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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顿时拉下脸，险些狠狠地拽住苏季玄的头发，压低嗓音回答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笑容灿烂的苏季玄咧开嘴，已经凑到陈羽的面前，“别客气，我嘴甜，亲吧。”
陈羽拧头，直愣愣地凝视着苏季玄的嘴唇，往后缩了缩，“你...你多久没刷牙了？”
“自从我长牙结石以后，我每天都刷牙俩次。”苏季玄耸耸肩，无奈道：“我本来打算后天就去洗牙，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呃？”
露出嫌弃目光的陈羽按住苏季玄的右脸颊，催促道：“你偏过头去，我顶多就亲你的脸颊。”
“初吻就是第一次对嘴亲吻，你别耍赖！”
苏季玄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这个典型的老实人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陈羽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可不愿意亲苏季玄的嘴唇，要是对方见色起义，那她就惨了，向狼喂食也要适可而止才行。
“那个....我下不了嘴....”
陈羽将鬓角的头发挽于耳后，很小声地说，“你快撇过去。”
极为不情愿地苏季玄被陈羽抵住脸颊，无奈地偏着头，内心有点儿紧张又很期待。
陈羽看着苏季玄的侧脸，深吸口气后，她迅速地吻了一下苏季玄的侧脸，又很快的低下头，轻微地砸吧几下嘴唇。
“没有了？”
苏季玄怔了会儿，似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晃晃脑袋，笑着道：“好像....并不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我的心跳没有加快....”
他的语气一顿，看向坐在边上的陈羽，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你也是第一次？”
“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微显羞赧的陈羽轻哼一声，掀开包装桶，热气立刻溢了出来，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对还盯着自己看的苏季玄说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可不会吻你嘴唇。”
“我已经不稀罕了。”
苏季玄觉得无趣，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就那样，倒不如打游戏。他往前走了几步，点燃香烟后凝视着电脑屏幕，“你说多久会断电断网？”
正在嗦面条的陈羽抬眼看向苏季玄的背影，她的动作一顿，将面条全部咬断，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哦哦。”
苏季玄按着鼠标，又是好奇的问，“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会有吧，我记得有救援小队前往谭哥市。”陈羽回想着数月前看到过的消息，急忙补充道：“有好几万难民得到了安顿。”
“好几万？谭哥市有1600百万人，最后只有几万人得到安顿。陈羽，你觉得自己是那种幸运儿吗？”
苏季玄的眼神犀利下去，打开游戏界面的那一刻，他们俩人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什么鬼东西？”
陈羽看着弹出的聊天界面，她被拉入了一个大群，管理人员发出一款名叫‘死亡直播’的应用。
“欢迎各位入群，我是群管理小七。”
昵称为小七的管理人员艾特群里的所有成员，“你们听好了，城中的网络和水电将在一月后切断，在此期间，你们每个人都将获得一个离开山城市的机会。”
“离开？”
陈羽和苏季玄的眼皮同时一跳，他们对视一番，皆是露出质疑之色，还未等他们向群管理发问，一个脾气暴躁而又恐惧的男人就是发出信息，“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还能让我们离开山城市，另外城中的网络和水电又不是你说的算。”
“我说的算，你们的命也是我们来做主。谭哥市已经沦陷大半年，你们应该听说过猎犬和实验者了。
白鼠们，游戏开始了。
对于你们的性命，我们一点儿也不在乎，想抓住稻草的白鼠们就安装这款应用。”
“实验者？”
陈羽二人深吸一口气，自从谭哥市沦陷以后，他们就听说实验者是外星生物，而他们人类则是源自于工作台处的小白鼠。
他们犹豫间点击链接，立即安装上这款应用。
“现在我们一点儿隐私也没有了。”
苏季玄看着弹出的界面，这款应用正在索要读取设备通话状态以及访问设备上的照片等各种权限，他不得不点同意。
“呵，真让人反胃。”
陈羽轻吁口气，心里泛起剧烈的恶心感，一个屁大的直播应用竟然索要如此之多的个人信息，“我有一种被人当作韭菜的感觉。”
“我也是，去他妈的吧。”
苏季玄将手机丢在桌子上，似对群管理传达的消息不再感兴趣，他继续玩着游戏。
一脸厌恶的陈羽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她选择了妥协，毕竟这是一个下载任何应用都要做好裸奔的时代，她已经习惯『资本家』的变态喜好，自然也能接受实验者的要求。
“这一个月中，不仅仅有数亿人观看你们的直播，还有实验者审视你们的命运。
各位，我们生而为演员，有的人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而有的人身处高阁。
你们可以在直播平台上卖惨，也可以热血呐喊，甚至可以直播造人。
无下限就是流量的来源，你们不用打擦边球。
四周后，数亿人的手中都有生与死俩种投票，获得生存票最高的那十万人将离开山城市。”
“十万人？”
众人深吸口气，整个山城市一共有近1600万人，排除感染的人数，目前的幸存者可能也有五六百万人。
他们稍微不满以后，又想到生死掌握在他人的手上，又是极为满意，仿佛一头即将饿死又看到主人抛舍一根骨头的狗一样。
此时，对于他们来说，怨恨试验者不重要，摇尾乞怜的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直播开始，你们表演吧！”
主播小七说完以后，立即不在回复众人。
陈羽紧捏着手机，对苏季玄说道：“我想活下去，你呢？”
敲打键盘的苏季玄陷入沉吟，轻声回答，“我不想依靠肾透析活下去，那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或许...山城市是我最好的归宿...”
“难道活着不好吗？”陈羽压低嗓音，“你太消极了。”
苏季玄的双手紧按着键盘，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