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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很累的。
流血流汗又流泪，一不小心还会死掉。
就像这次。
原本只是普通的实践课，开开心心乘船出海，享受着和煦阳光、惬意海风，谁能想到忽然上演全武行，无数野生精灵疯狂追杀，一路遁入八千米海沟，最后还惹出馆主境精灵。
……说实话。
鹭岛周边会有这么深海沟，江牧至今还是懵的，套到地球，这块海域平均深度就是60～80米，完全可以当做游泳池。
穆婉溪千钧一发出现，玄冰雀振翅一挥，深渊鲸王、乌贼王惨遭秒杀，治疗术加持，江牧、七彩毒蝶、白纹山君、冥火鸟、小臭鱼满血复活，局势顷刻间发生逆转。
望着近在咫尺穆婉溪，再看看被冻成冰棍的馆主境精灵，江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再努力了，宁愿两条腿被打断，也要将老阿姨抱回家。
“走。”
穆婉溪凝视深渊，话语简短有力。
江牧不点耽搁，双脚一蹬岩壁，如离弦之箭朝着海面上潜，没办法，小臭鱼锁定状态未解除，说明海里还有未知精灵，很可能比馆主境还要强大。
……不敢想象！
沿着来路返回，风驰电掣十几分钟，江牧回到学校轮船，回首望去，忍不住一阵后怕。
“老江，发生了什么？”瘦猴迅速靠近，关切询问。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不论瘦猴、陆漓，还是其他学生，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看到江牧跳入海中，骑乘冥火鸟火速离开，紧接着穆婉溪交代一句也走了。
回来时。
江牧一身狼狈，衣服裤子烂成布条，口鼻残留干涸血迹，精神更是萎靡到极点，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陆漓没有多说，麻利拿出各种丹药，一股脑塞进江牧嘴里，生怕噎着，复又将水杯递了过来。
……不得不说，交友贵精不贵多，陆漓与江牧认识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才一两个月，相处起来却十分轻松，仿若十来年老友，并没有那么多矫情。
……当然，也可能是馋我身子。
江牧喝了口水，不要脸的想着，缓了一会，便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小臭鱼？”
瘦猴挠了挠头，完全不认识这种精灵，就连听都没听过。
陆漓也没听过，神色疑惑，无法明白小臭鱼为何被追杀，这种情形……单纯的‘嫌弃恶臭’很难解释，反倒像是不死不休天生死敌。
为了验证。
陆漓与瘦猴召出精灵，心意相同，立刻感受到一抹厌恶，可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疯狂。
与之相反。
空中盘旋的信天鸥不约而同投来目光，就连丢到嘴边的食物都被无视，平静眼神逐渐变红。
……这？
江牧不敢作死，再次收回小臭鱼，等到气机散尽，信天鸥这才平复躁动，再次喜滋滋享受投喂，就像啥事也没发生。
……野生精灵与契约精灵，对待小臭鱼态度存在差异？
瘦猴、陆漓、江牧对视，均从对方眼里读出意思，顿时变得更加迷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穆婉溪也回来了。
扫了眼江牧，确认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大张旗鼓，依旧继续今天的实践课。
江牧是没心情了，鬼门关里走一遭，现在看到大海就犯怵，全程都在船舱渡过。
瘦猴、陆漓原本想陪着，但都被赶了出来，正好，两人分别缺少水系、飞行精灵，发现拗不过江牧，便也就各自寻找着目标。
临走前。
江牧拿出中级钓龙竿，随手丢给瘦猴，虽然不觉得会出货，但总比普通钓竿好用，好歹价值小十万声望。
瘦猴兴致勃勃，拎着钓竿就往外走，为了这次出海，他精心准备了上好饵料，打定主意要抱一只水系精灵回家。
钓鱼要耐心？
呵。
我瘦猴读书没心思，上课就犯困，这个我是承认的，但要涉及精灵，别说一天，七天七夜能够耗下去。
中级钓龙竿卖相不俗，远比专卖店卖的钓鱼竿看起来更有逼格，瘦猴不用选择，直接串了两个饵料甩进大海。
……开玩笑。
我瘦猴从不做选择题，当然是全都要。
海洋是最大的自然保护区，江牧切身验证，水底下精灵不计其数，随着时间推移，轮船驶向深海，学生顿时忙了起来，时不时发出惊呼，一只又一只水系精灵被钓上船，展开了激烈对战。
水蓝星不比地球，出海不仅需要面对狂风、大浪，还得提防精灵带来的未知危险，每一艘出海轮船都有阵法加固。
近海精灵相对温驯，大多不会贸然袭击人类，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阵法强度逐步递增，凡境、灵境、馆主境……最强大战舰、航母，硬抗王级攻击都不稀奇。
学校承租的这艘轮船，强度为灵级，常规的契约对战，基本不会对船体造成损伤，毕竟，大家都还是菜鸟，也不至于惹出强大精灵。
……咳，江牧除外。
瘦猴一人两竿，按理说应该很忙，可见鬼的是，半天过去，别人都抱着精灵回去暖床了，他还在对着大海发呆，第一次都没贡献出去。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瘦猴顿时急了，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张望。
铃～
清脆铃铛摇曳，瘦猴一个机灵，就像演练了千百遍，反手抓住钓竿使劲往后拽。
“是个大家伙！”
感受手中力道，瘦猴喜上眉梢。
“要不要帮忙？”
陆漓掰着面包，喂着信天鸥，扭过头看了眼。
“不用，我能行。”
瘦猴自信满满，整个人往后靠，与甲板角度越来越小，钓竿弯成扁月，脸颊更是涨得通红。
……这？
陆漓有些担心。
钓竿承受得住，瘦猴这瘦小身板，也可能被精灵拉进海里。
咔嚓。
一口毒奶奶下，钓竿应声而断，瘦猴失去控制，一屁股怼到甲板，也不知是骨裂还是蛋碎，一张脸变得煞白。
“……你还好吧？”
陆漓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搀扶……叫了那么久的妈，也有了一定感情。
铃～
普通钓竿才被拖走，钓龙竿剧烈摇晃，力度比之前更加凶猛，显然又有精灵咬了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