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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听过最恐怖的鬼故事是么？
他道：是一则很简短的。
道：多简短。
他道：就一句话。还挺有的。
道：哪句？
他道：一个人蹲在酒店的厕所里，听到有人敲厕所门。
道：么？么？
他道：不恐怖吗？
道：不是。这个太膈应人了。
他道：可不是。
道：我记得哪小说家说过“最恐怖的鬼是无面鬼”。
他道：这小说家还说过“鬼画不过是在人的础上加长脖子，或者多画几只眼睛吧？”
道：好像说过。我觉得他胆子挺大。
他道：可能因为他是学医的。
道：学医的胆子都大吗？
他道：一般是的。我有个高中同学考上了医大学。他说，他经晚上在解剖室观察大体老师。
道：大体老师？
他道：就是的尸体。
道：怎么起这么个怪字啊？
他道：是为了表示尊重吧。
道：也可能是在拽文。
他道：怎么拽文？
道：大就是全的意。大体老师就是标本的意。
他道：很有可能啊。
道：医学院里传着很多鬼故事吧？
他道：听过不少。大多和解剖室有关。
道：我听过一个拖地的。
他道：是一个女生半夜去厕所，看到宿阿姨在拖地的那个吗？
道：对。就是这个。
他道：现在女孩们留腰长发的还多吗？
道：好像是不多了。不过，自从听了那个鬼故事，我总害怕头发留长了，会人倒着，当拖把擦地。
他道：这说明这个故事深入人心了。
道：对啊。
服务员端上来瓜烧麦。
他夹起一个嘴里，皮薄馅多，瓜的甜与盐咸、香混合在一起，诱发了嘴中沉睡的新味觉。
看出来他发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笑问道：瓜馅很好吃吗？
他道：好吃。第一吃到这种馅。有点返璞归的意。
道：返璞归？
他道：对啊。饺子、包子、烧麦这些东最初不就是蔬菜理吗？
道：你定？
他道：没有。只是猜测。最早的这些东，里面一定没多少肉。
道：你怎么道的？
他道：这些吃食发明出来，应该是为了解决大家肉不足的问，想在肉食不足的生存环境里，让穷人也能吃到少量肉味儿。
道：因为早肉少，所以是蔬菜理吗？
他道：对啊。
笑道：按这逻辑，现在满大街的牛肉面都算是素食了。
他也笑道：素食不至于。不过牛肉面有些勉。
道：好在瓜是货价实的。
他道：对啊。还挺好吃的。你好像不太爱吃啊？
道：我还行。
他道：我还喝过瓜绿豆汤呢。
道：甜的，还是咸的？
他道：甜咸的。
道：盐糖都有啊？
他道：对啊。
道：这好吃吗？
他道：还行。甜味大于咸味。
道：厨师们样多。
他道：应该是老饕们样多。
笑道：这倒是的。会吃的人很多。我有个亲戚，能吃出苹了多久，是不是隔年的。
他惊讶道：苹还有隔年的？
道：不苹，梨也有隔年的。
他道：是了很对防腐剂吗？
道：不是。就是简单冷藏，像冻冷鲜肉一样。
他道：听说肉能冻十年不坏。
道：这是以讹传讹吧？我有同学是香肠生意的。听说，那种有大肉块儿的香肠鲜是一个月。要是在冷藏室置超过这时间就会腐败变质。
他道：我记得有则报道，有个外国人冻了十年了，就像是进入深度睡眠一样，只要解冻就能重新复。
道：是那个等着医学发达了疗癌症人的吗？
他道：对啊。他当时是想着冻十年就解冻。结他太高看现代医学了。现在，癌症依然是无可争议的不之症。
道：我也看新闻了。还没有解冻。
他道：说实话，我不大相人能冻十年不死。就算是冻猪肉，超过俩月也就柴了。
道：我也不大相。总觉得这是种噱头，是为了骗富人们冷冻自己。
他道：我觉得也是。就算有可以把人冻起来存几十年的技术。可是谁能这几十年间不断电呢？只要断上几个小时，这趟“冻眠”之旅就算到头了吧？
笑道：大概推广“冻眠”的人没想到停电这事。你觉得“冻眠”中的人会梦吗？
他想了想道：应该会吧。
道：如会，一定是梦。
他道：因为现实不吗？
道：你觉得这些把自己冻起来的人是在逃避现实吗？
他道：是的。这在战术上算是“以时间换胜利”，或者“不过就跑”吧。
道：还有这种解释啊？
他换个话问道：你见过快乐的人吗？
道：有。小孩子。不父母为了生存有多操心劳累，小孩子总能无忧无虑的在野地里疯跑。
他道：也就咱们是同龄人。现在的小年青怕是理解不了这句话了。
道：他们理解不了着有多难？
他道：他们理解不了，孩子在野地里疯跑。我都怀疑，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在田地里过风筝。
道：不用怀疑了。在玉米地里偷摘棒子，在山药地里烤地瓜。这些事只能是咱们这个年纪，还有比咱们年长的人经历过。岁数小一些的就都是和游戏机之电子产道了。
他道：那倒是。主要是咱们小时候，没有这么多游乐场。那时候，进游戏厅游戏看是坏孩子标之一。
道：我们学校经有因为游戏罚站的。
他道：对啊。我们学校也是。不过这些罚的孩子大都不把罚心上，一学就又会屁颠屁颠去游戏厅。我还看到过一个像他们一样蹦蹦跳跳的中年人。
道：多大岁数？
他道：四十来岁的女人。
道：蹦蹦跳跳？
他道：对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起来像只小麻雀一样。
道：想不出来。
他一边忆，一边说道：我是在一个公园里看到的。当时，戴着耳机，扭着屁股在前面走，突然停下来，然后是蹦了两，着跳起来两脚腾，双腿叉，左腿前右腿后，落地后跳起来，双腿度叉，右腿前左腿后，落地后就大踏，连蹦跳的走出大门去了。。
道：这人四十来岁？
他道：对啊。脸上已经出现细小如发丝的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