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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加快点!那边也注意点!快开楼了,赶紧!”一名身穿铠甲的壮汉朝周边吼到。
“二层楼开考,真是比书院开考还让人紧张啊~”宁缺环顾四周后叹息说道。
“那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呢?”宁缺微微一愣,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孙仇正牵着那位自己不知姓名且气质不凡的女教习的手缓缓向自己走来,而询问声正是那位女教习发出的。
宁缺看着二人牵着的手,心中顿时明了,对二人行礼道“学生见过三先生,见过十二先生”。
余帘见此不禁对孙仇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从没想过隐瞒身份,但宁缺这副做派,余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孙仇。
孙仇尴尬一笑,抬头望天。
余帘对着宁缺轻轻点头,宁缺笑眯眯的说道“学生今早吃了碗酸辣面片汤,去丙社取了东西,又绕湖走了几圈,本想去旧书楼请教先生,发现先生不在后,就写了篇字后,来了这里...”
“写什么了?”孙仇眯着眼看向宁缺,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他一样。
“没写什么,绝对没有!”宁缺举起三根手指指向天空。
余帘见状轻笑的拍了孙仇一下,然后看向尴尬微笑的宁缺,淡淡的说道“可惜你做了这么多事依旧没法冷静下来”。
“难免有几分侥幸的想法,不知先生有没有事情可教我?”宁缺挠头说道。
“我不过是个洞玄境的庸人,没什么能教你的,恐怕你的心也不在我这儿,不是吗?”余帘瞟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孙仇,嘴角上扬对宁缺说道。
宁缺尴尬的点了点头,毕竟有孙仇这个,据陈皮皮所说已经成功破五境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请教请教岂不可惜?可是...自己也和孙仇不熟,甚至还有点小缝隙,所以只能让余帘帮帮自己,没想到被拆穿了。
“不过,如果你今天放弃进入二层楼,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不弱于柳白的强者为师...”余帘暗中轻笑道。
在孙仇杀人的目光下,宁缺一咬牙,一跺脚“我...我还是想再试一试,自己能否考进二层楼!”
孙仇给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让宁缺自己慢慢体会。
余帘暗中掐了一下孙仇,然后对宁缺说道“人的想法或是野心,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你能坚持就是正确的选择,只是可惜了......”。
宁缺微微一愣,皱眉问道“可惜什么?我现在....能后悔吗?”
余帘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宁缺的身上竟有一丝丝自己身边人调皮时的影子“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孙仇轻咳了两声对宁缺说道“记住昨天陈皮皮对你说的...”
宁缺愣了,看着孙仇吐出一句话“昨天...十二先生...你也在?”
“嗯哼?你说呢?”孙仇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一笑...就像...冷冷的冰鱼在宁缺来上拍。
“学生告辞!”宁缺立马拱手告辞,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
看着宁缺离去的背影,孙仇满脸的笑容瞬间消散,对着在一旁轻笑的余帘幽幽开口问道“你...对他,未免太过于关注了些?”
余帘对他发送了一个“Wink攻击”,然后笑着说道“怎么?吃醋了?”
“呵呵,没有!哪能啊!不可能!”孙仇别过头来了个三连否认。
“啧啧啧!酸死了~”余帘轻轻的说道。
“那今天给你来个全醋宴尝尝?”孙某人开始反击了。
“那也行...”
二人的声音随着脚步渐渐远去。
........
“二层楼今日开考!只招一人!”书院教授黄鹤,站在台上喊着,把台下正吵闹的众人狠狠的吓了一跳,这咆哮式的控场能力,啥也不说了,我,小樊,愿称你为最强。
也许是第一嗓子喊废了,黄鹤轻咳了两声后继续喊道,不可谓不敬业啊“此次二层楼考,考试方法很简单....”
“现有石径绕山而转,若有想入书院二层楼的人可随意进山,谁能登上山顶,谁便能入二层楼....”
“可都清楚了?”黄鹤再次拔高声调问道。
黄鹤见无人应声,也再提醒,直接坐会原位。
就在此时,一位僧人走出,道了一声佛号后看着隆庆说道“看来贫僧只能先行一步了.....”。
在他之后,又站出几名书院学生,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书院,还是他自己,愤慨的说了几句话后,纷纷结伴而行。
隆庆平静的看着他们那副同进退的模样,又转头看向正在提裤子的宁缺,轻哼一声后,不紧不慢的走进雾里,始终保持着他的仪态和骄傲。
再看宁缺此时拿着不知从何处抢来的糕点,挎在身上,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紧随隆庆其后,进入浓雾之中。
刚踏上第一台石阶,宁缺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压力,他认得,这是孙仇的通天,但除了身体上的重压之位,还有心灵上的....。
他一步一个台阶,渐渐的,他超过了第一个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他...渐渐追上了隆庆。
后山柴门前
宁缺看着柴门上的字陷入沉思,刚才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但马上就又忘了,他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笨啊!连个字都记不住!废柴!!”
也不知是不是敲开开窍了,他连忙又跑回刚才的石头旁边,直接把手摁在了石头上,把字刻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宁缺激动的用颤抖的手,一笔一划的将“器”,写在了末尾。
门开了,宁缺走入了更深的浓雾之中。
后山某处
“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看重他的原因,这柴门上的字,非洞玄上境不能记,但他却想的到,这种法子,也确实配的上这四个字”余帘转头看向孙仇说道。
“确实有点小聪明,不过,形而上者为之道,形而下者为之器,夫子这字设的倒是颇为巧妙”孙仇绝对不会在余帘面前承认有男人比他更优秀的,这是尊严问题。
“还是那么孩子气!这宁缺打破固有的规则,怎么也算得上别出心裁了吧”余帘对着孙仇轻笑着说道。
二师兄君陌在一旁轻咳一声说道“算不上什么别出心裁,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二师兄说得对!”孙仇瞟了一眼余帘适时的送上了一句恭维。
而站在君陌和孙仇中间的陈皮皮“小心翼翼”的问道“宁缺应该是书院第一个用这种方法的人吧?”
“不是!”余帘和君陌同时说道。
“唉?那是谁啊?”陈皮皮问道。
余帘看了一眼场中的宁缺,轻声说道“大师兄!”
“不是吧~”陈皮皮不禁感叹一声。
陈皮皮的目光,也看向停在山道间的宁缺,不禁想起了他和宁缺之前讨论过的一件趣事,最后“噗”的一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师兄师姐都看了过来,陈皮皮才逐渐收敛了笑容。
“二师兄?不知宁缺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山道竟对他如此之难?”陈皮皮为了缓解这片刻的尴尬,扭头问道。
“山路漫漫,心劫尽显眼前,看破自然会轻松一些,若看不破.....”君陌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此时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宁缺身上,因为从他身上竟然散发出浓浓的杀意,这并不是一个少年该拥有的。。
“宁缺他...”陈皮皮望向君陌和孙仇。
“没事,等他杀穿就可以了”孙仇把玩着余帘的小手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