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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厌本来想拿出纸巾来帮他,又怕别人以为他在干扰公共交通工具驾驶,万一有个正义感爆棚的人从背后一脚飞过来,他怕自己一拳打死对方,想想还是没敢恰这份阴德。
说起来,阴德虽然减半,但他增长的力气似乎不受影响,身体也依然棒棒哒。
到了学校,一进入班级,就听见大家在热烈的讨论一则新闻。
有个精神病患者拿着水果刀,无差别捅死了多名无辜儿童。
新闻是半年前的,但最近才进行了宣判。
那个行凶的精神病患者被判强制医疗,关在了精神病院里。
同学们义愤填膺。
“这种人渣为什么不关进监狱!”
“关监狱都便宜他了。”
“子不教父之过,他父母也该负责!”
“呵呵,手握精神病证书简直等于两条命。”
同桌王梓勉罕见的没有趴在桌子上补觉,吊着两个大眼袋,问陈厌怎么看这件事。
我能怎么看。
陈厌想了想,把他背过的刑法解释了一下,精神病的形成,与遗传基因,还有小时候的家庭环境有关,精神病杀人从本质上讲是一个社会问题。
“想不到你这么圣母?”王梓勉诧异道。
陈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就像他的情感冷漠症一样,精神病患者如果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最后到底会不会由一个小小的致病基因,衍变成真正的反社会杀人犯,谁也说不准。
而基因、父母跟教育环境,恰恰是一个婴儿无法选择的。
“不过嘛,我正好知道那个精神病是怎么回事。”王梓勉直了直腰板,嘴角微微翘起,一副你快来问我的表情。
“什么?如此隐秘之事你都知道?”
陈厌一秒钟进入状态,经历了昨夜的事,他现在对这些隐秘什么的很感兴趣,这个病恹恹的同桌貌似知道不少。
正想套一套话,有人突然大喊一声。
“快,你们快看新闻!山都出大事了!”
是山都市啊,遇上天灾了吗。
陈厌眼前一亮,赶紧打开了手机。
前年南方水患的时候他就利用暑假去当了志愿者,提前完成了好多大指标。
然而打开朋友圈,首先看到的是一段转发视频。
刚点开视频,耳边就传来一声声惨叫,中间还夹杂着恐怖的嘶鸣。
画面闪着白色的雪花,似乎拍摄时遇到了干扰,但仍然能看出,有浓浓的灰雾遮天蔽日,笼罩了一整条街道。
拍摄者似乎身在一栋高楼里俯拍,隐隐约约能看到灰雾中,有五官扭曲的黑影在到处穿梭。
那黑影只是模糊的看到,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忽然,灰色的人脸张嘴怒吼,巨大的吼声透过屏幕,拍摄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画面一抖,视频就此终止。
陈厌皱着眉头。
这不像是特效做的,如果是真实事件的话,那灵体的声势比他昨天经历的阴魅要强大太多了。
一个藏头露尾,一个却凶焰滔天,没得比。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他往下翻朋友圈,除了这个视频所在的街道,还有一些其他视频。
有一栋摩天大厦外壁的玻璃幕墙,被什么东西弄的破破烂烂,墙体也破坏的凹凸不平。
还有建筑物的内部视角,一个五官淌血的女人,正朝着视频拍摄者飘过来,身后躺了一地七窍流血的尸体。
或血腥,或毛骨悚然,许多山都人都在朋友圈求救。
山城市的信息以爆炸般的速度在全国范围内传播,引起轩然大波。
陈厌留意到刚刚看过的几个视频已经卡住了,还有更多的视频正在上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末日了?”
“里面杀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在疯狂讨论,中间还穿插了几个搞笑的。
“我一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心脏都快停了,就好像....竹鼠遇上了华农?”
“原来以前那些流传的视频都是真的...可我们这里为什么没事?”
教室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这种大范围传播的多角度信息很难造假,他们或兴奋或恐慌的发现,居然真的有灵异事件发生。
“卧,卧槽,”王梓勉似乎也被手机中的讯息镇住了,喃喃道,“那边空气里的EPI肯定已经爆表了......”
“什么爆表?”陈厌立刻追问。
对方果然知道很多隐秘的事,他忽然觉得王梓勉这副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点眼熟。
王梓勉僵硬地扭过头来,神色复杂地说道:“天要变了。”
铃铃铃!
上课铃响。
同学还没安静下来,就见生物教师拿着个手机,表情迷茫地走进了教师,似乎都忘了上课时间不准携带手机。
正堂生物课也上的乱七八糟,在讲到组成生命的生物大分子的时候,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比划半天,什么也没写出来,总是一副世界观坏掉了的表情。
上课的时候,有的同学还在偷偷看新闻。
发现正规媒体还没什么动静。
于是这个疑问被带到了下一节的正直课上。
“老师,你有什么消息吗?”
正直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笑起来有些猥琐,但五官还算端正。
“我就是个破高中老师,团员都退了20年了,我能知道什么消息?没事别瞎猜啊。”
他索性也不上课了,就在这拿着手机跟同学们聊些有的没的。
“哎呦,这血流的,也不知道这发视频求救的人怎么样了。”
“嘶,这人一瞬间体内水分消失了?这个死法,怎么跟咱们高霜的一个新闻有点像......”
就在这时,教室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班主任出现在门口,大幅度地挥舞着胳膊,满头细汗地喊道。
“排好队,都去大礼堂!”
“这…我也去吗刘老师?”
“全体师生一起!”
......
高霜市第一高级中学,建有一个千人大礼堂。
然而,平时里连十分之一都坐不满的礼堂里,此时不仅座无虚席,过道里也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板凳。
一千人的礼堂,足足挤了三千多人,高中部的所有学生都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