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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为了表示自己相信了波旬的话，尝试着向着周围的人群望去，问他们：“你幸福吗？”
周围一片寂静，波旬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陆川。
“你到底是在问谁？”
陆川下意识地道了歉“呃，不好意思，我重新问”
刚道完歉陆川就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和他道歉，我又没做错事情。
这一次陆川学乖了，走到一个穿着的白大褂一脸幸福笑容的女性面前，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软软的里面有明显能感受到骨骼的存在。
这是真的人，陆川暗暗心想，为什么感觉她还是这么鲜活的。
面对着背后波旬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去问道“这位小姐姐，那个，你幸福吗？”
似乎是听到了陆川的话语，那位女性研究员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但更多的是幸福。
“为什么要这么问？”女性研究院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任谁头上被插根管子也不会开心幸福的吧，陆川的想法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幸福吗？”
“当然”女性研究院很开心的对着陆川说道“如果你融入进来，你也会很幸福”
接下来的几分钟，陆川都没有能接上女研究院说的话，她说得很快，就像连珠炮一样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这个女性研究员名字叫小丽，她以前是跟着自己的导师一起在一家生物制药研究所里做研究的，为了能够参与这个研究项目不惜和自己的男朋友闹翻了。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研究所后，她感觉自己一切都值了，她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获得了满足和幸福。
虽然小李研究员话语里的热情很饱满，动作也很到位，但是陆川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似乎是因为提到幸福的这个话题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周围人都动了起来，叽叽喳喳的的吵闹了起来，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幸福，陆川听得话越多，心也就沉的越深。
这一切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四周的研究员的声音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我们很幸福！”
陆川无语的看着四周的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仿佛是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仿佛质疑他们的幸福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但是他们接来说的话语让陆川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脸上会都挂在幸福的笑容。
“我们共用着一个思维，一个想法，我们互相了解彼此的一切，我们共同分享着彼此的知识，我们的世界里没有歧视，没有争斗，没有吵闹，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
原来是这样，共用着同一个思维，等于所有人都共用着同一个大脑，难怪会感到幸福。
陆川无语的回头看了看波旬附身的那个中年研究员，陆川心想，我也是醉了，你特么骗谁呢，等我融合进去我还是我么？
波旬看到面前的这种情况，很正常的的看着陆川。
“来吧，和他们一起感受幸福吧”
“呃，不用了不用了”陆川连忙拒绝了波旬的提议，赶忙的向后退去。
“嗯？”当陆川再次向着门的方向慢慢挪过去的时候，两个肥壮的保安挡在了他的身后，用手按在陆川的肩膀上，把他向自己的怀里拉去。
脸上洋溢着生了八胞胎一样的笑容，嘴里哼出了死了爹一样的吼声。
陆川赶紧从两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赶紧说道：“没没没，我没想出去，没想出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怂还得怂一点。
紧接着看到波旬又说道“现在想好了吗？准备获得幸福了吗？”
“能不能给我给我点时间我思考一下，我想看看他们更幸福的样子”
感觉已经稳操胜券的波旬并不急着让陆川融入进去，反而和陆川聊起天来。
这个波旬肯定是很年轻的妖魔，陆川心想，肯定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反派都是死于话多么。
波旬根本不在乎陆川想什么，它正享受着瓮中捉鳖的快感，陆川不管想什么能够出去的办法都是没有用的。
这里深埋地下，就算发生奇迹陆川能爬上去，等待他的也是荒凉的沙漠，他根本走不出去。
“没关系，慢慢想”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虽然心里会有些急躁，但是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说不定还可以一段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有经历过绝望后放弃，才能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陆川没有想错，他在波旬的心里是特殊的，找一个好的承载体其实是很难的，整个研究所4300名员工，没有一位是合适的。
其中不乏一些在当时社会属于精英阶层，都是身上拥有着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波旬也不是没有想过让一个普通的人承载自己，但是实验失败了，他的力量太为强大了，试验品都爆炸或者是直接死亡了。
就像刚才对陆川所用的A方案一样，当眼睛落在了他们身上，进入他们身体的时候，试验品的身体都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或是心肺衰竭，或是变成了植物人...。
整个研究所大约四分之一的人都被波旬用来尝试承载自己，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波旬只能另辟蹊径，用一根管子将所有人联系到一起，控制起来。
为了防止太多人的胡思乱想的想法对自己太过冲击，波旬将所有人的思维连接到一起，共用同一个大脑，同一个思想。
每天所有人都像生前一样做着事情，仿佛自己还活着一样，吃饭，睡觉，但是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持身体细胞的活性。
从某一方面来说，行尸走肉一般的人们，得到了幸福，得到了另类的一种永生。
而陆川是唯一个抗过了A方案的人，自己的眼睛可以进入陆川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得到他了，紧接而来，失败的B方案让波旬明白，和以前一样暴力的侵入是没办法夺取他的身体的，只有慢慢的侵占他的身体，或是让他主动放弃自己心神和身体的防御，主动的将身体交给自己，才是最好的。
陆川听到波旬的话语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上来就来抢夺自己的身体，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一切，所有人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好像在聊天的站着，嘴巴动着，但是没有一句话是有声音的。
在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陆川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而且至今他也没有看到波旬的本体所在，他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一根根管子控制的人们在和他说话。。
还有那个从自己身体出来的红色眼睛，虽然他自称自己是那个波旬，但是自从它出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它的本体如果是波旬的话，那么它又在哪里。
陆川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层迷雾中，大脑似乎不够用了，可是目前看来，只能虚与委蛇，伺机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