥间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洪水至,方才苏醒,于泥水间洗澡,于寒风间晾翅,振翅破虚空!”
“嗯哼?”孙仇听着余帘这些话,想起了多年前,她给自己的那本《二十三年蝉》。
余帘见孙仇不以为然,便接着说道“你看宁缺和那二十三年蝉,是不是有很多相似之处,多年诸窍不通的废柴,忽然纵身一跃,青云直上,就像你当年一样!”
“嗯哼,那又如何....等等,余小帘,你是再说我是废柴吗?”孙仇欺身而上,今天终于让他捉住机会了。
“等等,孙仇别闹了!我在和你说正事呢!哈哈,你别挠我痒痒!孙仇!”余帘当然可以闪身躲开,但自己越躲,孙仇就越得寸进尺。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时候,普通人都会避得越远越好,这是常识,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堪称破坏气氛的鬼才,比如说...陈皮皮和新晋鬼才宁缺!
“额...师兄师姐你们继续,皮皮什么都没看见...”陈皮皮低头拱手,一边催促着宁缺,一边往后退去。
“回来!”孙仇对着已经退到门口的陈皮皮说道。
“十二师兄...三师姐...皮皮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二师兄说,让我带小十四,来拜见各位师兄师姐...我...”陈皮皮苦着个脸,委屈巴巴的说道,他对这一幕尤其熟悉,还记得是那年夏天,那是他和小樊逝去的青春....
宁缺此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但人精必定是人精,处理方式都跟常人不一样“十四拜见三师姐,拜见十二师兄,这次都是小十四急着想要拜见各位师兄师姐,不关十三师兄的事,请三师姐责罚!”
孙仇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宁缺这是打定自己不会逾越余帘了,余帘罚了的话,自己再罚,就是不给余帘面子,而余帘必定会从轻发落,可以啊,宁缺这小算盘打的,铛铛的!
孙仇对着宁缺微笑着,宁缺却感觉入了冰窖似得,鸡皮疙瘩落的满地都是。
“行了,都是同门,哪有什么罚不罚的,快去拜见其他师兄师姐吧!”陈皮皮一听余帘这话,顿时长出一口气。
“十三告辞!”陈皮皮行礼告退,一旁的宁缺也有样学样行了一礼“十四告退!”
二人说完转身离开,一路上还不停的埋怨对方,见二人消失在视线中,余帘幽怨的瞟了一眼孙仇,孙仇则打着哈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此时此刻远在大河裹的小樊要给自己加戏了。
“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乏味且单调,基操,勿六!”话闭,一根鸡腿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