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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乐。”
电话那头，传来牛哥性感的烟嗓。
包乐仿佛能看到牛哥在那边拖着大长腿摆pose。
简直像是jo化海绵宝宝掐着兰花指挺臀傲然而立。
“……”
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包乐连忙晃晃脑袋，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好在牛哥也很快继续开口。
“阿乐，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包乐老实回答。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别的不说，至少赚钱了啊！
“现在直播间有几个订阅？”
“……”
牛哥的问题却一针见血，压根没提收入，让包乐一时语滞。
他现在的订阅只有……20个！
而要知道，在没有示小c和自己互动这个特殊意外事件之前，他才5个订阅！
这，按照那些能火的主播来看，这速度绝对是太慢了。
正常来说，一个主播，不会说话，不太会才艺，但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在他们直播的第一天，就算没有任何推荐资源，都能被一群lsp发现——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又闲又蛋疼且被荷尔蒙支配着拥有怎样发掘美的动力。
接着小主播被直播平台发现潜力，直接上一波推荐资源，一个流程滚下去，当天超过100个活人订阅也不是问题。
100个活人订阅。
在直播的初期，这可是真实数据。
反而是到了后期，主播订阅的基数上去，订阅这东西就显得假了很多，不知道有多少都是直播平台自己安排的机器人。
可以说。这些活人订阅完全代表了主播们的潜力。
而现在的包乐夸大点说，他相当于一个五分之一潜力的未来大主播。
“唉。”包乐叹了口气。
虽说，他在代练平台赚到了钱，不过确实，在直播平台上，他的起步，实在是缓慢了。
乃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向牛哥讲述自己那……微不足道的20个订阅。
“怎么不说话啊阿乐。”牛哥仿佛隔空看到了小老弟那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蔫样，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跟你牛哥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样了，快说吧。”牛哥催促。
包乐想了想，感觉是这么回事。
确实，牛哥一直在帮自己，跟他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如实将自己的直播情况说了说，包括这三天的经历，什么示小c，小黄毛都说了说。
反而是代练的事情，害怕被牛哥说是不务正业，包乐就没提。
在听完后，牛哥沉默，好半天后说，这确实太慢了些，让包乐等等，他给邹哥打个电话，看能不能给包乐“提提速”。
然后牛哥挂断了电话。
嘟。
电话挂断。
包乐忽然有些愧疚。
已经来了两天了，都没想起给牛哥打个电话，相反牛哥却一直挂着自己。
估计是看在自己曾在他的网吧上网，算是他的小老弟的缘故。
“牛哥啊牛哥，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包乐看着直播设备发呆。猜想着牛哥是怎样腆着一张老脸给自己求情，那边邹哥是不是不耐烦的说他有自己的安排，然后牛哥又说哎呀邹哥啊，这孩子有天赋，可千万不能荒废了啊……
晚上。
牛哥的效率确实很快，到晚上的时候，工作人员包哥戴着鸭舌帽走进来，用颇为讶异的语气通知包乐——
他的直播不是自行发展了，邹哥不知道抽什么风，说从明天开始，安排了人和包乐连线，让包乐做好准备。
包哥挤眉弄眼，包乐心生不妙。
他可是听说小主播之间连麦互动都是怎样一些奇怪的人，那些人都是专门引流用的，为了吸引眼球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话题偏向成人化，对他这么一个心理上的小孩子而言，可能不会很友好。
包哥却像是看出了包乐的顾虑，嘿嘿一笑。
“放心吧，明天开始，跟你连麦的都是些小的女主播，她们现在职业正是在上升期，不会搞出违规行为。当然，这样的好苗子，可都不是好招惹的，你小子自己悠着点。”
包哥不断坏笑。
包乐闻言就是苦笑。（苦笑）
虽说没见过这回事，但想想也知道，真正快速发展起来的女主播都是怎么样的？
要不就是像水龙姐一样，靠着强大的嘴巴，让女人羞愧，让男人叹服；
要不就是像苏苏一样，靠着过人的唾液腺，水能载舟，对着屏幕吐口水愣是将自己浮到神坛之上；
要不就是……
总之不难看出，这些女主播的嘴巴，都很厉害。
而包乐恰恰还在口才的练习之中，现在说是嘴笨也没毛病。
这如何是她们的对手。
更何况。
可以说，每一个成长起来的男主播、女主播，本质上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和他们连麦，包乐打内心里恐慌，感觉会吃亏。
再加上……
坏了。
包乐不禁暗暗叫苦。
他的代练生涯才刚刚有了起色。
正是大把大把金钱捧入怀的时刻。
要是现在停下来，对于乍富的包乐而言，无异于第一次接触网文的读者，那是非要熬个通宵看到昏睡过去不可，如果能够停下来？
简直磨人！
“不过算了，至少手机还能挂个农药自动赚钱……”
是了，连麦也没关系，反正农药代练自动，手机就那么摆着，仍然可以通过全能代源源不断的下金蛋。
不能赚大钱，还不能赚小钱吗？
包乐叹了口气。总算是聊有安慰。
他不是短视的人，知道机会难得，直播才是自己未来大房子的根基，自然也不会抗拒上面的安排。
何况，这机会是牛哥求来的，不能不给牛哥面子啊！
长出了口气，将直播设备从休眠状态关闭后，包乐准备出去转转。
可刚打开门，就看到9527的黄毛也开了门出来。
包乐暗骂晦气，都想装作没看到这个精神撒币赶紧走开，可没想到小黄毛又是鼻孔朝着天朝自己走来。
“哟，出去啊。”小黄毛阴阳怪气。
“黄哥，他是谁啊？”就在这时，小黄毛那一侧的房间就像是约好了似的，忽然间陆陆续续的走出几个人，边走还边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三男一女，隐隐以小黄毛为首。
三个男的长得不能算差，唯一的一个女孩也能算是眉清目秀，无愧于他们的职业。
这几个人走出来时，包乐注意到，小黄毛整个人突然耸起了肩。
这么说吧，就像是公孔雀发情时展屏的模样，小黄毛很是拿腔作势的指着包乐说道：“这位啊，这位不得了，别的不用多说了，就一句话，他是邹哥介绍来的。”
“明日之星，懂了吧？”小黄毛冲身后四个人挤挤眉毛。
“哦——明日之星啊！”四个人立刻像是演练多遍一样，很是配合小黄毛的拉长了音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配合。
接着，几个人又是大声的，刻意的冲着四周交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的模样——
原来周日是小主播们的放风时间，这个时间，主播们就会像是约好了一样，去逛逛街，或是去网吧打打游戏。
那么这时有人该问了。
不都是主播吗？成天面对着电脑，还去网吧打游戏？
害。
有过开黑经历的人都会懂，网吧五连坐的快乐和自己玩的快乐，那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
更何况，当直播游戏变成了工作，那就真的不是娱乐。
不能愉快的喷人，不能痛快的挂机，完全提不上快乐可言。
包乐这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周日这天，各个平台上的主播都少了不少。
原来都是组团去放风了！
说不定还有人一起去洗脚呢！
所以下一周，总会有一些主播相约失联。
害。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包乐陡然间觉得自己对于直播行业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不过。
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包乐也很是无语。同时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孤立了，可在他的理解中——现在大家都是小蚂蚁，不应该报团取暖，共同发展吗？
要是自己真的有前途，那应该巴结自己啊，没前途有什么必要针对啊！
包乐还是年轻，完全不了解……
嫉妒的威力。
他只是惆怅着明天和女主播的连麦。
求助，作为一个刚出道主播的帅比，明天就要和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小女主播连麦，那……
到时被直播间的老哥们逮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