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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剑忍 / 第3章、生死未卜

第3章、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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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平生这个名字,简约而不简单,平平无奇,却又平中出奇。
  也许,他那亡故的双亲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只是想让他平平安安过一生,但自从得了玄元天尊的机缘,段平生想赋予它新的内涵。
  鲁提辖说: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苏东坡说: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六一居士说:平生志业有谁先,落笔文章海内传。桃花庵主说: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铁冠道人说: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段平生也补了句:平生杀猪得机缘,一朝飞升九重天。
  他对着一把长刀问:“老铁,我说的对吗?”本想买剑,但无奈此处太过偏僻,铁匠铺只有各种劳作的农具。这把锈迹斑斑的长刀,还是他从古玩店里花三个铜贝买的,一斤老腊肉的钱啊,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用刀练剑术,犹鸡对鸭讲,必定会有些掣肘,堪比对牛弹琴。
  现在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沿着盘山路行走的牛车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小花娘看了段平生的长刀说:“平生啊,你买这长的刀做啥?”
  段平生说:“大娘,以后进山打猎用得着。”
  他奇怪的是当地的山里虽然有鬼魅的传说,但却并没人听说有妖兽之类的出没,他暗自猜测:看来这里的灵气怕是稀薄的连妖兽的不想待。
  小花说:“娘,皮影戏可好看了。”
  小花爹说:“那东西,花里胡哨的,有啥看头!”
  小花娘骂道:“你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小年轻喜欢就好,再说你也没看过,怎么就知道没看头?”
  小花爹道:“没吃过猪肘子,总看过猪走滴?”
  段平生想起听到的只言片语问小花爹:“叔,镇子附近最近是不是闹土匪?”
  小花爹甩着牛鞭说:“你也听说了?”
  段平生说:“看罢皮影戏听有人低语。”
  小花爹说道:“你没听错,帽儿山的朱家村,遭到了土匪的血洗,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小花害怕道:“爹,土匪会不会也来这么这里?”
  小花爹说道:“放心吧,我们村落只有几十户人,土匪看不上。”
  小花娘说道:“就你心大?土匪杀人,还会挑肥拣瘦?那是走到那里都会烧杀抢夺,人少难道土匪就会发善心不成?”
  小花爹骂道:“你个婆娘家,懂个啥!”
  段平生说道:“回村还是告诉村长,也得有个提防,若是土匪真的来了就迟了。”
  小花娘附和道:“就是,还是平生懂事儿!”
  小花说:“后山树林不是有个洞,挺隐蔽的,土匪来了可以先躲在那里。”
  小花爹说:“使不得,使不得,那里闹鬼。”
  小花娘冷哼一声:“让鬼掐死,也总好过被土匪开膛破肚。”
  小花觉得心烦意乱,偷偷看了一眼段生平,只见他盯着手中的长刀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里依然非常的平静,段平生第一时间告诉了村长土匪的事儿,他听后叫来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经过商量,决定立即都准备防贼,动员各家各户将食物和重要的物品,都挖坑埋起来。
  大年三十儿下午,段平生刚贴了对联,就听村口响起了敲锣声:“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整个南山村炸了营,人们纷纷在村长的带领下,按照原计划逃入的林中的洞内。
  村长压低声音说:“都给我把嘴夹严实了,谁要是招来土匪,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段平生与小花挤在一起,山洞中呼吸声此起彼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村落的方向传来粗犷的叫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在洞口放哨的人进来小声说:“村长,不好啦,土匪烧房子哩。”
  众人都急了,有压不住火的汉子就要出去干仗,让村长给狠狠训斥了一顿:“你死了不要紧,那婆娘娃娃喝风屙屁啊?”女人们听了直掉眼泪。
  段平生到了山洞口,只听村落里有吆喝声。
  “南山村的群众,都给我竖着耳朵听好了,今日若是出来,我们会宽大处理。”
  “我知道,你们就躲在附近,不出来的,若是让我们找到,一定大卸八块。”
  “还有,希望你们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是不伤害人的。”
  “乡亲们,我们其实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土匪,而是逃难过来才落草为寇的。”
  “我们的各个兄弟,都是非常善良的。”
  段平生不由觉得可笑。
  但这年月民智未开,还真有人信土匪的话,打算出去将粮食交给土匪,不要烧自家的房子。这一闹,动静还不小。
  “九当家,我听到树林中有声音。”
  “你个聋子,平时喊破天都听不懂,这种时候你的耳朵就灵光了?”
  “这不是托九当家的福嘛!”
  “好,我就信你一次,所有人,进树林给我搜,找到这些山民,我重重有赏。”
  树林并不大,山洞距离村落也就千步之遥。
  众人听闻土匪找进树林,一个个都吓得体如筛糠,段平生也是顶着一脑门儿汗珠,他这才得了一点儿机缘,还没开始修炼呢,难道就要命丧土匪之手不成?
  不多时,只听树林一个声音道:“九当家,这儿有丢的一只钥匙。”
  九当家笑道:“哈哈哈,看来他们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找,别放过一草一木。”
  小花吓得躲在了段平生身后,所有人都开始往洞的深处挤,上百人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冒着热气,纷纷擦着脸上的汗。
  “兄弟们,快来啊,这里有一个山洞。”
  “瞎子,你怎么看到的?”
  “我用摸的!”
  “真有你的,聋子,快去请九当家来。”
  “好嘞!”
  也就眨眼的工夫,洞外响起了就九当家的声音:“找到人了吗?”
  “瞎子找到山洞,我就让人去请你了,还没来的进去看呢。”
  “一群饭桶,探个洞都畏畏缩缩,你给我滚开吧,瘸子,拿火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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