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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钉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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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校场后,贾逵问起了曹丕三人来此的目的。
  曹丕看向了史阿,显然是让史阿自己解释。
  史阿会意,从身后马匹上的包裹中取出马中三宝道:“此乃我自制马具,名为马中三包,分别是高桥马鞍,双马蹬和马蹄铁,烦请梁道兄找两名虎豹骑将士试试此物效果如何。”
  贾逵的目光狐疑地盯着史阿手中的马中三宝,感觉与普通的马具没什么太大区别,但出于对史阿的尊重,还是让人去找两名虎豹骑将士来试验一下。
  很快就有两名虎豹骑将士牵着战马来到了众人面前,其中一个正是郝昭。
  郝昭朝众人一拱拳道:“末将郝昭,听闻史县尉有新型马具,故来一试。”
  郝昭倒不是说对史阿有多大的信任,纯粹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虎豹骑的战力问题,所以他要亲自来试一试。
  史阿一边笑着给郝昭牵来的战马安上高桥马鞍和双马蹬,一边解释道:“高桥马鞍,物如其名,前后较高,可以将骑卒固定在战马上,不容易落马。”
  “这是双马蹬,比我们寻常用的马镫多一边。单马镫是用于帮助骑卒上马,但双马蹬却还能帮助骑卒固定身体,用脚将自己牢牢固定在马上,连刚开始学习马术的人都可以固定身形。而且可以解放自己的双手,在马上使用双手兵器和弓箭,甚至有可能凭此训练出一支弓骑也犹未可知。”
  贾逵心中还是有些不屑的,毕竟在他们这些老兵眼里,史阿这番话太过夸大了。
  建立弓骑?解放双手使用双手兵器?怎么可能?若非马术极其高超的骑卒,怎么可能学会如此技巧?
  但他也没有打断史阿。可郝昭却听得极其认真,时而点头,时而疑惑。至少这高桥马鞍和双马蹬帮助骑卒稳固身体的作用他看出来了。他身为虎豹骑将士,这点眼里还是有的,其他作用没有试验过谁也不知道。而他的目光也随着史阿给他的战马装配好高桥马鞍和双马蹬,放在了那所谓的马蹄铁上。
  史阿从自己的战马上又取下一个小铁锤和几根铁钉,向郝昭征询了一下:“此物名为马蹄铁,需要钉在马蹄下。”
  郝昭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凶恶,战马是骑卒最好的伙伴,说是兄弟也不为过。可史阿居然拿着铁钉和铁锤说要将这块铁钉在战马马蹄上!
  这下子连曹丕、裴渊和贾逵都有些不太支持史阿的决定了。
  这个时代的马匹极为宝贵,尤其是战马,而且还是虎豹骑所用的这些并州战马!
  史阿也能理解众人的想法,尤其是郝昭的想法。战马于他们来说,就像中兴剑于自己,那是亲密的伙伴,生死相随的兄弟,是一起经历过战事的袍泽。
  一枚钉子扎破了马蹄,可能一匹战马的一生就废了。废了的战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杀作为肉食!
  对,哪怕是虎豹骑的并州战马也是这个结局。
  作为种马?那是不可能的!
  战马上战场前都是要被阉割的,这样可以提高战马的耐力和服从性,避免战马在发情期脾气暴躁出现意外,而且战马如果在发情期和母马交配还会掉膘,使战马变得瘦弱。
  而种马都是事先已经挑选好不让上战场的,因此战马伤退成为种马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史阿这在马蹄上钉钉子的行为在郝昭等人看来就是要这匹战马的命!
  史阿知道他们可能心有疑虑,于是用华佗的名义解释道:“给我治伤的华佗你们应该知道吧,江湖人称神医华佗,他告诉过我,马蹄总共分上下两部分,下部就是指马蹄与地面接触的这一部分,这一部分的厚度在一寸左右,而在一寸之上的则是另一部分。虽然从外观上看,整个马蹄都是黑黑的,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实,它的下部就如同我们人的脚指甲一般,不会流血,更没有痛感,只是马匹的脚指甲特别厚而已。”
  史阿又将手中的铁钉展示给众人看“这些铁钉,大约不到一寸,刚好不会刺破马蹄下半部分,根本不会让战马有痛觉,只是为了将马蹄铁固定而已。伯道,若是你这匹战马废了,我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还不行?”
  史阿这话其实是有些言重了,郝昭拳头紧握,时而叹息,时而跺脚,最后一咬牙,还是同意了史阿钉马掌的行为。
  史阿大喜,让郝昭抬起战马的一只马蹄,由于他也是第一次给战马钉马蹄铁,也是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一锤一锤轻轻将马蹄铁钉在马掌上。
  郝昭更是比史阿这个钉马蹄铁的人更紧张,仿佛这钉子是钉在他的脚掌上一般,那眼神看上去,满身紧张和心疼之色。
  终于,史阿钉好了一只马蹄铁,而郝昭的战马似乎没有发出过任何痛吟,钉上马蹄铁的那只马掌落地时似乎也没有任何不适,众人这才放松了些,郝昭更是松了一口气。
  成功钉了一只马蹄铁之后,史阿也是自信了不少,后面的三只马蹄铁钉得更快更轻松了,同样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一旁负责抬起马腿的郝昭见此,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不觉间竟是满头大汗。
  史阿拍了拍郝昭的肩膀笑道:“伯道,你放心吧。这马蹄铁的用处正是延长战马的寿命。嗯,应该说是战马征战的寿命。大家都知道,马掌极其容易损坏。战场上一块小石子都可能废掉一匹战马。而马蹄铁不仅可以让战马的马掌不必直接接触这些小石子,更是可以直接踏碎这些小石子,不必再估计地形奔驰。当马蹄铁有所磨损的时候,这马蹄铁和钉子也可以取下更换。你们说,这是不是能延长战马的征战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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