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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凛背着黑羽快斗,艰难地将他送回了家。顺便还把剩下的那支灵魂药剂留了下来。
毕竟等快斗醒过来之后,他就会明白黑泽凛并没有在说谎。为了青子考虑,他也会想办法让中森青子喝下药剂。
送快斗回家浪费了不少时间,但好在还能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回去。
连忙打车回到家门口,远远看,只有自家客厅的窗户透着亮,虽然已经十点多了,但明美和成实似乎还没有睡。
是在等自己回家吗?
黑泽凛抿了抿嘴,无奈中带着一丝浅笑。
虽说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根本不用担心会在夜晚遇到危险,但成实和明美却依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细心照顾。
前世一个人惯了,现在突然有人等着自己回家,有人会给自己留门,生病了还会照看自己。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向着家的方向走,无意识间,黑泽凛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如往常一样打开大门,成实和明美果然就在客厅等着自己。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杯咖啡,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几乎已经没什么节目的电视,时不时还困倦地揉揉眼睛打个哈欠。
似乎为了等黑泽凛回家已经困得不行,现在只是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黑泽凛关上了房门。
房门的声响似乎让客厅的两人精神了些。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凛。”成实远远地朝着黑泽凛挥了挥手,慵懒的语气似乎已经告诉了众人他现在到底有多困。
看着成实这副样子,又好笑,又令人感动。
“真是的,都困成这个样子了,那就快点去睡觉啊。”
“不行啊,一定要等着凛君安全回来才行……”说着成实还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当作“续命”。
虽说明美看上去很温柔,并不像是坏人,但成实知道,明美也是监视黑泽凛那伙人中的一员,保不准会对黑泽凛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而且,一向警惕的黑泽凛,在面对明美时几乎没有了任何防备。
如果这个时候明美企图下手谋害黑泽凛,恐怕黑泽凛到死都不会怀疑,伤害他的人竟然是明美。
所以,成实就算再困也要等着黑泽凛回来,回到房间睡觉,锁好房门之后,才能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至少在明美借宿的这几天里,成实都是这样做的。
不过,在他喝完咖啡之后脸上的困意似乎更浓了一些。
“睡前要不要来杯牛奶?”明美端着杯子从厨房走出来,托盘上摆放着三杯已经温过的牛奶。
成实皱了皱眉,率先拿过一杯牛奶尝了一口。
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自己想多了吗?”成实松了口气,自己似乎对明美太过警惕了。
……众人洗完了澡,喝完了牛奶。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明美回到了一楼的客厅中,继续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看着黑泽凛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门,成实回到隔壁,躺在床上,头刚刚接触到枕头就像打开了睡意的开关。
迷迷糊糊间,成实看了一眼墙上的表。
十点四十七。
往常的这个时间点,自己一般会在卧室看些医学方面的书籍,或者是一些格斗技巧的相关读物。
如果是在特殊的日子,自己一般会锁好房门,从衣柜的暗格中拿出一支针剂,独自熬过这一艰难的夜晚。
总之,正常这个时间点,成实应该还没睡。
身为医生,现在也没有工作,在黑泽凛家中度过的这段时间,早已让他养成了规律的作息。
现在看来,这来之过早的困意实在是过于反常。
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让成实突然清醒了些。
之前他和明美在客厅等黑泽凛回家的时候,似乎是明美提议喝的咖啡。
咖啡提前倒好了两杯,剩下的在咖啡壶中。
明美好像只喝了自己杯子中的咖啡,没有动咖啡壶,却在成实喝完咖啡之后贴心的给他再斟满咖啡。
于是,成实就这样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越喝越困,越喝越困。
“不好……这咖啡、有问题……”
困意越来越浓郁,以及快到抵挡不住的程度,成实咬牙,强撑着精神支起身子,冲出门外……
“…凛,小心……”
他向着黑泽凛的房间跑去。
“砰!”
后脑一疼,困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无尽的黑暗。
“凛!”
成实瞪大眼睛,身体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意识消失之前,他看到了一名宫野明美,拿着一支针管从黑泽凛的房间缓缓走了出来。
看到还没有失去意识的成实,缓缓地蹲下来,拿出另一支针剂朝着成实的脖颈注射而去。
她的眼神有些许的愧疚和不忍。
“对不起。”
“暂时,要委屈一下你们了……”
身后,夜宴被随意地扔在远处。
黑泽凛穿着单薄的衬衫,双眼紧闭,整个人蜷缩着,早已被绳子牢牢绑住。
不省人事。
………
夜晚。
高档餐厅中,
安室透穿着波本的常服,白色衬衫,外面是精致的纯黑色西服马甲。
他坐在这家高档酒店中最好的位置,发呆般地看向窗外,眼前的高级料理各式珍馐,似乎都无法引起他的半点兴趣。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了温热的吐息。
安室透一愣,回过头,贝尔摩德已经端坐在了安室透对面的座位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室透发呆。
“嗯?怎么?”
“我的声音已经好听到让你失神了?”指尖慵懒地绕着长发,贝尔摩德的举手投足都满是诱惑的气息。
安室透心中皱眉,但脸上还是故作神秘,换上一副玩味的笑。
“呵…谁知道呢。”
贝尔摩德收敛笑容,前倾的身子恢复正常,“你的回答还是那么无趣啊,波本。”
再次将头发拨至脑后,不过动作中却没有了刚刚刻意诱惑的气息。
“说吧,有什么事情。”
安室透没说话,只是十分绅士地为贝尔摩德的高脚杯中斟上红酒,看向窗外。
贝尔摩德轻轻摇晃着酒杯。
“黑泽凛。”安室透突然说出这个名字,“你认识那个孩子吧?”
贝尔摩德的动作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