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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受伤的期间,管理学堂的任务,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李允诺的身上。自从上次与玄公失散之后,这小姑娘来他的家次数也渐渐变少。为此,苏画也纳闷儿过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过她对于自己态度,依旧是老样子。
也问过霓裳几次,可是她都是支支吾吾的。苏画想着,可能是小姑娘不想打扰到自己,索性也没放在心上。
站起身来,刚想看看来客的时候,只是走到了门边,整个身子都杵在了哪里。
来者眼神犀利,虎背熊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狂放的豪气。
这不是苏画来到大唐后,第一个结识的朋友邢大虎还能是谁!
他手里牵着一个**岁的女童,杏谋流光,眉若轻烟,想来她就是邢小虎的妹妹了。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看着苏画失神的样子,李允诺不由得摇了摇苏画的手臂。
邢大虎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画现在的模样,难免认不出。不免有些好奇,怎么他看的眼神,好像认识自己。而且在他的身上,邢大虎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画想到杨柳巷一事,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只能把身份继续隐瞒下去。如果现在说穿了自己的身份,皇帝老儿那边说不定还要判他个欺君之罪。
“没事,只是看到这位仁兄的相貌,忽然想起自己儿时的一位伙伴。”苏画打了个哈哈。
“不瞒你说,我也有这样的预感,总觉得似曾相识。”邢大虎挠着脑袋想了想,随即又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对了允诺,他们是?”苏画摆手,对着来者二人问道。
这演戏嘛,当然得做全套了。
“哎哟,我差点被先生带偏了。”李允诺一拍脑瓜,指着邢小虎,介绍道:“她叫邢小虎,是学堂新收的学生。她身旁的是他的哥哥,今天特意来拜访先生的。前些日子,小叔公没跟先生提起过吗?我记得,他说过了跟你讲了,学堂招生的事情?”
苏画哪里还记得这个,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有点多了。
“忘了忘了,这些天受伤了,事情也有点多。”苏画只能笑道,以此缓解自己的尴尬。
“这位,就是我们东庐学堂的先生。苏云瑾,九品登仕郎。”
来此之前,小姑娘自然把苏画封官的事情说了一遍。作为苏画的头号小迷妹,这种让先生出风头的事情,怎么可以藏在心里呢。
“苏仕郎,幸会幸会。鄙人邢大虎,以后舍妹,就劳烦先生多多管教了!”
“小虎,快叫先生!”邢大虎催促着身边的妹妹。
小丫头还有点怕生,躲在了邢大虎的身后,时不时露出一双大眼睛,偷偷看着苏画。估计是看着苏画身上还缠绕着纱布,就像她在村子里看到那些打架斗殴的混混似的,他们的身上就经常缠着纱布。
虽然害怕,但是也只能听哥哥的,糯糯的说一了一句:“先生好。”
声音很小,苏画只是听到了先这个字,其他的字都被风儿刮跑了。
“既然是学堂的新生,那就移步屋内。”
“有劳先生了。”
两人迈步进屋,苏画又对着厨房喊道:“娘子,多炒一些菜,家里来客人了。还有,那个李嫂的送来的桂花糕,还有没有啊?”
“都放在楼上的书桌上了。”
“好,我知道了!”苏画又转身给邢大虎兄妹俩,拉了凳子:“还没吃过饭吧?要不留下一起吃点,我们也正打算吃午饭呢。”
一听到吃的邢小虎就冒出了精光,他们早上就吃了一碗黄米粥,走了这么久,她的小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可是哥哥说,要在先生面前保持形象,不能乱说话。
邢大虎没想到,自己妹妹的教书先生竟然会如此客气。
尽管他也知道什么是客套话,连连摆手拒绝。
“实在是不用了,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但是,苏画这可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既然你妹妹,拜入我的门下。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见外的,留下一起吃顿便饭也无妨。”
见苏画盛情难却,只得松口答应:“那真是谢谢太麻烦了。”
“不麻烦,允诺去厨房帮你师娘打打下手,也留在这里吃饭吧。”
李允诺点点头,往着厨房走去。
苏画又踢了踢玄的椅子:“别装睡了,帮忙去酒窖里开一坛酒来!”
从进门,玄公就像睡得沉沉的。邢大虎还真的以为,这位老者睡得很死。没想到苏画一说到喝酒,他猛地直起身来。
“开坛!我最喜欢开坛了!”二话不说就往酒窖的入口走去。
想来小孩子都喜欢甜甜的糕点,苏画又慢步上了楼,去拿桂花糕。
见四下无人,邢小虎这才开口,小声问道:“哥哥,他就是小虎的教书先生吗?”
邢大虎笑了笑,摸着她的小脑瓜:“对呀,小虎觉得怎么样?”
“很亲和,而且人很好!”
“那以后小虎在学堂,一定要听先生的话,知道吗?”
“小虎知道了。”
兄妹俩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这才压言。
“来,小虎,尝尝桂花糕。村里李嫂做的,很好吃的。”苏画把一盘糕点推到了小丫头的面前,温柔的说道。
小丫头锁进了哥哥的怀抱里,露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色泽香艳的糕点,咽了咽口水,但是却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邢大虎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苏画解释道:“我妹妹有些怕生,先生不要见怪。”
“别怕,这糕点特意给你吃的,我也不是坏人,别担心。”
“没事的,刚才你才答应过哥哥的?怎么现在就忘了?”邢大虎也在一旁安慰道。
见邢小虎还没有动静,苏画拿起了一块自己尝了一口,又拿起另一块递了过去。
“来,尝一块!”
邢小虎这才伸出两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苏画递来的糕点。
“你先吃着,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想来,这小丫头可能在主家的面前,有些怕生,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果然苏画一走,邢小虎就轻轻的尝了一小口。眉毛弯成了两道月牙,笑道:“哥,这糕点好好吃哦,你也来尝一口。”
说着就把糕点掰成了两半,另一半选择喂着邢大虎吃下。
拗不过妹妹的热情,邢大虎也只好由她,喉咙一甜,叹道:“真的很好吃啊!”
“我就说嘛,小虎才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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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北门巷口里,三个男人叼着狗尾巴草,坐在一家客栈的石台上,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坐在中间的男子,浪荡不羁,不修边幅。不像哪些富家公子般英俊,但双眸清澈,笑意盎然。扎着一头长发,更是显得几分英气。
身旁的左右护法,一胖一廋的衬托下,中间的男子倒显得有些帅气。
“寒寒,那大腿真白呀!”
“可不白嘛!”
“腚那么大,一定可以生好几个儿子!”
“那可不是嘛!”
“那你加油,明年,哥给你娶个嫂子!”
两人正在插科打诨,路过的一个臃肿妇人,朝着他俩吐了一口唾沫,脸色厌恶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话语。
“真没素质,我呸!”萌萌很是不忿的回击道。
“对啊,她比我们还没素质,我也呸!”
“你干嘛!吐在我鞋子上!”
“人家好饿啊,没有力气嘛!”
萌萌摸了摸肚子,空空如也,他们好像早上就没吃饭,也懒得跟寒寒动怒了。
搓了搓手,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错爷,你看我们这都一天没吃饭了,是不是”
齐错吐掉了狗尾巴草,看着远处走来的摇着折扇的男子,嘴角一扬。
“猎物来了,准备动手!”
街道之上,一男子摇着折扇,四处打量。
这男人面如冠玉,唇若涂丹。仪表堂堂,似有满腹经纶。腰间挂着一块碧玉通透的玉佩,仔细看去,依稀可见一个“范”字。
范困已经以家书的形势,把事情传递回了洛阳城,他现在可还没有回家的心思。一想到赵嫣那个母老虎,他就不由得身体发颤。
再说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长安城,不得好好逛逛,怎么对得起自己。
突然感到右边的肩头有人拍了拍,范困不自觉地就扭头看了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擦肩而过的齐错,用着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速度,摘下了他腰间的那块玉佩。
“是我糊涂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叫我?”范困嘀咕了一声,随即也没有多想,又朝着前方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腰间的玉佩已经被人盗走。
巷子里,萌萌和憨憨正端详着范困的玉佩,发出阵阵感叹。
“这雕工,这玉泽,怎么说也得值个百把两银子吧?”
“肯定值百把两银子!”寒寒在一旁附和道。
“别想太多,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齐错依靠在墙上,泼了一盆凉水。
“不会吧,错爷,你这次不会又摸到,我们惹不起的人身上了吧?”萌萌连忙把玉佩扔给了齐错,上次玄公重伤齐错的场面,他们还历历在目。
“放心,这一家,本大爷以前偷过。”齐错冷笑了一句。
洛阳范家,老主顾了。
随即把玉佩抛到了空中,接着道:“不过这东西,要是放到当铺里,可能值个万把两银子。但是来历很大,根本无人敢收。只能拿去鬼市贩卖,也就值八十两左右。”
“万两变百两,简直比我们还黑啊!”
“是啊,比我大哥还黑!”
萌萌很是不爽的踹了寒寒一脚:“你怎么老学我说话?”
“行了,你俩是想花万两,还是想要八十两?”齐错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给他们做选择。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不约而同道:“八十两!”
一万两,他们也想,但是他们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两个咸鱼!”
齐错冷哼了一句,收起了玉佩,往巷子外走去。
“错爷?你去哪啊?”
听见身后传来萌萌的喊声,齐错头也不回的说道:“去鬼市当物,哪里龙蛇混杂。你们俩去不得,再这里等我便是。”
“错爷,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一只烧鸭,我好饿啊!”
“知道了,乖乖等着!”
齐错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中,萌萌和憨憨也依靠在了墙角。
而街道之上,一名男子正脸色焦急的在路上寻找着什么。
“我的玉佩呢?”
“我从秦王府出来后,就一直没注意是不是掉在了秦王府?哪天我跟秦王的儿子喝酒来着?难不成落在他家了?”
这玉佩对范困的意义很重大,这可是将来继承家产的证物啊。
思来想去,范困还是决定回一趟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