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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雅正不言语，在前边走，一直走到教学楼下面，在距离教学楼二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
等到陈月戎走到身前，才开口就问：你春节在方秋眉家里渡过的？”
陈月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殷老师……你……你怎么知道？”
结结巴巴说完这话，陈月戎就把头匆忙地低下来，不敢看殷雅正。
这个殷雅正是如何知道的呢？陈月戎在心里也很诧异。
殷雅正听到陈月戎结结巴巴的反应笑了笑，又就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打过张文武？”
这下子，陈月戎的眼睛睁得更大：“殷老师，这是张文武告诉你的吗？我没有打过他。”
说完这话，陈月戎第一次没有在老师面前低下头去，而是直接开始地与殷老师对视着。
很久之后，殷雅正才哦了一声，然后快快地说：“没事了，我只是问问。你去吧，顺便把张文武喊来，我在这里等他。”
就这样，陈月戎离开殷雅正，走回教室的路上，心里一直嘀咕，是谁告诉殷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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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张文武就出来教室，他前边去殷雅正那里，陈月戎后脚就又跟着出来。
陈月戎看到张文武到了殷老师面前，殷老师也是极为直接地问他：“陈月戎有没有打过你？”
殷雅正一问出来，张文武立马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知道她很厉害，但是我从来没有招惹过她，她为什么要打我？”
听着张文武如此反应，陈月戎心里很是感谢，张文武这么快速地做出这样的反应，是陈月戎没有料到的。
陈月戎发现，自己心里有一块关于张文武的冰，碎了。
原来，殷雅正问两人问题的这一举动，完全是瞎猜，双方均不承认，她也就只好作罢了。
没话说，要找话说啊，不然喊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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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会后，殷雅正对张文武说：“你如今用了最高奖学金，有很多人眼红着这事，你呢，除了安心学习外，其他的，平时就低调点儿，再低调点儿，不要与任何人发生任何不必要的纠纷才好！”
听到殷雅正这样的话语，陈月戎捂着肚子笑了很久，原来这老师也会没话找话说呀！
张文武面对老师的废话，自然也是好好聆听，殷雅正一说完，张文武赶紧回应：
“殷老师，你放心，我一定谨记你的教导，做一个低调到极点的人就是！”
张文武的努力保证，信誓旦旦地回应，殷雅正还是比较满意的。
其实，不单单殷老师，任何一位老师，对乖巧听话顺从的孩子都是比较满意的。
“记着我的话，做好自己，不要树敌，不要给自己制造麻烦，这就是最好的。”
殷雅正又做了一番叮咛，才安心离开，同时也让张文武进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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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武在教室的路上，舌头伸了几次：“好险好险！幸亏没事！”
刘恩平凑了过来：“小班找你干嘛？”
“她如何知道我们打架？”张文武看看刘恩平，小声地问。
“不会吧？我以为她是瞎猜的，没有任何证据呀！”刘恩平努力在安慰张文武。
两人一起又走了几步，刘恩平苦兮兮着一张脸：“我退不出来呀，表哥。”
张文武回过头来，看到刘恩平一只手捂在心口上，一副痛苦的模样。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事儿是别人没办法帮忙的！”张文武先是这么说一句，想了想又进行些补充。
“要不你练练字吧，把你的字练得漂亮一点儿，给她写情书。无论如何，你得寻找一种方式，把你的这种情感，这种心思，表达出去才好啊！”
刘恩平想到自己丑不拉唧的书写，脸上的表情越发愁苦。
张文武看着自己的表弟，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不试图改变自己，一辈子不会这样懦弱下去。”
说完之后，张文武甩开了刘恩平的手，径自进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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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两人一起去厕所，陈月戎把自己听到的这些，给方秋眉做了传达。
方秋眉笑了，拍了拍月戎的胳膊：“劳苦功高，这窃听的本事一长再长，要用在学习上多好！”
陈月戎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殷老师这么喜欢猜，以后，就让她慢慢猜吧！不过呢，大家还是悠着点好，毕竟，这会儿都还小，慢慢长大吧！”
这话，也不知道她是说给谁听的，方秋眉没理会，大踏步回家去了。
看到方秋眉大踏步往前走，陈月戎赶紧追了上去。
走到方秋眉身边的时候，陈月戎埋怨了一句：“你跑这么快干嘛呀？”
方秋眉眉毛抬了抬，没有说话。
陈月戎看着方秋眉没有说话，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张文武喜欢丁少聪，你觉得这是不是真的？”
方秋眉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百事通嘛！你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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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进教室，金豫就附在方秋眉耳朵边说了一句话：“我发现一个秘密，想知道么？”
方秋眉头也没抬，轻轻地说：“你告诉我了，还叫秘密么？既然是秘密，你就保守着吧！”
金豫又贼兮兮说了一句：“关于陈月戎的，你真不想知道？”
这下子，方秋眉无法淡定了，扭头看着金豫，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看着方秋眉惜字如金，不肯再多说一个字，金豫也是无奈，当下大大咧咧一笑：“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听着，我发现陈月戎从来没有在学校方便过。”
这句话令方秋眉心里咯噔一下子。
仔细回想这么多日子来，方秋眉的确没有发现，陈月戎在学校的厕所里方便过。
“这意味着什么？”方秋眉轻轻地问一声。
金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具体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再观察下，看看到底咋回事儿？”
方秋眉又想到陈月戎在自己家里待的那段日子，似乎也没有看到陈月戎当着自己的面方便。
这个发现，令方秋眉心里充满了困惑，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说，在以后的日子里，再观察一下，发现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