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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不能多想。
江牧就想多了，老板娘压根不是馋他身子，而是准备告诉他内情。
精灵蛋的来源。
你说造假也可以，说是真的也行，证书、防伪印章是假的，精灵蛋质量却是实打实真的。
为什么？
这玩意是黑货，是从地底扒出来的，想要出手，只能依靠手段洗白。
“倒斗的？”
江牧嘴角一抽，他听过倒明器的、倒尸体的，但还真没听过倒蛋的。
……哦，有。
记得哪个墓就出土过蛋，但那是正儿八经考古，也不能称为‘倒’不是？
“这是很正常一件事……”
老板娘无奈一笑，为江牧普及知识。
原来。
这个世界倒蛋是常态。
究其原因，可以追溯到非常久远年代。
人类与精灵羁绊一生，感情自然非常厚重，哪怕死亡，也要彼此相互陪伴。
然而。
精灵寿命比人类更长，人死了，精灵却还能活，古人死亡之时，会在墓中镌刻阵法，逆转生命，将精灵重新化为精灵蛋，永生永世陪伴在左右。
这也是一种寄托。
期盼有朝一日能复活，那样就能与昔日精灵一起再战江湖。
听起来很美好？
不。
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逆转生命属于禁忌，成功率非常低，一百个往往无法成功一个，一旦失败，精灵面临的就是彻底死亡。
哪怕逆转成功，精灵也不是原来的精灵，而是一个全新生命，没有生前任何记忆，完完全全一张白纸。
正是因为这个传统，很多人刚死没多久，坟墓就被盗墓的给掀了，尸体胡乱丢弃，喂了虫蚁野兽，精灵若是死亡，弃之敝履，如果转为精灵蛋，则被带出去成为别人精灵。
还想复活？
简直开玩笑，没在尸体上蹦迪摇摆，已经算是对你最大尊敬了。
正因如此。
大秦帝国建立不久，颁布法令，明令禁止不许精灵殉葬，可这玩意很多人不听，偷偷摸摸背地搞。
怎么滴？
老子死都死了，你还想掀我棺材板，抓进牢里关几年不成？
直到最近百年。
随着科技发展，很多人变成火化，这种传统才逐渐消失。
“始皇帝墓里有精灵蛋么？”
江牧问了一句，对天发誓，绝对是纯粹好奇，如今还是大秦天下，谁要是敢动皇墓，耶稣都救不了。
“有，据说还是神兽。”
老板娘胆子也大，直挺挺说了出来，现在言论自由，网络上骂皇帝的都有，一般没什么事，但若真的过分了……最低也是十五天牢房套餐。
“神兽啊……”
江牧暗自羡慕……看看人家老大哥，神兽殉葬，怪不得如今神兽凤毛麟角，只能偶尔听一听传闻，原来都给这些大佬带进地下了。
不过……
始皇帝咱不能动，不敢动，但之前的那些……
咕嘟……
江牧咽了口口水，终止犯罪念头，转而将注意力回到主题。“……所以，那群盗墓贼被困住了？”
老板娘点头，直接揭了老底。“据说是远古大墓，阵法极其难缠，最迟年底才会出来，也就是差不多三个月。”
三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等，还是不等？
对于精灵选择，江牧肯定偏向于墓里的，潜力他可以解决，铭文却暂时没办法。
“你知道墓在哪儿么？”
江牧平静询问，眼里藏着一抹精光……换一种角度看，最初那会，老板娘确实没骗他，墓里的东西就像开奖，有可能开出蝶幼虫，也有可能开出神兽。
最重要的是。
这玩意不纯靠运气，能够运用知识去增加概率，甚至……完完全全揪住神兽。
为什么这么说？
运气虚无缥缈，历史却不会骗人，只要翻开史书、古籍……哪个大佬生前有神兽，逮着洛阳铲往下刨，保准能搞出大惊喜。
恰巧。
江牧身边就有个精通历史的人，只要往她家电脑一坐，各种古籍资料不要太多，更别说……还可以用嘴巴问，连查都不要查。
“你想干嘛？”
老板娘吓了一跳。
“想！”
江牧点了点头。
老板娘白了眼，猛戳江牧脑门。“你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老娘今年三十，胸都快下……等等，你不会是有恋母情节吧？”
江牧瞥了一眼。“我说的‘想’，是想下墓的意思，你以为我想什么？”
呵！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哪里会听江牧鬼话。
不过。
这会没心思开车，非常郑重警告。“盗墓在大秦是重罪，抓住就是三十年起步，情节严重直接死刑，你现在才十六岁，人生刚刚起步，不仅是御灵师，还觉醒了治疗师天赋，又与柳青有了合作，前途一片光明，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千万别想着犯法。”
……不说还没发现，原来我这么厉害了？
江牧愣了一下，不自觉犹豫了起来，就像老板娘说的，他现在真没必要冒险，只要老实一点，完全可以上午嫩模、下午嫩模、晚上嫩模、凌晨再来一个嫩模。
“好吧，听你的。”
法律毕竟冷酷，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江牧别无选择，只能向嫩模低头。
……
解决完精灵蛋问题，得到准确时间，江牧与老板娘回到一楼，开始正式销售。
为了今天。
江牧专程请了假，原本是要去野外实践，但在一晚辛勤劳作下，穆婉溪终于批了假条。
……咳，打扫卫生。
“你有卖过东西么？”
老板娘扫了江牧一眼，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她发现这小子贼精，行为处事像根老油条。
“……卖身算么？”
江牧耸了耸肩……上辈子，他生活很多彩，不是在这个公司卖身，就是在那个集团卖身，好不容易自己开公司，好家伙，一个月直接破产倒闭，倒欠一屁股债，卖身都还不起了。
“色胚！”
老板娘白了一眼，显然又想岔了。
“有你就好了，我就是个添头，再说，这店不是我的，我过来只是市场调研，看看药剂销售情况。”江牧溜进柜台，一屁股挤开木偶兽，直接霸占了电脑。
木偶兽？？？
我不是精灵么？
虽然没有训练，只是个普通精灵，但好歹也是精灵，明明竭力反抗了，为什么还会被人类挤开？
满脑袋问号的木偶兽，不可思议盯着江牧。
“看啥看，帮你妈卖药去。”
江牧摆了摆手，打开扫雷，聚精会神玩了起来。
木偶兽好委屈……大早上的商场鬼影都没几个，卖个锤子的药？
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
商场人流开始多了，虽然不如晚上热闹，店铺门口三三两两围了些人，正在好奇观望，倾听老板娘介绍产品。
老板娘是个老销售，天花乱坠一通吹，加上药剂效果立竿见影，试用者反馈良好，不知不觉，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桌面存货飞速锐减。
江牧也没玩扫雷，撸着袖子开干，见到没药剂了，立马踢了踢木偶兽。“憨憨，你力气大，快去仓库搬货。”
憨憨，木偶兽名字。
不是江牧乱叫，老板娘十几年前起的。
……我力气大？
눈_눈
木偶兽目光哀怨，如果是在昨天，这句话没有毛病，但在电脑被霸占后……
“货没了，快点儿！”
老板娘扭头催促，动作不停，飞快打包药剂，看起来十分干练。
呜哇……T_T
木偶兽含泪而走，哒哒哒跑到二楼，吭哧吭哧开始搬货……哼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就累死宝宝吧！
“皮是皮了点，但还是挺乖的。”江牧笑了笑，也没偷懒，继续出着货，毕竟……每卖出一盒药剂，他的腰包就鼓一点，动力非常充足。
一天过去……
江牧身体不累，精神却有点疲，咸鱼一样瘫在椅子，瞄着正在算账的老板娘。
“多少钱？”
自打下午开始，客人就络绎不绝，江牧没留意卖了多少。
“你猜。”
老板娘笑而不语。
猜个毛。
不管你赚多少，我肯定比你多。
一盒药剂三瓶，新品推广期零售价5888，批发价4000，扣除税务、人工、材料、运营、包装、物流等一系列费用，净利润大概在2500左右，江牧拥有50％股权，也就是1250左右。
老板娘多了638？
单论店铺确实如此，可双子广场、鹭岛大学还有两个销售点，江牧动都不用动，那些钱就会排着队跳进腰包。
更别说。
今天只是试卖，接下来产能扩充，销售网络铺开……不多，也就亿点点钱。
“老江，我们来了！”
瘦猴一伙人杀到，刚从野外回来，身上还带着泥巴。
“不是有惊喜么，在哪？”
胖子左右打量，除了老板娘挺漂亮，好像也没啥特殊。
老三瞟了眼店铺，发现角落堆满箱子，上头印着‘精灵能量药剂’字眼。
陆漓是知情人，倒是不好奇，只是偷偷打量老板娘……这个女人好有魅力，就是年纪大了点，江牧跟她，应该只是合作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