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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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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栽赃陷害自然需要老伙计,怒从心中起,胆向两边生。
  “围住他,不要让这小子跑了,他是个骗子”李掌柜突然站起身来,一指江无月,咆哮道,身后几个护卫相互看来一眼,还是按照吩咐围了上去。
  在余师爷不解的目光中,李掌柜跟吴先生上前,挡住众人的视线,暗中递了一锭银子过来,悄声说道“这是定金,稍后定有重礼相送”
  接过银子的余师爷并没有表态,他看看情况再说,反正又没有票据,自己可操作空间还有很多,只是微微一笑。
  李掌柜转身一脸阴悟走到江无月面前,轻喝一声“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妖术来我“元丰典当”行骗,还不从实招来”
  跟过来的吴掌柜也骂道“小兔崽子,活的不赖烦了,快把两千白银还出来,不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哈哈哈,你们两是来搞笑的吗?这当票上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不上夜明珠,就赔偿五千两,不要浪费时间,下面大家还等着分银子了”江无月把手中当票一举,义正言辞的说道。
  “分明是你这骗子用泥丸变作夜明珠,欺骗我等,还不速速招来!”李掌柜脸上青红一片,指着盒中泥丸,恶狠狠的威胁道。
  “大家不要被这厮骗了,他就是一个大骗子,试问正常人,谁会无缘无故的给别人送这么多银子?”吴先生也指着江无月向下面百姓大声说道。
  两人巧舌如簧,不停得往江无月身上泼“脏水”,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去到用了出来,试图可以扭转局面。
  下方百姓刚才听到江无月要“分银子”,已经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全都支持江无月,任由李掌柜跟吴先生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一人相信,反而开口喝骂。
  “尔等鼠辈,居然敢污蔑江公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江公子何等身份,怎么可能骗你区去几千两银子”
  “人家吃顿饭,能让你一辈子也挣不到,会为了几千两自掉身份”
  “迎春阁包场,跟你闹呢?,几个大傻逼,快点赔钱”
  “你他么说假的,昨天几百双眼睛都看着呢,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太不要脸了,江公子不要怕,我们就是你坚实的后盾,永远支持你”
  最后一句是一群中年妇女自发组织的“美女”团,“江公子年少多金,一表人才,不但风流倜傥,而且还乐于助人,谁与江公子与敌,就是与我为敌,力挺江公子。”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真的是骗子。我以向上人头担保,我们没有说谎”李掌柜一见下面百姓反应,立即慌了神,试图狡辩一下,可是很快就被百姓的声音压了下去。
  余师爷额头冒汗,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颠倒黑白怕是比登天还难,认证,物证俱在,怎么翻,拿头翻吗?他可不想被这群百姓唾沫淹死。
  李掌柜看着一旁不说话的吴先生,一脚踹上去“你干看着干什么,说句话语呀”
  …………
  …………
  一刻钟过去,两人跟下面众多百姓舌战,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不由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余师爷,希望他能挽回大局。
  余师爷暗叫一声糟糕,李掌柜的目光也顺带把百姓的目光聚焦了过来,全场声音小了很多,都想看看这当官的怎么说。余师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到江无月身边,看了看他手中的当票。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良禽择木而息,余师爷果断卖队友。“李掌柜,这当票上可是写的清楚呀,我也只能秉公办理了。”
  “余师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刚才还……”李掌柜急了,险些脱口说出贿赂一事。
  全部说辞都是他们“元丰典当”一面之词,苍白无力,没有相信,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会帮他们。
  看着群情激奋,誓不罢休的百姓,看着余师爷阴险狡诈的虚伪笑容,看着江无月一副活该如此的不屑表情,李掌柜跟吴先生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一下苍老了十岁。
  “怎么样,当处贪墨我一颗夜明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我告诉你,就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样,是不是跟当初那般的相似?”江无月走到李掌柜身前,蹲下小声的补刀说道。
  江无月看到已成定局,现在已经没有人相信“元丰典当”任何一句话,告诉了李掌柜,让他输的更彻底,关键是吴先生还不知道。即使李掌柜告诉吴先生幕后黑手就是江无月,吴先生怕也很难相信,诛人诛心,不碍如此。
  李掌柜听到江无月主动承认,恨的眼眶欲裂,双目血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怨毒的看着江无月,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明知道是江无月的诡计,他也毫无办法。
  “悔不当初,江公子,好手段,你赢了”李掌柜把心一横,慢慢平静了几分,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这场输了,就下次赢回来,他也像很多赌徒一样,只能愿赌服输。
  最终在各方压力下,为了“元丰典当”声誉,李掌柜不得不拿出五千两白银赔偿,看着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被那些平时自己瞧不起的百姓拿走,中心充满了怨气,“就是这群该死的愚民,把自己害成了这样,为了钱,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发完银子的江无月像昨日一样,挥退了还要跟随的人,往家里走去。算是了结了与“元丰典当”的恩怨。
  只是如今的“元丰典当”还有未来吗?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李掌柜说不过的萧瑟,坐在地上久久不想起身.一旁的吴先生几次有话要说都欲言又止。
  “老吴呀,有什么话就说吧,估计以后也没机会说了”李掌柜有气无力说道。
  “刚才好像,好像,多给了两千两,要不你算算”吴先生不确定说道。
  “啪”的一耳光打在吴先生的脸上,吴先生脑袋嗡嗡作响。
  “怎么不早说,坏我大事,”李掌柜一声悲呼,心中一过,“自己真糊涂,被气糊涂了。”
  刚才还在考虑如何想东家交代,让东家找江无月报仇,结果又出这么大的乌龙,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立刻起身往堂内走去。
  吴先生反应过来,委屈的道“打我做什么。我也刚想到不久呀,东家那边怎么交代呀”一路追着李掌柜而去。
  …………
  没一会儿李掌柜就裹着一个包袱,急冲冲的出了镇子,发现李掌柜不在吴先生才反应过来,李掌柜跑路了,自己也吓得仓皇逃窜。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了东家,“元丰典当”东家气的三尸神暴跳,直接下了追杀令,认为是两个狗奴才定是私吞了宝物,逃之夭夭。
  他“元丰典当”家大业大,区区几千两,还是损失的起的,最气不过的是那两个废物损了“元丰典当”的声誉。以后谁还敢来典当宝物。
  当天晚上李掌柜和吴先生的尸体就摆在了东家脚下,不解气的狠狠踹了几脚,随便问了一下夜明珠的下落,毫无音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宝物迷人眼,就算谁真的得到怕也不会轻易交出来。让人把尸体丢到山沟里去,思考如何挽回声誉才是关键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至此镇子上开始谣传出,“元丰典当”先祖就是靠当处无耻贪墨了一件宝物,慢慢发家的,你一言,我一语,传出了很多有损“元丰典当”声誉的事件,每件都描述的有板有眼,其中真假很难判断。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仿佛“元丰典当”一下子耗尽了几代积攒的气运,诸事不顺,劫难频频,宝库失窃,走镖被劫,短短半年光景,名扬大金国的“元丰典当”就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
  离开“元丰典当”的江无月,根本没有关心后续发展,一边走,一边运用神识笼罩整个海临镇,悄无声息的篡改了他们对于自己和小童的记忆,把他们的名字和相貌换作了其他样子。
  只是扫过迎春阁的时候,轻“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关注,继续施法。
  “那个“神豪”就让他成为一个神话吧!”
  将来日子里,人们只会记得,曾经一个超级“神豪”挥金如土,吃饭来一本,听曲包全场,只要碰“神豪”,好处少不了。
  不是免费吃,就是免费嫖,出来万人迷,回去独自行,忙时惩恶徒,闲来发点钱。
  人们期盼哪一天“神豪”回来继续书写自己不朽的神话,好男儿自当以“神豪”为榜样。好女子定要嫁“神豪”一样的夫婿。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江无月完全中那个身影中脱离了出来,褪下神冠,脱下神袍,还是那个少年,不曾有一丝丝改变。
  脱下偶像包袱,浑身轻松,迈着欢快的步子,向着家里走去,一路上再没有那种炙热的眼神,再没有那种狂热的追逐,是多么的宁愿而祥和。。
  这一刻明白了那个时代的偶像为什么要请保镖,难道是防止恶徒,不,当然不是,而是防备那些最喜爱她的粉丝,为她疯狂,为她宣传,为她花钱的粉丝。
  当真十足“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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