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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走在最前面,李长青、王金牛三人走在中间,陆虎走在最后。
不到一百米的街道,张李王三人却感觉十分漫长,他们拼命转动核桃大小的智慧,为自己寻找着生路。
可这只是不到一百米的路程而已,不多时五人就到家了。
进了大门,陆正小跑着向母亲而去,把空荡荡的大院子留给陆虎。
“娘,爹今天心情很好咧,还买了烧鸡烧鹅。”
走在最后的陆虎,不经意地关上了大门,淡淡道:“是啊,因为今天确实有贵客上门啊。”
王金牛羞涩道:“贵客不敢当,小人们实在是担当不起。”
他们可是很久没吃过大餐了,那烧鸡烧鹅,光是闻一闻就让人流口水啊。
“可你们,确实是我的贵客啊。”
陆虎说罢,却是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天为了破案而付出的劳苦,县衙和金吾卫的压力,在这一刻都宣泄了出来。
他大步跨出,歘地一声出现在三人身后,两手搂住两人往中间一带。
哐当一声响,两个脑袋就撞在一起,顿时磕得头晕眼花,站都站不住。
最后方的王金牛看见陆虎出手,心中大叫不好,就要扑到客厅去抓人质。
可陆虎堂堂金吾卫小印,武功在这青湖县可是拔尖的,腰间的刀鞘一掷就将人打翻,随后一脚踩住其后背。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结束的更是迅速,看得陆正一阵咋舌。
看来自己老爹的武力,确实很不一般嘛。
平日里听他吹牛,说一人斩杀了五名悍匪,看来确实是真的,水分不算多。
陆正看三个蟊贼倒下了,连忙道:
“李伯,我让你买的绳子呢?快拿来,绑螃蟹了。
娘,你去拿几只我爹的臭袜子来,有用处。
陆香兰陆青竹,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呢,还不把烧鸡烧鹅提到厨房去?”
不多时,堂中就躺着三只绑好的大螃蟹了,只是王张李三人的口中,还塞着臭袜子。
陆正盯着三人,背着小手打量他们。
不枉自己一番筹划,终究是顺利抓到三人。
老爹陆正拍了拍他的脑袋,夸赞道:“不亏是我陆虎的儿子,当真是有勇有谋,把三个小蟊贼耍的团团转!”
这份表现,比起那些古书中的谋士贤者的小时候,也差不多了嘛。
王金牛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陆正:我王金牛一世英名,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毛孩手里!
他们本来已经抓了不少小孩,一切顺顺当当,都要跟着去做山大王了,可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拿下三个蟊贼,倒是让家里一阵鸡飞狗跳,李伯拿起了木棍,钱姨握紧了扫把,凑上前死死盯住他们。
陆李氏这么些年倒是见过世面,没什么慌张的,而陆香兰和陆青竹两个女娃,却像两只二哈般,歪着脑袋好奇不已。
“爹,爹,这是贼吗?”陆香兰提着木剑,好似那行侠仗义的女侠。
“爹,抓贼,抓贼。”陆青竹拍着手蹦蹦跳跳。
陆虎插着腰,哼哼了两声,自得道:“这自然是爹抓的贼人了,就这几个货色,在你们爹手里根本走不出一招。”
他飘飘然的,要不是时候不合适,这时候就要喝上几碗烈酒了。
一旁的陆正,则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这三个蟊贼已经跟了我好些天,我特意打发李伯去买东西,他们就直接上当了。”
“他们实在是蠢,居然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可我都五岁了,怎么可能会上他们的当?”
“为了忽悠,这三个家伙居然和我说,这世界上有神仙,而且他们就撞到了仙缘,还让我一起去修仙。
简直愚蠢,这世上哪来的神仙,神仙又何必管我们这些凡人,自己不够逍遥自在吗?
更何况神仙怎么可能缺钱,还上街卖艺?你当神仙是乞丐啊!”
“就他们几个的智慧,骗个小孩子都这么吃力,字都不认识,还又穷又丑又老,我要是神仙,是绝对不可能收他们当弟子的。”
听到五岁的陆正,板着笑脸站在他们身前,数落着他们的愚蠢,王金牛三人简直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都三十多岁了,居然被一个娃娃给鄙视了。
可王金牛也不得不承认,陆正确实是一个妖孽,一个智慧碾压自己的妖孽。
李长枪又恐惧又害怕,他还以为自己是拿着长枪的猎人,能追在后面拿长枪捅一捅陆正,可没想到他们才是猎物,而且是送上门的猎物。
张银山后悔之极,早知道会被一个孩子给逮到,他说什么也不会出现在陆正面前,绝对离这个妖孽越远越好。
三人六目相对,眼神中满是恐慌担忧。
王金牛十分清楚,张李这两个家伙是什么货色,恐怕一吓就要交代了。
可自己怎么也不能招,否则那可就是葫芦藤上的葫芦,一扯就是一串,不仅自己牢底坐穿,更会暴露其他人。
而那些悍匪,必然会报复自己。
张李二人心中则想:必须要招啊,不招怕不是要吃上许多苦头。
闹腾了一阵,该干正事了。
没有多说什么,陆虎把家人都赶到后院去了,随后他用脚一踩,将三人的手臂踩断。
骨折之痛,直接让王金牛三人的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疼得直打滚,不多时便浑身是汗。
一手吃着烧鸡,陆虎在三人身边走动,不时在骨折处踢上两脚,用剧烈的疼痛瓦解三人的意志。
刻钟之后,他拔掉三人口中的臭袜子,随后丢到老远。那臭袜子的臭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铿锵,一声拔刀声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现在陆虎的手中。
“你们三人可以说了,要是敢不老实,刚才的手段还只是开胃菜,你们的小命我愿不愿意留,就看我心情了。”
陆虎的狠辣,远远超出王金牛三人的想象。
之前的折磨,疼痛和恐惧已经将他们的意志瓦解,体能和精力也衰减到难以编织谎言的程度。
而现在的生命威胁,更是让他们瑟瑟发抖。
毕竟金吾卫实在是特殊,对一些罪犯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他们真死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李长枪第一个开口:“大人,我说,我说啊。”
他心里苦啊,陆虎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你只要问,就我这老鼠大的胆子,肯定就直接招了啊。
王金牛瞪大了眼睛,咬着牙道:“你们要说了,必死无疑,不说的话,还有几分生路。”
可他刚说完,就被陆虎一脚踢在脸上,顿时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你们两个,可以说了。”陆虎坐在靠椅上,瞥了两人一眼,不时丢下几根鸡骨头。
不到刻钟时间,陆虎便招呼来李伯,将两人直接拖到柴房关起来。
随后他开始询问王金牛,这是个关键人物,但也就是个出色点的混混,自然抗不过审问。
陆虎的脸上露出笑容,整个人很是轻松,仿佛身上的担子都松了。
因为三个蟊贼的供词里,已经让他知晓了整个青湖县,近期绑架拐卖案的轮廓。
可以说,光凭这三个蟊贼,就足以给县衙、金吾卫以及青湖县的乡绅、民众一个交代。
现在,自己的职责已经完成了小半,起码在青湖县的地位和声望是保住了。
而这些,都要多亏自己的宝贝儿子啊。
要不是他聪慧机警,自己恐怕还要毫无头绪地兜圈子呢。
在心里,陆虎梳理着这个案子。
案子看似简单,却又十分复杂。
主导此案的,是青湖县山野中的一拨悍匪。
近来山上来了个魔教弃徒,以强悍的武力和身份,成为了大当家。
而后此人带领悍匪下山,先是绑架了几家乡绅富商的孩子,却不声张,而是暗中要挟他们,让这些丢了孩子的人家帮助他们。
随后,这拨悍匪才在青湖县里,大肆地掳掠孩童少女,通过那些乡绅富商的路子藏起来。
这才是为什么县衙和金吾卫,怎么都找不到线索的原因。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孩童少女就藏在被害者的家中!
“心思缜密啊,更是通透人心,这不像是一拨土匪能够有的谋略。“
只是他们恐怕都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会在三个蟊贼身上出现突破口,而三个蟊贼却倒在自己五岁的儿子手里。
陆虎想完了案件,又开始思索青湖县各方势力的角色。
对他们而言,他这个小印意味着什么?自己倒下又有什么好处呢?
一思索,陆虎就头疼起来,因为好像谁都有可能阴谋暗算他啊。
“想这些也没用,先把那些恶徒抓到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呵呵,县丞县令,还有那些乡绅富商,你们肯定想不到我老陆还能咸鱼翻身吧?谁让我有个好儿子呢。
你们就等着放血吧,允诺的好处,额外的补偿,这些可一样都少不了!”
腰间挂着长刀,陆虎龙行虎步而出,直奔县衙而去!
却说吃过午饭的陆正,被三个妇女拉着说今天的经历,他只得大吹牛皮,和说传奇话本似的,把她们给哄开心了。
这一上午的操劳,让他疲倦不已,中午早早地上了床,午觉中进入了梦乡。
梦境之中,他又回到了迷蒙的判官笔空间中。
一道浓郁的金色雾气,缓慢地飘入了空间,三丈判官神像那胸口的金色神龙,张开大嘴一吞,就把那团功德雾气吞入口中。
金色神龙打了个饱嗝,随后,尾巴从神像之中,缓缓地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