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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褪去色彩,苍穹泣血焚烧,殷红侵蚀大地,一场于天命争渡的游戏由此展开序幕。
秦毅低声呢喃着,刀砍斧削的脸庞,透着异常的苍白。他紧握一个龟壳,双臂轻轻震动,由上而下往复循环。
龟壳为青铜浇注,透着悠远与苍凉的韵味。
哐当、哐当!伴着秦毅双臂有韵律的震动,放入龟壳内的五枚帝钱纷纷与青铜龟壳发出轻吟地撞击声。
秦毅的养父,曾在教授秦毅学习天机推演时告诉他:五枚帝钱上雕琢的花鸟虫鱼、日月山河均为先民祭祀,心诚则福至心灵窥天有径,但万事不可强求。
豆大的汗珠顺着秦毅脸颊滑落,渐渐在他脚下汇聚为一滩水渍,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甚至呈现为一种病态。
数日前,网络上流传着浩劫将至的预言,没有人拿预言当回事,但秦毅在偶然听闻今晚会出现血色流星雨,突然心血来潮,焚香祷告,按照养父秦长歌教授的推演术数开始了推演。推演那一则虚无缥缈的浩劫。
轻音骤然终止,砰的一声,五枚祭祀古钱轰然炸裂。紧接着,啪的一声,秦毅掌中由青铜浇注而成的龟壳也断裂为数块碎片。
“冥引祸乱、血毒入侵。逆流为勇、争渡天命。”
一根华发在秦毅头上出现,推演的结果是秦毅以寿元为代价换来的。
“十载寿轮换旦夕祸福,换一个注定的结局,有意思、真有意思、蝼蚁们!那么请让我们共同开始这惊险、刺激的游戏吧!”隐约间,秦毅仿佛听见一句满含嘲弄的语言。
今夜,秦毅为秦晓蝶推演命运,结局是秦晓蝶将于三月后于浩劫中死于非命。
“呵,既要安于天命,服从注定的命运,又何须争渡,等死不就好了吗?”一声轻哼,看着隐隐散发诡异气息的夜幕,秦毅双眸中升腾起无穷的斗志,秦晓蝶的宿命一定可以扭转。
“世人皆叹天命不公!”
突然,漠然而宏大的声音于心灵深处陡然出现直击人的灵魂,紧接着,黑漆如墨的夜被无形的力量点燃了。
一抹血色流星似闪电般划破苍穹,那殷红的血光,仿如死神手里收割生灵的镰刀,欲把黑夜焚烧殆尽。
“世人尽怨时运不济!”
漠然的声音,再次冲击着人的脑海,那种无以名状的感官刺激,简直快要撕裂人的神经了。
紧接着,吼的一声,整个天地响彻起惊天动地的兽啸与禽鸣。霎时夜幕震荡,虚空似狂浪一样出现了惊人心魄的跌宕起伏,无数由火焰凝聚的飞禽走兽从颤动的空间浮现,并携卷滔天凶焰撞向殷红的流星群。
“天命争锋,谁为王、谁为寇。”
漠视苍生的语调,在嘲弄整个世界,而那让人压抑、恐惧的殷红则在烈焰中挣扎,一种荒诞之感,在秦逸心里油然而生,那些从天外入侵夜幕的殷红流星仿佛在此刻被赋予了生命。
奔腾地氲氤血霾如跗骨之蛆,即便是炽烈火焰的野性,也不能完全将之磨灭,血色流星群在炽焰中不甘地挣扎着,被提炼为一根丝线般的血线。
在烈焰燃尽余晖之时,那根血线仿佛垂死挣扎的蚂蚱,瞅准机会,瞬间喷发出厚重的雾霾,雾霾呈诡异的血红色并瞬间扩散开来,那十足的侵略性,向世人宣泄:没什么能够阻挡,血色雾霾的侵蚀。
恍惚间,秦毅深觉整个世界都被血色的雾霾野蛮的“洗礼”了,随之又消失殆尽,仿佛不曾出现。
这就是所谓的血毒吗?
看着指间消散的殷红雾霾,秦毅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
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错觉。而夜幕下怵然爆发的哭喊声、嘶吼声、咆哮声在向所有人宣告:天命争渡、游戏已拉开序幕。
乱了,一切都乱了,本该是宁静的夜却显的分外混乱。
秦逸所处的位置,视角十分的优越,在他的见证下,宁静的夜开始了“生化入侵”的模式,但他的心里有一种另类的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经历过生化大战的洗礼,那些丧尸,并不难对付,甚至一些城市还建造有生化博物馆,博物馆中现在都饲养着被病毒感染的生化丧尸,供人观摩,借以铭记生化武器给人类带来的伤痛。
秦毅没有在第一次时间采取行动,因为他手里没有能用于攻击的武器。既然是游戏,不应该新手装备吗?
一切都是公平的,觊觎天命会有惩罚!
为了应证这一猜测,他翻看了旅行包。作为资深的军迷,秦毅对军用匕首尤为钟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入住宾馆前,他特地去宾馆附近的军品售卖店买了一把军用匕首,除此之外,还另外购买一把十字弩和数十根配套使用的弩箭。华夏帝国军风盛行,对兵器的限制较为宽松,有钱别说是冷兵器,就是热武器,也能买到。为了接下来的沙漠之旅,他可是花大价钱置办了不少野外防身的器械。
而此刻,秦逸所准备的荒野求生物资,全部没有了!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被诡异的力量洗劫一空。
是让玩家徒手开始求生之旅吗?秦逸一点都不恼怒,全当是那位不知潜藏在何处的冷血“恶魔”的小小恶趣味。冷血恶魔,就是秦逸对冰冷声音的主人的称谓。
“所谓天命,往往是死中留有一线生机,不就是初始物资吗?不给,小爷我还不稀罕!”
一边思考着,秦毅一边迅速在房间翻找起来,几乎能用的物品都被收拢。空心钢管,是从房间的椅子上拆卸的。可惜的是,钢管依旧呈椅子的构架状,不趁手更不利于用来战斗。便捷式插电烧水壶,秦毅摇了摇头,水壶重量十分轻,作为钝器使用太勉强,击打撞击时的冲击强度对付普通大汉都很够呛。
那么唯一能充当武器的就是它了!
秦毅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烟缸上。玻璃烟缸,高硬度材料制作,重量约为三斤左右,成年人全力挥击时,造成的打击力度足可以敲碎人的头骨。
咚、咚,房间的墙体在发颤,伴着惨绝人寰的嚎叫,能判定重物持续在被撞击着。每个客房的摆设都一样,那重物是什么,简直就不言而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毅紧紧抓着烟缸拉开了房间的门。
哐当一声巨响,秦毅左手方第三房间被猛的拉开,一位穿着薄纱睡衣的年轻女人从房间冲了出来。她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发出的惨嚎声简直让人想象不出。
在秦毅的视线中,女人胸前本该是高耸的,现在只剩下两个瘆人的血洞,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死死挂在女人背上不停的撕咬着。
女人刚刚冲出房门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刺鼻的血腥味溢满了整个走廊。
吼,伴着凶残的吼叫,在女人身上撕咬的男人猛的抬起头。那双血眸闪烁着非人的凶光紧紧盯住了秦毅。
血奴!被血毒改造的残次品,依旧是血肉之躯,仅余嗜血的本能,动作比常人较缓但力量巨大。勇敢的天命者,请尽快消灭它,否则你将成为它进化的养料。
切忌:被血奴抓伤,会被血毒感染。
来吧!秦毅稍显惊恐而不失沉稳的目光瞬间变的不同。狠厉、残暴,像是一头饿急的野兽。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对养父的承诺,现在的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吼,血奴猛的朝着秦毅扑来,秦毅微一错身,手中的烟缸集聚全身的力量砸中了血奴头骨。
咔嚓!头骨与烟缸同时碎裂的声音出现。血奴猛扑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前进了一、二米就轰然倒地。
呼!
秦毅吐出一口浊气,以往坚持的力量训练在这一刻完全得到了完美展现。
一击必杀,他忍住想要发呕的冲动。第一次杀人,虽然被血毒改造的男人已不能称为人了。
一柄军用锤斧在血奴身上爆了出来,这进一步应证了他的猜测,既然是游戏,那游戏中所需的一切装备,都可以在战斗中获取。
军用制式锤斧,能劈、能砍、杀伤力尤为巨大。虽然重量不俗,但对于长期力量训练的秦毅来说,并不会造成使用负荷。
被撕咬致死的女人诡异的爬了起来,摇晃着朝着秦毅扑来,嘴角流淌的不明液体,分明在垂涎秦毅这道美食。
看都没看,锤斧随手劈出,锋利的斧刃插入了血奴的头颅。那嗜血的瞳孔和石灰一样龟裂的皮肤距离秦毅只有十公分。血花伴着脑浆四散迸射,鼻孔中传来血奴身上那特有的腥臭味。。
作为荒野冒险者,秦毅曾与狼搏杀过,适应了最初杀人的不适,血奴在他眼里就如普通牲口,没什么区别。
冥冥中,仿佛有一双无情的冷眸凝视着这一切。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在秦毅心里油然而生,彷如是一种告诫:觎天命者,必承其重,而剥夺他初始物质的获取权利,只是一种恶趣味的小小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