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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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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国的战场中,和白衡想象地那般惨烈,尸横遍野,尸骨堆积如山,遍地血污,有长枪穿过脑袋的脑花,也有踩踏血水溅起的黄泥,在这广袤草海之中,似乎只有一种颜色。
  
      天边的火烧云,将整个天地连接在一起。
  
      惨淡的大地上,飞来乌鸦啄食,它们挑剔地啄食人的血肉,叼起眼睛,只留下两个血色的窟窿。
  
      在章邯到来之前,新楚就已佣兵十万,这其中有六国亡人,有逃亡的刑徒罪犯,也有不少土着人,操着来自不同地域的乡音,在项羽的带领下,进行训练,直至章邯的到来。
  
      章邯兵家炼气士,与范增一较高低,两人一来一回,在这草海中,厮杀了近乎两个多月,从原先三天一大仗,一天三小仗,但现在三天一小仗,七天一大仗。
  
      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尚未清理战场,两边的营帐此刻都尤为安静,只有寒鸦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嘎嘎嘎”的声音打破岑寂。
  
      而后传来鼓声。
  
      项羽掀开营帐,他手握着一把戟,斜挎一把宝剑,剑上隐隐生玄黄之气,似乎天子气流动其中,细细看去,剑身光洁如水,波光粼粼,又看,似有龙纹遍布剑身,而剑柄突然化为龙首,咆哮战场,令看着生忌惮之心。
  
      “好一个章邯章少荣,来人,列阵,鸣鼓,发兵!”
  
      战争讲究规则,虽然兵法是诡道,但规矩依旧在。
  
      对面鸣鼓出兵,是在提醒,自己发兵也要提醒。
  
      这又不是夜袭,自然要面对面地进行厮杀,有来有回地的进行拉锯。
  
      只是刚有一战,此时尚未埋锅造饭,士卒中多有饥肠辘辘之人,但见项羽出营帐,其下属的校尉,二五百主,百将纷纷下令,随大军出征,而屯长又将命令落实到各什长,什长督促休憩的士兵起身。
  
      除却土着之外,新楚军的军纪几乎不亚于秦军,毕竟上有范增,项羽,季布等一众将领,下有这些曾参与战争而失利沦为刑徒的六国亡人,勉强能做到令行禁止。
  
      更何况心中怀念故国,在面对灭家园的秦军时,异常的兴奋与勇猛,单个拉出来,几乎能打两个秦卒,但配合起来便不行了。
  
      故而与秦军交战,多是大仗失利,而小仗占据上风。
  
      此刻,项羽在亲卫的帮助下,披上百斤重的甲胄,正欲出帐,就见范增到来,于是向范增行礼问道:“亚父可有事,需要吩咐于羽。”
  
      身边亲卫于是离开,范增看向项羽道:“无,只是想要叮嘱你,万事需要小心,切不可疏忽大意。”
  
      “我知道!”项羽说罢就走。
  
      范增再说时,项羽已然上马:“章邯是兵家之人,小心他对你出手,兵家之人,可不惧怕业障之力!”
  
      项羽回头笑道:“亚父与我具是兵家之人,还惧怕一个小小的章邯不成?亚父且看着,我迟早会提着章邯的头颅,忌惮祖父……驾!”
  
      项羽出了营帐,集结三千士卒,浩浩荡荡向草海赶去。
  
      不多久,在一箭之地前停下脚步。
  
      项羽立于黑马之上,遥望前方,来人并非是章邯,是其他兵家之人,他依稀记得那人的名字,韩信!
  
      两方主将先进行了对话。
  
      对话的内容无非是劝降的那一套东西,随着一声鸣金之音,战争开始了。
  
      杀声撼天动地,项羽一头钻入战场之中,至于整个阵列的指挥和控制,则交给了季布。
  
      季布看向前方,以鼓声传递信息,而旌旗变化,于是兵法阵列发生改变,而对方也是如此。
  
      在这种厮杀之中,看的就是双方的陷队之士。
  
      所谓陷队之士,就是大军的一根针,一张嘴巴,是敢死之士,需要在战场中,将对方的军阵撕裂,咬出一道口子来,然后就可长驱直入,而后将整个大军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无数分,从而围而歼之。
  
      陷队之士死伤最为惨重,每一次下来,一屯陷队之士能活下十人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这其中还不算伤残,全军覆没,往往是陷队之士的常态。
  
      高风险,就代表着高收获。
  
      陷队之士常常是刑徒,斩首就能消罪,又能立功。
  
      秦军的陷队之士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战争,异常勇猛彪悍,远不是新楚军能够比拟的。
  
      所以项羽身先士卒,他作为新楚军的陷队之士冲入战场之中。
  
      他虽是炼气士,但兵家炼气士极为特殊,不去指挥,自身就与普通人无异,一旦进行指挥,自身就充满了力量,甚至能一第一境炼气士之身斩首第四境炼气士。
  
      兵家炼气士的源头可追溯到姜尚,在之后便是白起。
  
      和白起同一梯队的王翦,廉颇,李牧虽然战功彪炳,但自身并无修为。
  
      白起原先也没有修为,因为杀的人多了,业障积聚,久而久之,就生了法力,以第二境之身,斩杀赵国二十万生灵,后承受不住业障,受反噬,成了堕仙入魔的典型,被昆仑所斩杀。
  
      白起之后的传奇,就是章邯了,曾以第二境之身,斩杀第四境的炼气士。
  
      而项羽不相信什么传奇,如果有,他终会成为传奇。
  
      他手中拿着一根戟,在握着长矛的陷队之士之中,鹤立鸡群。
  
      他面前见到的都是些狰狞面孔,乱吼乱叫的秦军,他们虽然凶猛,但加上了壮胆的吼叫声,突然也就变得也不过如此。
  
      猛兽在猎杀猎物时,都是沉默的。
  
      “歘!”
  
      他的长戟穿过秦军厚厚的札甲,将一个人挑飞,而后挺着这根长戟,项羽继续向前冲,长戟串起了五人,而后奋力向两侧挥动,夹杂着五人身躯的长戟将两侧的几位陷队之士撞飞,而与此同时,有秦军向他冲开,前后上下,到处都是项羽一抖,将尸体从长戟上挑飞,同时抽出挂在腰间之上的龙渊剑。
  
      剑光闪烁,并无法力流动,一颗头脑高高扬起,他握着剑的左臂夹住了刺向他的长矛,而后猛然转身,那握长矛的秦军竟无法抵御这种巨力,瞬间就被甩飞,撞到了一片袍泽。
  
      新楚军的几位陷队之士见机便冲上去补刀。
  
      战场之中,项羽仿若神明,他右手握着长戟,左手拿着龙渊剑,手脚并用,四下扑杀,将一个个秦军击杀。
  
      短短时间之内,就已有十余人死在项羽手中。
  
      他的力气太过强大,那种力气几乎已不能将他比作人,但这是他生来就有的力量,是天生的巨力,和这魁梧的身姿一样,并非是后来修来的,而是先天赐予的。
  
      业障之力落不到他的身上,龙渊剑轻轻颤动,便抹去他身上的业障之力。
  
      突然,一阵鼓声响起,天空中积聚了厚厚的云层,而对方原本畏羽如虎的秦卒突然变得骁勇起来,他们像是不惧死亡,不知思考的猛兽,无比凶猛。
  
      项羽本身就有修为,随无法调用,但他肉眼中仿佛看见从天而落的火焰落在这些秦军的身上,一瞬间点燃了他们的力量。
  
      不止是这些陷队之士,战场之中上下前后的秦军在这火焰沐浴之中。变得越发坚定,也越来越强大,他们的力量几乎比得上三分之一个项羽了。
  
      相应的,新楚军的士卒有一个算一个,从上到下力量被削减,身上的力气就像脱水的衣裳一样,变得无比轻盈。
  
      一瞬间,新楚军节节败退。而对方一路高歌猛进,已经开始冲击整个军队的阵列,仅凭他的天生神力已经无法抵挡。
  
      战场是考验千军万马调度,与士卒的令行禁止的地方,一人的神勇只能抵御十人百人,而百人千人的令行禁止,足以忽略个人的勇武。
  
      项羽在新楚军的颓势之下,且战且退,同时看向对方军营之中立着的那面战鼓。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在兵家炼气士的控制之下,绝无这种可能出现。
  
      鼓声越发响亮,传递的更远,而秦军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
  
      项羽叱咤一声,而后新楚军这里也传来了鼓声,但新楚军的鼓声比起对方似乎弱上不少。
  
      这说明季布的兵家能力,比不过对方。
  
      突然,天地变得无比黑暗,云层已经遮住了天空,伸手不见五指,而有一轮明月从对方的军阵中出现,新楚军只感受到黑暗,而秦军则在月光之下,用手中的弯刀收割新楚军士卒的生命。
  
      “齐射!”
  
      两字落,明月当空照耀,无数月光突然落下,那些月光如同雪花一样纷纷落下,只有落在身上的那一瞬间众人才知晓,落下的哪里是月光,而是一根根箭羽。
  
      那银色的箭头向众人砸去,从四面八方,几乎不留任何空隙,一瞬间地面涌现漫天血雨,而新楚军的尸体在黑暗中纷纷跌落,堆积成山。
  
      而项羽则尸山之上,他手中徒然出现一面战鼓,脚下生出云层,自身飞向空中,脱离了战场,他向远处看去,只见对面军阵之中,一尊伟岸秦将危坐,虬髯飘飞,四周身高马大,披坚执锐的秦军,他手轻轻的拍击着手中的战鼓,秦军随他的战鼓而不断变化着,那人就是韩信。
  
      “咚!”突然,一阵鼓声盖过了韩信的鼓声,他看向高空中的少年,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血气方刚,但无比强大。
  
      一轮太阳出现于天空之中,照亮了黑暗,同时将秦军士卒的眼睛刺得睁不开,留下眼泪。
  
      而新楚军则顶着太阳,受阳光普照,力量增强,一瞬间强弱易形,秦军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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