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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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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九州,也只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个统称而已,太阳自九州之外缓缓落下,而后又在神州缓缓升起,它的光亮逐渐照耀到小九州之地。
  
  神州大地之上,万物蛰伏于黑暗,生民在黑暗中等待朝阳。
  
  白衡掐着时间醒来,他呼了一口气,气自口中出,盘旋若云霞般,他看向门扉,外面依旧黑暗,而天边已有一抹鱼肚白,
  
  东方,有光明在孕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后跃出大地,照耀人间。
  
  他从床榻中起身,穿上鞋袜再套上一双鞋,而后打开房门,走出房间,他看向远方隐隐的日光喃喃道:“逐日者应该去鸣鼓了吧?”
  
  白衡凝实昆仑山巅,看的久了,能感受到哪里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
  
  “先民惧怕黑暗,故有夸父逐日,逐日者是从夸父身上继承下来的,逐日,有求道之意,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含义,逐日者鸣鼓,能将太阳,从黑暗中拉出来,照耀大地。”
  
  正因为如此,逐日者,才会作为整个昆仑含金量最高的身份象征。
  
  君天山没有和白衡说过另外一点,成为逐日者的炼气士,有成为十二神君的潜质。
  
  逐日者这一名头在这些紫霄宫中弟子的心中,是无法亵渎的。
  
  白衡施展法术,尾巴出现在脚下,托着他向上飞腾而去,他也并非要去昆仑山巅,只是想要高一些,能看的清楚一些。
  
  如他一样的炼气士很多,他们盘踞在云中,看着逐日者走上昆仑山巅。
  
  白衡低头向下看,昆仑的风景尽收于眼底,波澜壮阔之景象,哪怕是九州的山山水水也比之不过,白衡看了仿若移不开眼睛一般,眼中之景,看之不尽,让他沉迷于其中。
  
  倒是耳边时常响起的雷声将他拉回现实。
  
  作为世间道门的源头,紫霄宫可谓是神圣无比,可这等神圣之地旁,却是滔天业障的汇聚之地,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诞生,以昆仑墟为家宅,以业障为食,不断吞噬。
  
  在这日月交替的时间,很多平常看不到的东西此刻渐渐浮现。
  
  昆仑墟那道巨大的深渊就像是一个无底向外吞噬扩张的黑洞,将世间大半业障纳入其中。
  
  若无昆仑墟,九州之地的业障,只怕会比现在浓郁十倍乃至数十倍。
  
  紫霄坐镇昆仑,或许也有镇压昆仑墟之意。
  
  “呜呜呜……”
  
  风声呜咽,场中有人拿出土埙,吹起不知名的歌谣,那土埙之声,苍凉,透着一股岁月的沉重,又带着一股离别之意。
  
  埙音本就哀婉,在这日月更替之时,这埙音与呜咽的风声,成了一首乐章。
  
  还有人以《清庙》而和之。
  
  “於穆清庙,肃雍显相。
  
  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
  
  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他们似乎在以诗歌来与祖先交流。
  
  先民惧怕黑暗,而逐日的精神,被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
  
  他们在歌颂祖先的美好道德品质,在表明终会继承祖先的德行而继续勇敢的追逐太阳。
  
  白衡不自觉地也跟着唱起了这首《清庙》。
  
  “咚!”
  
  鼓声乍响,白衡耳边嗡嗡做响,那声音仿佛敲击在了心中,震的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太阳跃出天边,显露一角。
  
  冕日鼓的鼓声,越传越远。
  
  白衡抬头看,能看见乾坤镜下,符文漫天,乾镜引来第一缕阳光,转而坤镜之中,瑞彩纷呈,霞光所彩练般飘飞,有无尽的瑞气自坤镜之中落下,将那鸣鼓之人覆盖住。
  
  鸣鼓之人或许不会知道鸣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外面围观之人看的最为清楚。
  
  白衡看见一朵朵青莲凭空出现,朵朵绽放,花蕊吞吐霞光,似乎还有一道道神圣虚影在坤镜之中浮现。
  
  虚影出现的瞬间,紫气东来,五色神光从天而降,一道道门户在他们身前身后张开,有诸多妙法从门户中浮现,仿若书卷一般。
  
  “咚!”
  
  又是一道鼓声响起。
  
  书卷中的文字浮现,乾镜引来的阳光,经由书卷,将书卷中金色的文字应照在天空之中。
  
  那些虚影逐渐凝实,他们张口似在交流一般,说出的话,模糊不清,可细细听来,又如黄吕大钟般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诸多妙相,无尽法门,纷纷呈现,玄而又玄,似天伦神音,又如大道圣歌,在叶凡心中隆隆作响。
  
  白衡听着脑中回荡的声音,神情恍惚,如痴如醉。
  
  身前仿佛出现一道门户,他推开门户,就看见有神圣拿着书卷在咏诵文章,舌绽莲花,文字纷呈,涌入他眼中,一瞬间,白衡脑中出现了一篇文章。
  
  《天子屠神术》!
  
  在睁眼时,心中大骇,这些文字就像扎根在脑海中一般,无法抹去。
  
  身边有人向白衡投来羡慕的目光,白衡不解其意。
  
  “子均先生,你……”
  
  君天山指着白衡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可眼神中似乎又有那么果然如此的感觉来。
  
  他话未曾说话,第三道鼓声终于响起。
  
  眼中所有景象尽皆消失不见,白衡看到的又只是最为普通的乾坤镜,以及冕日鼓。
  
  他所见的,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天空中,一群人看向他,眼神中多羡慕之意。
  
  君天山向他走来,张张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子均先生,你做了一件大事!”
  
  白衡不解其意:“什么?”
  
  “我说,你做了一件大事!”君天山指着他,又指着天空中的乾坤镜道:“乾坤镜传承自唐虞,经历过一代又一代的神君传承下来,每一代神君在临死之前都会将自己的道承连同虚影烙印在乾坤镜中!”
  
  这么说来,这《天子屠神术》也就是从那乾坤镜中继承而来的!
  
  “敲响冕日鼓之时,引阴阳之气入乾坤镜中,能激发出镜中的投影来,能激发其中的道法传承!”君天山咋舌道:“可并非是每次鸣鼓都会有传承,只有第一次见到鸣鼓之人,才有可能看见虚影,接受传承!”
  
  “你看他们!”君天山指着周围的这些炼气士道:“不止是他们,我,水庭蓝,我们也是一次也没有见到虚影,也未曾接受过传承,距离上一次人族古尘沙得传承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时间没有见到有人能从乾坤镜中获得传承的,你算是这二十年里第一人。”
  
  而后,他又停顿了片刻,看向白衡道:“上一个获得传承的古尘沙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实现了从第二境到第四境的修行,堪称奇迹,是紫霄宫中最年轻的第四境炼气士。”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衡笑了笑道:“意味着我会成为下一个古尘沙?”
  
  “没错……”
  
  君天山话没有说话,而白衡意兴阑珊,看起来对这个似乎没有半点兴趣。
  
  “我不会成为下一个谁,我只会成为我自己,唯一的白衡!”
  
  白衡没有与君天山说这些,他往回走,准备回房中参悟这《天子屠神术》。
  
  君天山见白衡走远了,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猛的一拍额头,急忙追赶上去。
  
  君天山身后,议论纷纭。
  
  “你们认识他吗?”有炼气士看向身边的同伴问道。
  
  “没有,这好像是新人?”
  
  “新人?哪里会有第二境的新人!”
  
  “你难道没听说吗?那个第二境无敌的炼气士不是已经上紫霄宫了吗?”
  
  “第二境无敌,天下谁敢称无敌!”
  
  “已经有人说要去教训他了,是真是假,碰一碰就知道了……”
  
  ……
  
  白衡回住所的路上被人拦截了,倒不是哪里前来要与他交手的炼气士,而是水庭蓝。
  
  她见白衡朝那屋舍走来,不由地跑过来,一把拽着白衡,快速逃离了原地,与身后紧追不舍的君天山碰了面。
  
  刚刚碰面,君天山压低着声音朝他说道:“你有麻烦了!”
  
  白衡不以为意:“什么麻烦?我才进入紫霄宫第一天,总不可能因为我得了传承就会招人妒忌吧,紫霄宫的弟子莫非都是这种心性?”
  
  “那倒不至于!”
  
  君天山还想继续说,而后就被身边的水庭蓝打断了,
  
  “传承,什么传承?”
  
  “让我先说!”君天山毫不留情地打断水庭蓝的话,而后继续说道:“不知道谁散布的消息,说你已经上了紫霄宫,第二境无敌,有许多第二境的炼气士摩拳擦掌,正准备来挑战一下你这个第二境无敌的炼气士。”
  
  白衡有些诧异,紫霄宫的弟子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个虚名而对他大打出手吧,若是都这个心性,那与争勇斗狠的匹夫有什么区别:“就因为这个?”
  
  “倒也不止是这些,最大的原因还是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沧衡神君他们准备将剩下的那个逐日者的名额给我?”白衡惊呆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待遇。
  
  “嗯,这消息也不算是谣言,是从沧衡,宣昭,长泽和建元四位神君的弟子传来的,恐怕是真的。两件事加在一起,就足够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君天山话还没有说话,白衡就看见远处一片乌云正朝他们这边赶来,而后从他头顶掠过,最后来到他那一间小房间外面,将房子堵的严严实实的,隐隐还能听到有挑衅的话语传来。
  
  “你要不要去我哪儿呆两天?”
  
  白衡摇摇头,朝前走去:“不管呆几天,也没有,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打倒吧?”
  
  白衡回头,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没错,我就是要打服他们,争食的狗,只有将它们的腿打断,将牙齿拔掉,才有止住它们永无休止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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