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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郑人铸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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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衡甚至不知道谁输谁赢。
  
      混沌散尽之后,就落到了贺兰山上,四方不见始皇帝的身影,他眉间天眼流动微光,隐隐照出虚空中被埋葬的混沌之气。
  
      偶尔还能感受到道则的碰撞。
  
      “他们的战斗似乎还没有结束!”白衡背身离开。
  
      既然始皇将他送出,那也没必要一直留在贺兰山上观望。
  
      几位真人已回到了大营,这贺兰山上,似乎只有白衡一人,他向山顶走去。
  
      两旁的隐藏的秦军斥候以及匈奴斥候正在夜里暗中交锋,全然不知道曾有人从他们身前离开。
  
      这些躲藏起来的斥候,终究只能藏在凡人的眼睛底下,无论隐藏地再好,炼气士也能看到其身上流动的气。
  
      要不了多久,白衡就已进入大营。
  
      在郁孤台的西方,就是终南学宫的炼气士安营扎寨的地方,他们也曾参与过诸多大战,或立军功获爵赐地,或死于战场,敛尸就地埋葬。
  
      在这郁孤台上,不知死去多少秦军士卒,他们的魂魄至今还飘荡在贺兰山上。
  
      酆都中的勾魂使者频繁来往贺兰山接引亡魂进入酆都。
  
      只是就算亡魂去了酆都,郁孤台上浓郁至极的业障,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削去。
  
      除非有第四境炼气士能白衡一般,引紫霄神雷,轰然下落数个时辰,引爆所有业障。
  
      此前的业障虽然已消,但之后厮杀而生的业障,昆仑无法尽皆引走,而这些业障中,竟已滋生出一些妖邪来。
  
      是业障凝聚而成的妖,妖身的邪,能在军中形成瘟疫,能扰乱人心,能迷惑他人,甚至能通过寄生他人而生存。
  
      这种寄生,能让这些妖邪的力量变得稳固,同时也能通过战场厮杀,获得壮大自己的力量,比如血肉,魂魄……
  
      而此刻,军中并无业障凝聚而成的妖邪。
  
      这些妖邪只能隔空远远看着,而无法进入军营。
  
      这似乎是因为军营中心存放的一口鼎。
  
      这口鼎,似乎有着无双伟力,它自身涤荡的光辉令妖邪无法靠近。
  
      这股力量趋向于法家或是天衡道场炼气士的力量,有着与紫霄神雷类似的神威。
  
      白衡走到那口鼎前,走到近处,便发现这口鼎平平无奇,无论制式还是年代,都不是最好的。
  
      这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文字。
  
      而后身后传来人声:“这是郑人铸刑书!”
  
      他回头,看见的是熟悉的面孔。
  
      来的人是云易,他看向这口青铜鼎,就好像在追逐着一段历史,一段他曾经经历过的历史。
  
      “郑人铸刑书?”
  
      云易从白衡口中听出了疑惑,随即为他答疑:“三百多年前,郑人子产,郑国大夫也,曾将郑律刻于鼎上,示之以民,而非旧时,藏于高阁,刻之以竹简,掌之以吏。”
  
      “这是第一部向所有人公开的法典,人们能从鼎上读出法律,知道该遵从什么,该忌惮什么,什么是有罪,什么是无罪。”
  
      “子产刻郑律的鼎,就被称之为郑人铸刑书,它有无上伟力,它极其强大,是法家的圣器!”
  
      云易抬头看向天空:“法家,以法治国,以律束民,法度能束缚民众,也能束缚妖怪,律法连通天地,上承天帝,下顺民意,故而法家之鼎,能避妖邪,能驱邪魅,这些妖邪无法越过郑人铸刑书而落地害人。”
  
      “这里没有它们生存的土壤,于是他们慢慢就会去向别的地方!”
  
      能去哪里,当然是匈奴,月氏联军所在了。
  
      子产铭刻律法于鼎,示之以民,这件事情被记载在《左传》上。
  
      “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犹不可禁御,是故闲之以义,纠之以政,行之以礼,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为禄位,以劝其从;严断刑罚,以威其淫。惧其未也,故诲之以忠,耸之以行,教之以务,使之以和,临之以敬,莅之以强,断之以刚;犹求圣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长、慈惠之师,民于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祸乱。民知有辟,则不忌于上,并有争心,以征于书,而徼幸以成之,弗可为矣。”
  
      说的是以前人们判刑断案靠的不是律法,而是以轻重缓急判之。
  
      治民也不是用律法,而是用义去限制民众,以政令去纠正民众,以礼去要求民众……
  
      由此可见,在子产以前,法家虽然存在,但他们还未曾走上历史舞台。
  
      而子产将刑法刻在鼎上,不仅开了先河,还影响了后来的商鞅,李悝的变法。
  
      白衡看着这口鼎,不由赞叹。
  
      那个名为子产的法家之人,真可谓魄力十足。
  
      以刑法替代仁义道德去约束生民,以新的制度去撕裂了旧的制度。
  
      法家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正式登上百家争鸣的舞台,并随之发现,法家的理念,那大一统的思想,让无数的君王,以法家的理念去构造了一个新的天地。
  
      白衡看向这口鼎,他看的不是鼎,而是其上存在的文字,是在那上面流动的历史。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一切不合时宜,该被替代的都会被无情的撕碎。
  
      云易还在说,他甚至还说起了子产和叔向的趣事佚闻,这不是野史,是云易的亲身经历。
  
      活了无数时间的老古董。
  
      看着云易侃侃而谈,白衡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道:“先天帝君?”
  
      云易伸出手指,抵在唇角道:“嘘,我现在叫云易,已经不叫先天帝君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倒是出乎白衡的意料之外。
  
      世间的道法无论在如何改变,都是在道之下的改变。
  
      境界也是如此。
  
      门,符文,到炼气,三种不同修行法,不同的人定义了不同的境界,但在那上面的逍遥,盘古,造物主三个境界始终不变。
  
      云易注意到了白衡的目光,狐疑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到底有多强大?”
  
      白衡的问题让云易有些不知所措,细细思索道:“我很普通的,看你怎么看了?”
  
      两人相视而笑。
  
      而后云易张口道:“我要去巡逻,你要是没事,不如和我一起走走?”
  
      白衡抬头瞥向贺兰山,从进入贺兰山以后,都在求道问道的过程之中,他还从未游历过贺兰山。
  
      脚下这高大巍峨的山峰,似乎未曾孕生过神只,也许是藏的太深了,不过想想,在此之前,这里应该还在祁连山神的控制之下,也许被打下来后,此地的神只离开了,这兵家必争之地厮杀无数,就算诞生了神只,只怕也会是一尊恶神。
  
      白衡看着云易,后者张口道:“走之前找人算了一卦,是下下签,我修为不够,怕有危险,请你去保护我,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衡哭笑不得,张口道:“好吧!”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若非他,恐怕在黑狱中,他与本初只怕都走不出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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