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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兰嗖的一声跑了,俏脸早就被吓得煞白。
她快到慕艾之年了,小姑娘想找个好哥哥,幻想着美好爱情呢,哪里敢练功练成又黑又壮的母老虎?
陆正也有些退缩,毕竟自己这么帅,要是练功练糙了的话,岂不是血亏?
但他仍旧渴望力量,这种渴望远远胜过对妹汁的喜欢。
没看见陆虎这么一个大老黑,凭借小印的身份和不错的身手,娶了那么漂亮一个老婆,每晚舍不得太早熄灯?
“我要练功,要成为爹这样的大侠!”
心中开怀的陆虎,十分确信自己的儿子,是敬佩自己这个牛逼的爹,所以想要成为他这样的人。
他于是道:“嗯,既然你这么上心,那等你六岁了,老子给你打打基础,等七八岁了再练练斩魂刀!
过了几年,你要是还那么有兴趣,老子就花大代价,给你找来《金钟罩》这门内功。
握有金钟罩铁布衫两门神功,内外合一,你一有成就,实力就能轻松超越老子了。
嘿嘿,到时候老子给你运作运作,进金吾卫先从武卒做起,等二十来岁接老子的班,就是九品官金吾卫小印了!
只要你武学天赋还可以,那三十来岁就能在金吾卫里当个大印,妥妥的七八品的大官了,光宗耀祖有望啊!”
牛皮是这么吹,但陆虎自己清楚,这个规划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难度大到几乎是做梦。
光是全本的金钟罩,他陆虎就是再当牛做马三十年,都难以凑齐功劳从朝廷兑换而来。
陆正闻言,倒是高看陆虎几眼了。
金钟罩可不比铁布衫,这是内功,还是一门上乘武功,而铁布衫比之差了几筹,还是很吃力不讨好的外功。
金钟罩可以练练,斩魂刀也能早些上手,等成年了再金钟罩铁布衫内外合一,说不定以后自己真能成为一个高手。
到时候仗剑天涯,看一看江湖的风景,泡遍这天下的妞,岂不逍遥快活?!
想到这里,陆正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日子依旧安宁,陆正或是在家翻翻书,或是逗弄大姐小妹,或是出门听书喝茶。
不过这几天他发现,好像总有人跟着自己。
以前跟着他的人自然不少,但多数是姑娘家,而且跟了会儿,必然会主动出现和他接触。
但这几天的感觉,让陆正很是不舒服,显然跟踪者不怀好意。
他皱了皱眉:我来一招引蛇出洞,看看鱼儿上不上钩!
“李伯,李伯?!”陆正在茶楼喝茶,喊李伯去买些蜜饯和果子,待会儿带回家给三个妇女。
可惜这位四五十岁的老人耳朵不太好,他喊了好几声,整个茶楼的人都听到了,老人家才听到。
“啊?哦,好。”李伯支应一声就出门了。
他一走,一楼的三个汉子就上了二楼,有意无意地偷瞄过来,随后就近坐下。
张银山猥琐的目光盯着陆正,就像看着一座人形的银山。
李长枪想起了富贵人家的书童,一双眼睛瞥向陆正的局部。
王金牛则在思索,该怎么找机会,把这值钱的小子骗到合适的地方,然后拐走、抢走!
这三人虽然行事小心谨慎,但在陆正眼中,那绝对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了。
“这些憨批跟踪我,到底什么心思?”陆正心里思索着。
他是茶楼的常客,更是贵客,倒是不惧怕自己在这里出意外。
这时候该考虑的,是这几个家伙的来历和意图,再想办法处理他们。
到时候是清蒸还是红烧,就看他们的罪行了。
“小二,来两壶酒!”王金牛喊了一声,随即按照预订的套路,和李长枪搭话。
“话说杏花街,昨天有个老道,竟然能够伸手从滚烫的油锅里,取出铜钱!”
“不止呢,我还看到,那个老道士拿出一根绳子往上一抛,拉着下端,整个人就升空,然后消失了!”
张银山瞪大了眼睛:“这么厉害?那老道士岂不是仙人?!仙人呐,可以长生不死飞天遁地,比那些武林高手要强百倍!”
王金牛适时道:“嘿嘿,你们猜对了,这就是仙缘!
不过我机会抓的好,昨天就寻到了老仙人,求他收我为徒,今天就要和仙人离开,去仙山修行了!”
听到这话,张银山和李长枪两人,那是连忙央求王金牛,请他引荐一二,让他们也有机会去修仙!
三人的套路,陆正听得想笑,这样的套路骗一骗天真的小孩子,或许很有效果,但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只是他却装作十分好奇,眼睛不住地瞟过来,同时认真倾听,让这三个家伙兴奋窃喜。
“贼眉鼠眼、干瘦黝黑、衣着流气,简直就是三个二流子,这三个蠢才,这是想拐卖我,还是想绑票?”
陆正心中分析,忽然想起最近青湖县的案子来。
近来青湖县来了一群拍花子,拐了不少人家的孩子,多是六岁以下的,还有不少年轻姑娘。
其中有好几个,是来自青湖县的富贵人家。比如县丞的女儿,比如粮店的儿子,比如绸缎庄的少庄主。
稍稍一想,陆正就感觉自己钓到了大鱼,起码这三个憨批背后有大鱼。
“有戏!”
“鱼儿上钩了!”
“蠢笨的小孩儿,果真不是我们的对手!”
发现陆正对他们的言语十分好奇,王金牛更使劲了,而李长枪更是使出了耍枪弄棒时的劲头,嘴上功夫那是舌灿莲花。
“仙人和我说,只要跟着他修行,保证一年炼精化气,五年炼气化神,二十年就能长生不老,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可太好了,我老姆若是知道这等光宗耀祖的事,恐怕坟头都要冒黑烟,不,是冒青烟了!”
陆正这时候,适时地开口:“你们说的老神仙,真的很厉害吗?比话本里的还厉害?
能砍头不死吗?能夜御百女吗?能日行千里吗?”
他一开口,三人自然高兴,随即以此攀关系,同时用老神仙的事吊他胃口,把他往拜师的方向引。
而陆正一边听三人忽悠下套,偶尔用眼睛扫视街道,按照时间,陆虎每天快中午饭的时候,就会巡逻到这片街区。
现在日头已经老高,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
却说上衙的陆虎,一走到衙门门口,就有些头皮发麻了。
因为大门口,十几户丢了孩子的父母长辈,正围在这里折腾那些武卒和捕快呢。
看见陆虎来了,几十人连忙围上来,随即就是接连不断的话语,或是哀求或是谴责,但都是以不同的力量逼迫,希望早日破案。
“陆大人啊,我家就那一个宝贝儿子,若是找不回来,老刘家就断后了啊!”
“老陆啊,咱们前些日子,还一起在红月楼里听曲喝酒,看清倌人跳舞呢,您若找回孩子,事后再请十回也无妨。”
“陆小印,你可是青湖县的金吾卫小印,职责在身啊,若是办事不力,就别怪本县丞不留情面。”
……
陆虎听得烦躁,他是小印没错,有职责和本事在身,但线索就那么一点,想破案哪儿有那么容易?
起码得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寻找线索,白道黑道撒网,努力搜捕嫌疑人啊。
而进了县衙,县丞走了进来,县令更是在堂中等着。
陆虎有些无奈,他的官阶虽然也是九品,但论权力和地位,都远不如两位。更何况金吾卫算武职,而这天下归文人摆弄。
“两位大人,可还是为拐卖一事而来?”陆虎拱了拱手,脸上苦哈哈的。
县令是个四十多岁的书生,他收了当地乡绅的好处,也被县丞央求,自然希望赶快破案。
他道:“陆小印啊,我们都是青湖县的父母官,如今那么多孩子和姑娘被拐抢,我们该上心才是。
此事已经在青湖县沸沸扬扬,闹的民心涣散,更令乡老豪绅们不快,此有大患呐。
不过我们也都知道,此案比以往更加艰难,所以请了金吾卫令你专务此事,县衙的人手随你派用,乡绅也多有相助。
只要破了案,金吾卫必有大赏,青湖县县衙也会记你大功,乡绅们更会以重金相谢,百姓同样会感怀大恩大德。”
陆虎看着县令笑脸中的慷慨激昂,却丝毫没被这些话打动,没有期待与热血,更多的是忧愁。
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道县令言语背后的含义?
这件事如此重要,你陆虎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无路可退!
做好了,自然好处无数,皆大欢喜。
做不好,县衙和金吾卫可不会留情,一顶大锅必然就扣在你陆虎的头上,到时候挨骂、背锅、受惩罚的,必然是你。
陆虎深吸一口气,抱了个拳:“金吾卫小印陆虎,领命!”
随后,他亲点手下的五名武卒,又唤来三十余名衙役,随后吩咐破案的策略。
破案,自然要从原本的案件找线索,借助黑白两道的路子查人,或是严格的巡逻安抚人心。
而这些做法,以这个时代的破案效率来说,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