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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涛龙皱了皱眉，感觉又绕了回来。话说了这么多，合着到了最后在这里等着自己。“你刚才还说，要提升生命的强度。”
“但这是最快的方法，世界是公平的，但生命，是贪婪的。攫取更多的灵气去生存，去繁衍，这是生物的本能。百级成神，而九十九级，是世界本源在现阶段给人类定下的上限，但却不是底线。而想要突破上限，你就必须不走寻常路。”
“但杀人是为了什么？”
“为了攫取别人的灵！自家的东西不够，从别人那里抢回来，这不是常识吗？”
“呵呵”涛龙心道，真是个法外狂徒，合着发家致富的方法都写刑法里了呗，瞧眼前这个家伙说的煞有其事，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我和修罗，走的就是这条路。你说得对，虽然个体强度有限，但只有杀的足够多，就能成神！”
“你们把人杀光了，本源还提升个屁”
“要不了那么多灵”罗刹摇头，指了指头顶的血海，“你看看，一个杀戮之都，几百年的功夫就能养出一条血海来。凡人多的很，杀一点，不碍事的。”
“说的还真轻巧。”
涛龙撇了撇嘴，自己又不是杀人狂
“还有别的方法吧，像你们传承的神位一样。”
“是有，取得凡人的信仰，接受他们的供奉。也能积累够灵气，突破百级。”
“这听着人道多了，就是太麻烦。”
“是的，太麻烦。”罗刹流露出几分赞同。“所以，你选哪条路？”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才九十六级，距离九十九级，还早。”
“吼，不相信我吗？你大可去问海神。”
涛龙点点头，倒是没有惊讶于罗刹知道自己接受的考验来自于海神，毕竟已经有一道残魄被砍了。
“我没有理由害你，不是吗？”
“但你似乎帮我的理由也并不怎么充分。”
“随你”罗刹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困在这鸟笼里面，太久了。”
“出去又如何，外面可能又是一个更大的笼子。”
“不会的。”罗刹坚定道
“不会？”
“能困住我们的，只有这个世界。脱离后，那就是海阔天空，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你怎么知道？”
“有人办到过，那是，别的世界的神。”
涛龙心下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别的世界的神，来此作甚？”
“谁知道呢，有的是侵略者，有的只是无意中闯入，还有的.....呵呵，可能只是来玩玩。”
“你刚才说，突破鸟笼后，去哪里都可以。”
“没错”
“确定？”
“确定！”
涛龙默然，似是再沉思着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我维持不住这个空间了。”
一人一神能慢悠悠地说到现在，全靠罗刹出力稳定着环境，要不然，早就被血海淹没了。
“那，我们能去别的世界吗？”
能...回去吗？
“当然！”
一瞬间，罗刹意外地发现，原本淡然的涛龙，眼里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仿佛明灯，突然照亮了一片黑暗。
“多谢。”
“早点成神”罗刹重新站起，身形缓缓褪色，消失不见。
下一刻，血海倒灌而下，而涛龙，也已经离开了原地。
武魂城，教皇殿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比比东离开前就下了禁足令，没有任何人敢闯进来打扰，除了千道流。
几乎是母女两人刚出现的瞬间，千道流就来到了殿内，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千仞雪，和抱着她的比比东，一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这是...儿媳妇把孙女打晕了？但看着好像又不是，她们两个打架也不至于互撕衣服吧？
“你看什么？！”比比东冷声道，
千道流缓缓挪开视线，“发生了什么？”
“呵，你的好孙女要摧毁罗刹神殿的事，你会不知道？”
“所以，你去阻拦她了？”
“哼！”比比东心中有怒气，但现在她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千仞雪也十分虚弱，一时之间没有和千道流争吵的心思，而是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别问那么多了，涛靖凡你知道吧？”
“雪儿带回来的侍从。”
“先把他抓过来，他有问题！”
“好”
千道流没问为什么，转身离开。比比东先前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维护千仞雪，心里的仇恨似乎平息了一些，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不像上一次见面，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既如此，千道流自然不介意给她们多留点空间出来，他已经探查过了，千仞雪没事，就是魂力过度消耗，脱力了。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急于这一时。
武魂城一角的小院内，涛靖凡坐在桌子旁，叹了口气，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千道流。他拱了拱手，
“大长老好。”
“你不打算跑吗？”千道流像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涛靖凡的对面。
他不急
“雪儿呢？她还好吗？”
千道流释放出一丝魂力，逼的涛靖凡连连后退，他不喜欢别人叫自己的孙女雪儿。
“殿下，她还好吗？”涛靖凡后背顶在墙角，咬着牙，又问了一遍。
“无碍。”千道流一甩袖子，撤去魂力压迫。“比比东说，你有问题。”
“奥，看来教皇陛下也无碍了。”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我本来只打算告诉殿下的。”
“你没那个机会了，我现在刚好有空，心情也不错。你说了，我让你死的舒服一些。”
“呵呵，”涛靖凡笑笑，“都说您老是天使，不应该是慈悲为怀吗？”
“诛灭邪恶，才是天使一族的本职。”
“我不是邪恶”
“我认为是，就是”
千道流抬手，一道亮光在指尖汇聚，似要点出。“告诉我，你是谁？”
“那就劳烦您转告雪儿了。”涛靖凡作揖
千道流皱眉，
“我叫涛靖凡，也叫...涛龙”
说完，千道流身形一闪，手刚要抓住涛靖凡的脖子，他就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空气
“竟然，是个分身”千道流站在原地，一个分身，一个他没能看穿的分身，一个，存在了数年一直在潜伏的分身。
涛龙...心头微颤，这对千道流来说，极为不寻常。
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