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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信的出手不亚于在茅坑里扔了块砖头,刹那间‘苍蝇’‘蚊子’‘蛆虫’便炸开了锅。
“这人是谁?好大的胆子!”
“来人,轰出去!轰出去!”
“秦爷!你瞅瞅啊,秦爷!”
族老们或是愤怒、或是怯懦……一个个的吹胡子瞪眼,看模样都有些气爆血管的趋势。
“都给我闭嘴!”
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李存信一声大喊将老头们给震住了,免除了他们脑淤血的危机。
抬头看了一眼秦孝仁,李存信心道:面不改色?这货是觉得吃定我了啊。
没等秦家父子做出反应,旁观的朱雨婷先急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神色焦急的道:“大哥,你干嘛呢?别胡来!”
朱雨婷是真心为李存信着想,她怕李存信激怒秦孝仁。
千年的封建礼教对人性的压迫是恐怖的,在朱雨婷的认知里,女人不忠是大罪,秦孝仁的处置并无不妥,况且秦大侠还主动扶养秀娘的女儿,当真是心胸宽广仁义无双。
李存信如此胡闹,就算秦孝仁出手惩罚,朱雨婷也没法用父亲的势力阻拦,毕竟师出无名啊。
“妹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李存信看着朱雨婷,伸手指着脑袋一字一顿的道:“但是看事情不能只靠眼睛,要、动、脑、子!”
朱雨婷愣住了:“大哥,你……”
就在这时,等候良久的秦方武蹿到朱雨婷的身边,斥责道:“李存信!你竟然敢袒护奸夫**?!”
“呵呵!”李存信冷笑着道:“当婊子就别立牌坊,给自己戴高帽小心是顶绿帽子!”
秦方武顿时气急:“你!”
“方武,退下!”
“我秦某人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从来不怕外人指摘。”秦孝仁脸上不见丝毫的怒气,义正言辞的说道:“少侠!你对我的决定可有异议?!”
李存信直视秦孝仁的眼睛,语气强硬的顶了回去:“你在吃绝户!”
吃绝户,封建时代宗族势力中的常见罪恶之一。
一户人家若是男人早丧、女人没有儿子,其他的同性亲戚便会一拥而上,用外姓、不忠等借口驱赶、弄死女人,然后抢夺划分家产。
听到这话,秦孝仁哈哈大笑:“老夫行的正坐的端,从来不怕别人诬陷,若有证据就拿出来,老夫当场自裁!”
“若是没有。”秦孝仁一巴掌抓烂了椅子的扶手,杀气腾腾的道:“就别老夫手下无情。”
“证据是吧?”李存信乐了:“那我就和你掰扯掰扯。”
李存信问道:“你当上秦氏一族的族长得有十年了吧?”
秦孝仁点头:“不错。”
李存信又问:“有秦大侠这种武功高强的族长,想必秦氏一族不会被贼人宵小侵犯吧?”
“那是自然。”秦孝仁自得的道:“十年来,我秦氏一族连小偷都不敢进来。”
“这可是你说的。”李存信笑着道:“秀娘的夫家是耕读传家、书香门第,新婚当晚若是发现秀娘不是处子,自然会立刻休妻,若没有便证明秀娘婚前是完璧之身。”
“婚前是处子,婚后秦氏族地又被秦大侠你保护的风雨不进,那么问题来了,这姓刘的是怎么和秀娘生下一个七八岁的闺女的?”
说完这么长的一大段话,李存信立马长出了一口气,我了个去,吊书袋还真不是现代人干的,得亏我是‘口才’满点的前任的哥啊。
“一派胡言!”秦方武抢先反驳道:“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就去哪!”
这时,回过神来的秀娘张嘴辩解道:“我嫁入夫家八年,除了祭祖、拜佛,从未离开过家门,独自出门更是一次都没有,街坊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
“嫂子,咱先别激动。”李存信道:“秦少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爹自己说把秦氏一族保护的滴水不漏,那秀娘自然不可能晚上出门,和奸夫私会一定得是在白天。”
“白天啊,秀娘爬不了墙头,需要乔装打扮从大门出去,避开上千口子秦家人的眼睛,再避开数万秦州府百姓的眼睛。”
李存信继续道:“先不说秀娘有没有这么好的身手,好不容易丈夫病死了,再忍两年改嫁就能和姓刘的厮守终生,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姓刘的要明晃晃的闯进秦氏族地来踹门呢?”
“刘文和秀娘不想活了。”李存信扭头看向朱雨婷,问道:“妹子,你信吗?”
狼人杀两阶三星玩家的说服力还算给力,朱雨婷看向秦孝仁的目光里已经有了质疑。
“偷情是假,栽赃是真。”李存信道:“我看你们是想收买刘文弄死秀娘,好谋夺她家的那些地吧?”
秀娘愣住了:“我家的地?”
“对。”李存信道:“你之所以会遭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家的地。”
李存信早上出去可不是为了逛街购物,他用碎银子开路,将秀娘家的事情打听的是一清二楚。
这秀娘的夫家虽然是人丁不旺五代单传,但是这五代人个个都是读书人,其中两个秀才两个举人,这两个举人还都做过不大不小的官吏。
要知道读书人在明代是有特权的,考取功名后最大的特权是不用纳税。
因此,秦氏一族中不少人将自家的田地挂靠在秀娘夫家的名下,四代人将近两百年的积累,想想秀娘家得攒下多少的家底啊。
扣除挂靠人家的田地,秀娘家的田地至少在八千亩以上,其中肥地水田不下于三千亩。
这笔巨大的财富才是秦孝仁动手的根本原因。
也怪秀娘的夫家不善于钻营,这么厚的家底要是能编织势力,哪怕早死,秦孝仁这个江湖大侠也绝不敢对孤儿寡母动手。
李存信扫视了一圈众人,脸上呵呵冷笑,什么狗屁大侠?什么狗屁族老?什么狗屁奸夫?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
此时,被证据糊了一脸的秦孝仁并没有丝毫的失态,稳操胜券的他不屑的看着李存信,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踏入陷阱的兔子。
“一派胡言!”秦孝仁伸手指着那碗水道:“任你百般狡辩,也改变不了滴血认亲的事实,血缘可不会骗人!”
“血缘不会骗人?哈哈哈!”
李存信放肆的嘲笑了起来,他伏身端起那碗水随手泼掉,道:“妹子,帮我拿点水,我给你变个戏法。”
朱雨婷依言拿来一壶水倒进碗里。
李存信用指甲在指腹上轻轻一划,然后挤出两滴血滴进碗里,接着他蹲到小姑娘的旁边,小心的拽过了她的手。
“别怕,不疼的。”
划破小姑娘的手指,挤了两滴鲜血进碗里,李存信将碗送到朱雨婷的眼前,道:“自己看。”
只见碗中的两种血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朱雨婷的眼睛瞬间睁大,惊呼道:“怎么可能?!”
“这有啥不可能的。”李存信笑着道:“我可是o型血,要不你也滴点血玩玩,咱俩也能……”
“啪!”
一道劲风袭来,脆响声中瓷碗粉身碎骨。
秦孝仁出手击碎瓷碗,从座椅上一跃而起,脸上带着一种‘终于抓到你啦’的表情,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秀娘的奸夫就是你!”
这话一出,李存信、朱雨婷、秀娘齐齐懵逼:“哈?”
秦孝仁这老贼的脑子反应极快,在确定李存信有秘法能让血液相溶之后,果断出手毁尸灭迹,顺便将奸夫的帽子扣在了李存信的脑袋上。
如此快速的临场发挥,真不愧是老奸巨猾。
李存信压根没有理会这种污蔑,他扭头看着朱雨婷,问道:“妹子,你信吗?”
争论也好,辩论也罢,要说服的从来都不是对手,而是第三方。
当秦孝仁出手针对李存信时,场上的焦点就已经改变了。
朱雨婷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