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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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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学生们已经通过各种信息渠道得知白云就是魔天神,而且越狱,袭警等事件。
  所以现在学校上下,举座若惊。
  身为班主任的他实在有些消沉,因此上课也是有些心不在焉,何况作为学生的沈雨萱等人呢?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沈雨萱座位旁边那一桌的两个男生唧唧歪歪地小声谈论道,“没想到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居然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人都有两面,外表俊美的吸血鬼不就是这样?”
  “可白云平日待人友善,这完全扯不上关系。”
  “都说了人是有……”
  “都讲够了没有!”沈雨萱见两人说个没完,对白云的种种猜疑,她甚至忘记了这是课堂,班主任和全班同学都被她吓了一跳。
  “都忘记了白云之前是怎么对你们的了?”
  班主任自然知道了那两个讲小话的男生,让他俩拿着书站到教室后面去。并说道:“大家都冷静点,沈雨萱,你坐下。”
  一时间全班都压抑着各种情绪。
  白云在这个班上,成绩仅次于周末为之后,热情阳光,特人和煦。几乎每个人,都和白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都多多少少接受过白云的帮助。
  别人相信他是恶魔,可沈雨萱是绝对不会信的。
  班主任停止了授课,双手撑在讲桌上,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这已经是事实,我们必须桓然接受。但是我也和大家一样,相信白云依旧是那个白云,我认为他是有冤的。”
  全班鸦雀无声,很明显他说对了。
  “所以,我们都应该期待他能回来!”
  安置好十号等人之后,白云把十号叫了出来,单独谈论,当然,白云还有更重要的事给他。
  “《入魔笔记》的内容你们应该看过了吧?”白云问道,十号却没有说话。
  白云呼了一口气,又说:“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号心里也没底,他们什么都没准备——或者直接说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来不及做准备。
  从抓获雷一击,到揭晓白云身份,再到一号恢复记忆,作为头目的十一号的全面歼灭计划的实施……
  然后,又是白云出手相助。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雷一击要杀死五号和七号?”他终于肯开口,认为问了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可白云回答了他。
  “那天,雷一击被困于军舰上,由于双翼失效,所以雷一击有极大的机率被你们所消灭。”
  看见十号有些不信且吃惊的眼神,白云笑道:“假如你能穿上魔天神的装甲,你就知道你可以看到它未损失的所有记忆。”
  当时,五号和七号为掩护你们撒离,决定留下来拖住魔天神并引爆炸药。也是如此,你们才会对魔天神的仇恨如此之深——可是,军舰并不是他俩引爆的,而是有人远距离炸开了弹药库。要不是因为魔天神,恐怕雷一击也难逃一死。”
  十号抓住白云的衣领,红着眼吼道:“什么?谁干的?你说清楚!”
  白云没有支声。
  “你说啊!”
  “我只是个普通人。”白云眼眶微红,又说,“十号,我忍辱负重多年,终究还是走上了复仇之路,可复仇之路一定是错误的吗?”
  十号松开了手,扭过头不再与白云对话。
  他将魔天神的护腕交到了十号的手上。
  “势必,你也会继承复仇的意志。”
  “你什么意思?”
  “我自首以后,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十号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劝道:“你要知道,你可是死罪,去了就毁了一生。”
  “我知道。”白云忍住不哭,“但如果我不去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受到牵连。十号,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大的区别莫过于两种——是与非,善与恶,正与邪,光与影。”
  “这也是我对你说的——魔天神。”
  “宿主……”
  “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魔天神沉默了。
  通过魔天神,+号切身体会到白云做出这种决定的艰难和痛苦,而这些痛苦,在月之骑士团来到泯血之刃后,就像伤口一样结痂成了疤。而他,现在无异于在揭开这道疤。
  十号送走了白云,进屋就看见了门框边的九号。
  “他是怕连累那些无辜的人。”九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十号的心里,“所以他选择了自首。同样的,但他更怕魔天神落入十一号的手中。我想你应该明白他把魔天神交给你,意义何在。”
  十号缄默了,一号在一旁叹道:“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单纯地希望所有人都不受伤害,可是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三号扶着刚醒的四号,坐在床沿,床板“咯咯”作响,四号说:“是的,我可以理解他杀人之后的痛苦——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何等残酷,想必雷一击也是吧。”
  末了,他转而问道:“九号,现在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了吧?”
  九号点点头,说:“结合《以魔笔记》和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差不多已经明朗了。首先月之骑士团被启动,就是为了抓捕魔天神,其次十-号与六号其实是TID.x在月之骑士团的卧底,另外,我昨晚说过——关于我们自己的身世……”
  她顿了顿,目光停留在十号的身上,十号将目光投向窗外。
  “十号原本是TDX的最后头目,而十-号为了成为TID.x的领袖,所以想杀死十号,同样的,为了灭口,月之骑士团和作为TID.x和政府两方面威胁的魔天神,也要除掉。”
  话到此处,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极其难看的面色。
  “那么……”九号问道,“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
  “我想……”十号拿出护腕,走到他们面前,说,“它应该会给我们回答。”
  “头儿,这家伙居然不请自来。”六号对上次白云硬闯带走一号的事历历在目,难免有些胆怯,现在白云正被一大群特警围着。
  “哦?”十一号有些惊讶,从电话里的声音听出他冷笑了一声。“白云,你可真如雷一击说的是个懦夫和废物呢。”
  白云没搭理他,说:“我现在就在这里,如你所愿!”
  “呵。”十一号下令,“把他抓起来,卸掉魔天神.....”
  “不好意思。”白云也用冷笑声回击道,“你想要的魔天神,已经同月之骑士团逃走了。”
  电话里没了声音,十一号有些恼怒地挂掉了电话,六号则是恶狠狠地盯着白云。
  “不要问我他们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我看你能狂妄到什么时候!拷上他!”
  “自首?不可能!”沈雨黄惊呼出声。周末为把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沈两营他们陈述了一遍,白云自首入狱,这也就意味着,他确实做了很多恶事,之前的一切,绝非道听途说。
  换言之,白云正是魔天神。
  如果拿平民来说,一个犯下滔天恶罪的人入了狱,那无疑是莫大的宽慰,然而对于沈雨管他们来说,这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他们宁愿相信周末为带来的是错误的信息。
  “后天白云将被押送至天水市的监狱,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吧。”周末为还算理智,提议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接受过个事实。明天去看到白云,他会说清楚一切的。”
  -种极度压抑的气氛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缄默着。
  门外的一个女生细声问道“我……我可以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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