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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史诗吗?有点意思。
这应该是从英格兰劫掠回来的维京船队,船上除了维京海盗,还有大量金银铁器和家畜奴隶。
“嘿…”
一旁笼子有个奴隶压低声音朝乔恩说道:“你还好吗,朋友。”
乔恩转头,他注意到这个奴隶衣着精美,面目白净,像是个能换赎金的大人物。
“我还好。”他回道。
“我是阿尔冯斯。”
“我是乔恩。”乔恩点头回应,琢磨着这个奴隶是不是有什么支线任务可以发掘。
“船队就快抵达卑尔根,你有什么想法吗?”阿尔冯斯问。
“作为一个奴隶能有什么想法。你说呢?”此人大概率在试探他,乔恩不上套。
“嘿嘿,也是。看,那边那个。”阿尔冯斯指着一个在船艏远眺的汉子说道:
“他是这个维京船队的首领,卑尔根伯爵的大儿子罗洛。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妹妹,盾女伊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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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洛和伊薇特站在船艏,故乡的高山在他们的视线里越发清晰。
仿佛已经能闻到从峡湾呼啸而至的清冽空气,风中夹杂着牛角杯里的蜜酒,火塘上的烤肉和熊皮被窝温暖的气息。
罗洛已经迫不及待返回故土,他要在今晚的蜜酒厅里大声宣告:
看看这些战利品吧!看这些黄金和白银打造的精美工艺品,那里是能够让我们每一个人获得财富和荣耀的地方,她的名字叫不列颠,正等着我们去征服!
我们会驾更多的长船,带更多的人,去更远的地方,夺取更多荣耀!
我,罗洛,无愧于马格努斯家的荣耀。
没错,罗洛已经想好了晚上吹牛的台词,他似乎在领主大厅的火塘边看到了父亲那欣慰赞赏的眼光。
船队的每个维京人都归心似箭,奋力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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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长船静静地划入卑尔根的峡湾。
但没能看到等待他们归乡的亲人,没听到凯旋的战歌,没有穿梭的渔船,只有不眠地狂风在这古老峡湾呼啸不停。
风中蕴藏着悲哀的低泣,静默的船队停在港湾一侧,凯旋而归的勇士们此时正目睹一场葬礼。
方才那兴奋激动的情绪瞬间消弭无形,每个人心中都堵着一大块坚冰。
葬礼在港湾举行,死者是马格努斯老伯爵,卑尔根的领主,罗洛和伊薇特的父亲。
老领主正安静的躺在长船中,身边是花环,槲寄生,糕点和金银器皿以及两个殉葬的奴隶,还有猎犬和他生前最爱的战马。
所有卑尔根的领民都站在岸边静静地送别。载着遗体的长船被德鲁伊大师用橡木长杖推离海岸,逐渐远离峡湾。
就这么,罗洛和芙蕾嘉在船上远远地瞥见他们的父亲最后一面。
他紧紧攥着船艏的绳索,目睹父亲的长船被一支火箭点燃,目眦欲裂。
这就是北欧文化中著名的船葬,乔恩被关在笼子里没怎么看清这个场合,颇感可惜。
现在让我们跟随峡湾那亘古的风,越过卑尔根的码头,领略这古代集镇的风光。
这是个不大的镇子,粗犷,野蛮,繁荣。
近百栋长屋杂乱地堆在岸边,小镇中间有一口水井,卑尔根的维京人围着水井凑起了个集市,人们在这集市上交换食物毛皮工具和银币以及发起决斗。
领主有五栋长屋建在一边的高地上俯瞰海湾,而在小镇的外围是一道年久失修的坍塌石墙。
这里处处都透着原始的意味,但这个古老文明正蓬勃地野蛮生长,他们的商队将会远赴东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堡,他们的冒险家将会远征冰岛和格陵兰,他们的战士将裹挟奥丁的愤怒席卷整个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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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领主大厅。
维京人从不为逝者叹息,他们叹息的只是没能死在战场上。
宴会如期举行,不仅为了缅怀老领主的死,同时庆贺卑尔根的凯旋队伍,以及最重要的,决议下一任领主该由谁来当。
老领主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罗洛和伊薇特,以及第二任妻子所生的小儿子西格蒙德。
还有老领主的弟弟,罗洛的叔叔索林。
他们四人都在法理上具备继承爵位的资格,但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卑尔根仍会遵循古老的长子继承制由罗洛担任卑尔根伯爵。
不过,他们都想先搞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老伯爵的死因,在此之前,领主一职由德鲁伊长老格里芬暂代。
这是今年以来,卑尔根的领主大厅最热闹的时刻,沸腾的气氛几乎就要融化屋外呼啸的风雪。
大厅里挤满了人,不仅有此次劫掠归来的维京武士,还有卑尔根各家主以及周边的领主及其随行人员,厨房的烤肉架从没停过火,地窖的藏酒几乎都被搬空,就连乔恩这个今天第一天上任的奴隶也被抓过来充当侍者。
但喧嚣中往往埋藏着阴影。
“来!乔恩。”作为乔恩的主人,罗洛一把抓过他,把乔恩拉倒他身边。
罗洛拍了拍身旁的西格蒙德的肩膀说道:“我的弟弟,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乔恩,我记得你曾说过想学习不列颠的文化和语言,这次我给你把他带来了,乔恩精通挪威语,他可以教你异族的文字,但他的眼神中毫无尊卑,等我调教两天就送给你!哈哈哈!”
罗洛说完就拿过一支倒满蜜酒的牛角杯塞到乔恩手上:“来,乔恩,喝下它,为了我们的父亲。”说道父亲时,乔恩能看到他眼里极力想掩饰的泪光。
这种酒还不错,刚喝下去就能品尝到浓郁的蜂蜜味,舌尖夹杂着浓郁的烈酒和花香味,入口比较柔和,但一喝下肚就有一股热烈的感觉在胃中炸开。三杯蜜酒下肚,甚至能让人现在就敢去雪地里裸奔。
把乔恩支走后,罗洛俯身侧耳问他的弟弟:“告诉我,我的兄弟,父亲他真正的死因。”
“是诅咒!他们都是骗子,我们现在很危险。是我们的叔叔,索林!”
西格蒙德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比起维京人,文弱的西格蒙德更像是内陆人,他有四分之一的罗马人血统,从小到大,西格蒙德就不厌其烦地向质疑他的人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维京男人。
“你有证据吗?”罗洛一挑眉,问道:“格里芬大师怎么说?”
西格蒙德摇头:“我没有证据,但索林早已与拉格纳国王暗通曲款,我们都被他出卖了。”西格蒙德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大厅宴饮的人群说道:
“德鲁伊大师正在查明诅咒的来源,也许不久我们就能得到切实的证据,而我的哥哥,你也能当上领主。”
“该死!我们在战场劫掠,这个混蛋竟然在背后捅刀!”罗洛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低吼着。
拉格纳国王此时已经征服丹麦,不少挪威伯爵也都愿意归顺于他,而卑尔根将是他那狼子野心下的绊脚石和牺牲品。
这得益于卑尔根的战略地位,卑尔根不仅是优良的港口,还是挪威中部的战略咽喉,控制卑尔根就等于控制半个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