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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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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如同那可怕的恶魔,深邃的黑暗,未知却又令人不敢不在意它。
  唯一能让白云忌惮的,就是十号。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十号审讯的准备,可是十号不来找他,反而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了。
  目标在一条小河岸,那家灯火通明的小屋子,时隔多年,小屋已经有些破败不堪。
  屋子里传来一个老男人的暴喝声:''跟你说多少遍,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啜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怪物这么可怕!简直就是恶魔!“
  那男子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当初一起杀害那两家人的时候,没见你这样说过!“
  突然小屋被撞击出一个巨大的大洞,两人一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双腥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那恶魔般的声音像是念着悼词一样:”是啊,那么现在,该偿还这笔债务了吧......“
  女人吓得瘫软倒地,那男子突然跳窗逃走,面对女人的求饶,白云一时停止了动作。
  老人惨死的场景再度闯入脑中......
  他微微一愣,那女人早就逃之夭夭。
  ”复仇的意志......由你来继承......“
  小屋就在河岸,那男子夺窗而逃,一跳到河里就没命地往河下游游去,本以为已逃离魔天神的他,却在依稀之中听见了机械的轰鸣声!他极度地恐慌,恨不得把手脚都划断,以此保全性命!
  可是,白云已然挡在了河中,他用铁爪一把将其抓起,透过腥红的眼眸,他看到这个男人绝望的表情。
  但,他没有挣扎。
  白云第一次看见对死亡如此从容不屈的人.....或者说明白了早就注定的死亡,面对死神,无能为力了?
  “一切......都是自作孽......‘’
  白云再次停住了动作,手一松,把他放了下来。
  一下子被松开,那男子一个人都侵入水中,狼狈至极。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魔天神,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伏在水中,没有逃走的意思。
  白云先是愣了愣,没说话。
  “雷一击......”
  “不是......”白云还不知道说什么,魔天神却矢口否认。
  “不管你是不是,如今我也是将死之人,不妨直接告诉你,也许由你来结束这一切,反倒不错。”
  “你想说什么,不要浪费我时间。”白云将手中的光刃举起,警告道。
  月下,恶魔和以前的恶魔对立在水中,腥红的双眼格外醒目。
  刀影闪,血液迸,那男子最后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云身形一闪,在黑暗中不时出现一种奇特的暗器,白云没有久留的意思,本就是害怕月之骑士团,如今这架势,可能已经来了,他没在多作动作,径直展开阔翼,离开了这里。
  穿过这片森林,白云却已气喘吁吁......
  究竟那男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一时间也琢磨不透。于是,他想先把这个男子原来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XXXX年,我知道我必须去复仇,必须接替雷一击,继承那可怕的复仇意志。可是今天,那个临死的人的话让我满是不解,当然他也提醒了我,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这些目标明知道我会杀死他们,也要留在那个地方。]
  末了,已是黎明,晨曦透过茂密的森林照射进这间屋子。白云放下笔,离开了这间屋子。
  次日,白云依旧照常来上课,严肃的课堂上,白云看到自己的同桌沈雨萱在发呆。他正想提醒她,无意间瞥见秦玲抱着一只相当可爱的粉色布偶熊,沿着沈雨萱的视线望去,那只布偶熊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吸引着沈雨萱。
  白云心里暗笑,前几天就看到沈雨萱注意这个布偶熊很久了,可能每个女孩都喜欢这样的礼物吧,他微微动了一下手肘,却牵扯到昨天受的伤,他差点叫了出来。
  唉,他心里暗叹道,自己可能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也许,该给他们一些礼物吧——就当饯别!
  想到这里,白云用依依不舍的眼光看了一眼沈雨萱。
  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周末放假,向来不去逛街的白云走上了街道,他可能第一次欣赏这样的夜景,这样安静地看着火树银花的城市,好不自在。
  转过头,他走进了一家礼品店。
  [女:你带上面具\男:捆绑我的心]
  [女:撩人的话语\男:我却已相信]
  [女:不需要说明\男:你有多聪明]
  [女:我有多爱你]
  店里的音乐很让他入耳,他在布偶前呆站了许久,思绪,记忆,如烟尘一样飘飞出去。
  与同学们一起相处的日子,逃难的日子,复仇的日子,一一让他心里瞬间充满了奇怪的感受,一时间让他五味杂陈。
  末了,店员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帅哥你是要买什么吗?”年轻的男店员笑道,“我们店里的物品可都是精品哦。”
  白云怔了怔,笑着指着一直灰色的布偶熊,说道:“这个怎么卖?”
  灰色的,深沉,也许算是他间接告别的一种方式吧。
  而那个女孩,那个他心慕已久,却至今没有表白的女孩,他也敢说了吧?
  他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在这个璀璨的城市里游走,如同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一样。
  次日,白云起床时发现天气不太对劲,似乎有要下雨的趋势,他把布偶塞了塞,最后放弃了——因为无论他怎么塞,那布偶熊始终没法塞到书包里。于是,他匆忙抓了一把雨伞出了门。
  雨像有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说来就来了。
  白云撑起伞,稍微走了几步,不知哪儿刮来一阵风,白云左手抱着熊,右手拿着伞,费了不少力气才稳住身子,可最后,那伞还是被刮到地上,此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只听见“咯”的一声,白云估计伞骨断了。
  来不及埋怨别人,也来不及去检查伞骨坏没有——因为他快被雨淋湿了!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校门口,总算没湿透。
  和门卫要了一块毛巾把头发弄干,他又无奈地看着那只布偶熊,笑了笑,又只好把它拿上往教室跑。
  一进教室,那只布偶熊被狼狈地丢到沈雨萱的课桌上。
  “送你了。”白云笑道。
  沈雨萱被这阵仗吓懵了,半天没反应。
  白云又说道:“这只布偶熊送给你了,不过有一个要求。”
  沈雨萱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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