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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了墙上早就写上去了的“阿尔卑斯山雪水”，敬山月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而且还是……阿尔卑斯山的雪水？这是什么操作？”
他的语气变得很惊诧，就好像是一只老鼠看见猫不来捉它而是跟着天鹅去约会了一般的诡异……
“我前天就把这个写上去了呀……”
孙雨无语了，前天他就跟敬山月推销过这个水，但当时这位高产大神作家灵感突然爆发，一阵风似的就冲出去了，导致没有推销成功。
结果他今天才看到。
“这个水，就如你所看到的名字所说，就是来自于阿尔卑斯山上的万年雪水。”
敬山月听孙雨这么说，转过了头来，用他那并不十分大，时常都带着血丝的睡眼惺忪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方。
“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不相信我能搞到这种水？”
任何人被别人盯着眼睛这么看，都会觉得很不舒服。
而敬山月则是就站在孙雨面前半步的样子，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面无表情。
“老板，你听说过系统流小说吗？”
突然间，敬山月莫名其妙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系系系系统流……小说？”
孙雨的脑袋里“叮铃铃”地警铃大作起来！
他猜到了！
他知道自己是有系统的人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把自己扭送到不正常人类检测中心去切片化验？
要不……杀了他灭口？
“嗯，就是指的那种，从天而降一个不知道来路的所谓系统的超自然存在，能够附身在人类的身上，无条件地为他们提供超自然能力……你也可以把他们理解成是以前小说里的金手指。”
敬山月的语气不变，脸色不变，表情不变。
就仿佛是一位拿着笔记本守在培养皿前，用光学仪器观察细菌生长变化的科学家一般。
孙雨只感觉到了自己额头冒汗，浑身发冷。
“你这个小店里的一切都很奇怪，要不是我亲身经历了，还以为这就是小说里的情节呢！”
孙雨刚想要询问系统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方给灭口了，没想到敬山月竟然一转身，回到了他最常去的那个座位上做下去了。
“不过这可是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老板你不要介意啊，我这种职业神神叨叨惯了，希望你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不过，这到是极好的小说素材，以后没准会用上，不行，我得趁自己忘记之前先记录下来！”
然后他便摸出了手机，打开了上面的备忘录app，开始运指如飞地记录着刚才得到的这又一个写作灵感。
……
吗的，原来这只是这个大神作家的自我脑补！
真是吓死我了！
孙雨转过身就进入了厨房，举起手臂就在额头上擦了一把冷汗。
“对了老板，你说的那种饮料也给我来一份吧！”
从外面餐厅里传来了敬山月的喊话声，看来孙雨刚才的推销也的确是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好的，请稍候！”
孙雨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便开始制作起蛋炒饭来。
包子是已经放在灶上一直蒸着的。这个灶火十分神奇，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反正只要手不靠上去就不会感到火焰的温度，就仿佛是整朵火焰都只为上方的蒸锅和笼屉才会提供热量一样。
上次问过系统，系统说过这是运用了什么离子能量限制技术，可以最大限度地将火焰的能量聚拢起来，不让它向外扩散导致浪费掉。
“真是奇特的科技……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样做的成本，都比那逸散出的火焰浪费的能量都要高出无数倍了呢？”
孙雨现在已经可以做到烹饪的时候一心二用了，一边做着菜，一边和系统聊天或者吐槽一下系统的黑科技什么的，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几年一个人居住时的孤独和寂寞。
再加上系统的性格还是比较二货的，所以他们的聊天一般也都欢乐得很。
“蛋炒饭来了！”
孙雨拖着一只精致的瓷盘，里边盛放着香味四溢的金色炒饭，放到了敬山月的桌子上。
然后把剩下的三个包子，一杯雪水，也都端上了桌。
他很好奇，这个独立特行的诡异人士，是如何做到一顿饭吃两种主食的。
“你的眼神很奇怪。”
敬山月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孙雨。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顿饭，既要吃包子，又要吃炒饭，两种主食混在一起吃很怪异？”
孙雨点了点头。
“那是你没去过霓虹国，他们那里更诡异，饺子下米饭，或者面条当菜下米饭，一样吃得很开心。”
他一边跟孙雨唠着嗑，一边端起了那个装着雪水的泽托拍水杯，放在鼻子前方闻了一下，下意识地喝了一口。
“吸……”
一口水下肚，敬山月刚刚要张口继续给孙雨普及科学知识，突然他张开的嘴又闭了下来。
然后便是一阵长达半分钟的，诡异的沉默。
“系统，你是不是又给这水里加了料了？怎么看他的表情不大对劲啊？”
孙雨赶快在脑海里，跟系统沟通道。
“没有，怎么可能，可以卖999的黑科技产品怎么会69就出售了，宿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厨神系统？”
系统的话里带着一股第一世界看第三世界那种浓浓的鄙视味儿。
“他只是单纯地被这水的口感和滋味所震撼到了，你看着把，过会儿他就好了。”
果不其然，快一分钟之后，敬山月的表情才终于“活”了过来。
“老板，你这水……”
他端起了价值5000大洋的玻璃杯，举在两人的中间。
“真的是来自于阿尔卑斯山的融化的雪水？”
敬山月的表情严肃，十分地正儿八经，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对……对啊……怎……怎么了？”
孙雨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看几部恐怖片练练胆子了，他就感觉眼前的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儿像是半夜里客厅里没开灯的时候沉默着的那只鬼。
“没什么……就是很好喝的意思。”
敬山月若有所思地咂了咂嘴。
“原来阿尔卑斯山上的万年冰雪融化过后，是这样的味道啊！”
“甘冽，清爽，纯净而自然，给人一种毫不矫揉造作的极致舒爽的享受……嗯，这种感觉，应该记录下来！”
然后，也不顾美食当前，再次掏出了他的手机打开备忘录，双手迅捷地敲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