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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峰,在观云八峰里面,也是个异数。
这里景致极好,整座山峰看上去格外秀美,又多亭台楼榭、花圃兽苑之类的好去处,备受众弟子青睐。
而且,祥云峰上的女弟子,也是格外多一些。
朝阳初升。
颜慕禅提了花篮,走在鲜花盛开的飞来阁前,不时的弯下腰,挑些中意的灵花出来,放到篮子里面。忽而素手轻扬,将几缕青丝拢到耳后,时而长裙摇曳,穿行于花海之间。
远处,更有七八女子嬉戏于山野,轻柔糯软的笑声伴随着花香而来,最是让人向往。
嗯,怪不得那些个男弟子,稍有闲暇就要跑过来逗留一阵子。
“颜姐姐,颜姐姐。”
颜慕禅拢了拢发丝,抬头看去。
飞来阁二层。
柳絮坐在栏杆上,挥舞着双手跟颜幕蝉打招呼。
“你这丫头,站那么高做什么。”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啊。”
颜慕禅笑了笑,提起纱裙,脚步轻快的登上飞来阁二层。
“小丫头,又调皮。”
“没有哇,颜姐姐,你说他为什么不来咱们峰啊?这么弟子都爱往咱们这跑,为什么偏偏他不来呢?”
颜慕禅愕然说道:“你这古灵精怪的,姐姐也不知道你在说谁。”
“陆明啊,还能有谁呢。”
此时的陆明,正在归来峰小院里练剑。
桑道人从宿醉里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陆明一下下挥舞着长剑,满头满脸的都是汗水。
“乖徒儿,来,过来歇会。”
见桑道人醒了,陆明还剑入鞘,扶着桑道人在石凳上坐下,又倒了盏茶水过来,递了过去。
桑道人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开口说道:“徒儿,为师还没有好好问问你,这段时间过的如何。”
陆明笑着说道:“弟子很好,劳师尊挂念了。”
桑道人“咦”了声,拍了拍陆明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你这孩子,变化还挺大,搁以前最多说个好字就把为师打发了。”
陆明皱了皱眉,忍不住闷哼一声。
桑道人紧张的问道:“受伤了?快给为师看看。”
“不碍的,这都要好了。”
桑道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欧阳堂主,老道以前也是见过的,从来也没像昨天那样,对为师这么客气过。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还有啊,昨晚沈长老亲自出面,满堂的高人作陪,就为了请我这个老头子吃酒?”
陆明续了盏茶水,递给桑道人。
老道摆摆手,接着说道:“乖徒儿,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由,你可得告送为师啊。否则为师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没个着落。孩子,为师只有你这么个徒弟,你可万万不能有一点闪失啊。”
侯不归笑嘻嘻的凑到桑道人跟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笑嘻嘻的说道:“老爷子,您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整个观云阁,谁还敢动陆哥儿。”
随后,侯不归绘声绘色的,把这一件件事往外那么一说。桑道人听的目瞪口呆胡须乱颤,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云裳提了个食盒过来,往桌子上一放,这才把老道惊醒过来。
“这就是我家徒儿,救回来的女娃娃?”
云裳拢了拢发髻,从食盒里取了瓶九香雨露酒,满满的斟了一杯,放到桑道人跟前,
桑道人抽了抽鼻子,连连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云裳说道:“姑娘有心了,老道最好这杯中之物。咦嘘呼,姑娘看起来面善的很哪。”
云裳动作一僵暗自腹诽,这对老小真不愧是师徒,不记人的本事,果然是一脉相承的。
桑道人饮了杯酒,砸吧砸吧嘴,感慨的说道:“为师早就知道,我这乖徒儿以后必成大器,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做了这么多大事,哈哈哈哈。”
“陆师兄,陆师兄。”
陆明抬头一看,却是黄三福颠颠的跑了过来。
“啥情况,俺们七个在演武场等了你半天咧,快走啊,咱们好好打一场。”
桑道人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为师自己小酌一会儿。”
演武场内,黄三福大吼一声,朝着陆明一刀劈下,看样子却是全力而为,丝毫没有保留。
陆明肃穆而立,他最近几天修习惊天剑,受益良多,再加上持剑峰一战,生死之间的磨砺,此时的战力跟当时登仙台下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黄三福他们的战力,也不是屠仁才之流能比的。
不过短短三个回合,黄三福哎呀一声退出场外,低头再看,不知何时胸前的衣襟上多了三道口子。
“哈哈,三福你个怂货,你这个凝丹上境,还打不过人家下境的,真是白瞎了。”
“顾春海,你别在这瞎嚷嚷,有种你也过来试试。”黄三福还刀入鞘,抱着膀子往旁边一站。
“试试就试试,陆师兄我来了。”
话一说完,顾春海挥手招出一把长矛,霍然刺出。
很快,两人分开,顾春海咧了咧嘴说道:“三福,真邪乎了哎,要不咱俩一起上?”
很快,二打一变成四打一,最终成了陆明单挑三福他们六个。
比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再打下去,意义也不大了,毕竟只是切磋,又不说生死相搏。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陆明抹了把汗,爽朗的说道:“诸位,在下告退了。”
“成,有空咱们再好好打一场。”
陆明点了点头,离开演武场,穿过树林,向小院走去。
晚上,师徒二人畅饮了一番,便各自歇息去了。
等到了早上,左等右等不见桑道人出来,陆明便进去寻他,却发现被褥叠的整齐,人却已经不见了,只在桌上摆着封书信。
陆明皱了皱眉,取了信出来看。
候不归探头探脑的从后面围过来,只看了一眼,嘴巴就合不拢了。
“这老道,莫非是疯了?好好的,怎么把陆哥儿逐出师门了!”
云裳听了,从院子里走过来,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陆明。
“按沧海派的规矩,这是不作数的。”
候不归拿手在陆明眼前晃了晃。
陆明一巴掌拍开他,继续说道:“没有经过刑堂啊。”
“呃?”
陆明笑了笑说道:“沧海派就我师徒二人,自然没有刑堂。所以,这份手书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