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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裂的天空放不开手迎接彩虹
我把灵魂安放于此
贫瘠的荒漠养不起贮水的骆驼
我将肉体埋藏在那/
/直到有天,我的爱人出现
她轻触风铃
又细嗅那朵紫色玫瑰
“我喜欢大海,那里有蔚蓝和自由”/
/我的心是一面秃墙
她打开了一扇关不上的窗
直到我手里端着一杆猎枪
看到她不畏死的目光
窗没关上
墙塌了/
/我的心有一块缺口
来自爱人的出走
我没有勇气挽留
只敢站在原地发抖
看着爱人沾满鲜血的手
还有眼底若有若无的哀愁
我想,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一起搬到海边住吧?”
“怎么不干脆住进海里?”
“那更好!”
“要花很多钱的。”
“我养你啊。”
“好。”/”
……
……
“嘿,067!虽然你们谈话的内容我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我感觉得到你们针锋相对的态度,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想办法搞我们?”拉斐尔愁眉苦脸,惴惴不安。
“我不知道,虽然我们有他要的东西,但他被激怒的时候总会失去理智。”067的话没有给拉斐尔带去半点安慰。
“他要的东西是什么啊?”沙朗抱着手臂问道,刚才那个白种男人离奇古怪的动作神态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霍普。”067答道。
沙朗一声冷哼:“他这样变态的人要的是什么希望?”
“他要的是霍普,那个女孩。”
067话音刚落,拉斐尔四人便同时停下脚步,他们神情戒备,肢体因为纠结要不要举起武器而有些僵硬,梅子则在第一时间感觉出气氛变化,立刻从衣袖里露出一把匕首并转身看着拉斐尔。
“别急,”067这句话是对梅子说的,“拉斐尔你自己说过是谁给你们下达的任务?”
“是生还者组织的……迈……”拉斐尔有些支吾其词。
“迈克尔!”丽萨歇斯底里地大声质问拉斐尔,她退到队伍最后,像个护崽的母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那个疯子!”
“我……”
“那个疯子成天想要拿霍普去做实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
“他和那个普林斯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没有他们两个,我们的世界又何至于沦落到现在的模样?”
拉斐尔大声呵斥道:“我知道!但组织说了,我们要是拒绝接受任务,就把我们都杀了!”
丽萨张大着嘴哑口无言,缇娜和威廉显然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两个年轻人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威廉还以为这次算是出来长途旅行的呢。
“行了,别吵了,上飞机。”067淡淡说道,他的眼神异常平静,似乎眼前关乎不少人生死的讨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沙朗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像想帮忙说两句,却被爱丽丝一把拉到身后。
“别人家的事,我们不要干涉太多。”爱丽丝小声劝道。
“不行!”丽萨仿佛才反应过来,她眼中满是悸动,举枪在众人之间来回切换目标,“霍普不能死!谁想动她,除非……”
拉斐尔突然屈起右膝向地上跪下,他的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原来是梅子不知何时潜到他身后用右膝猛地撞击他的腘窝,这一举动立即吸引了神经紧绷的丽萨。
在丽萨扭头转枪的同时,梅子便从拉斐尔左侧一个鱼跃、前滚翻、起身,梅子用匕首柄端用力敲击了一下丽萨扣着扳机的右手肘节麻筋,丽萨一时间手麻,被梅子夺走手里的枪。
吭!
梅子用枪托轻轻敲了一下丽萨的额头,下手很有分寸,丽萨一阵头晕目眩却显然没有大碍,梅子松开那把枪,伸出双手用力拉扯丽萨背带前的两个扣子,然后在背包落地前接住并跑回067身边。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太流畅了,拉斐尔四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缇娜声音发颤地喊道:“把霍普还回来!”
威廉则大喊道:“他俩手里没枪!”
“嘿!”067点名一下威廉,再示意他看一眼丽萨,意思是“拿枪的变成这样了”。
“霍普!”丽萨晃了晃头,脚步不稳地冲刺过来,还差点跌了一跤。
“还给她吧。”067吩咐道。
梅子便把背包递回去,丽萨接过背包时大家还能看见背包靠近梅子那一面凸出两个小巴掌,接着是霍普奶声奶气的声音。
“姐姐!”
梅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067则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梅子的头顶,此间气氛也因为霍普的一句话缓和不少。
“放心吧丽萨,霍普不会有事的,生还者组织不可能让霍普死的。”067真诚说道,“而且她在我们手中一定比在你手中安全得多,我想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嘿!臭小子!你可以把枪放下了!”爱丽丝语气不善地朝威廉喊道,并小声嘟囔了句,“再这样犯蠢我就不载你了。”
……
经过一番有头没尾的争吵,众人沉默不语地走到停机坪,并且顺利找到一台还能正常运转的C-5F,登机前戴文突然叫住067,并和他说了句悄悄话。
“我一会儿回来,你们在飞机上休息下。爱丽丝,检查一下飞机需不需要补充燃料,航线设定一下……”067交代完便在爱丽丝喋喋不休的抱怨中和戴文离开飞机。
……
“谢谢你,067。”戴文轻轻笑道。
两人此时正站在海上跑道靠东的岸边。
“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
海风吹拂着戴文的刘海,他摩挲着手臂上的文身,遥望无边大海,不知道对谁说着:“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等所有人都遗忘了你,你才真正死亡了。”
“这么说来,你好像已经获得了永生。”戴文回过神带着羡慕的眼光对067说道。
067没有接话,反而问道:“这就是你选择的旅途终点吗戴文?不是说好要带安娜去那一片海的吗?那不是你们旅行的意义吗?”
“有了安娜,我拥有了旅行的原因,失去了安娜,我才终于知道我旅行的意义。安娜从没说过要去“哪一片海”,她渴望的只是自由与蔚蓝,我想,这里足够蔚蓝了。”
“你说过。”
“是吗?”
“说过三十七次。”
确实,067和戴文此刻看向的这片海正是因为仿佛与天空置换了颜色而为人欣赏。
戴文目光涣散地看着白色浪花呢喃道:“O,你说,住在海边好还是住在海里好?”
067心有不忍,但还是说道:“海里。”
“我也觉得……”戴文眼里重新有了光,他的目光穿透汹涌的海面,看尽深邃的海里,直达平静而发紫的海底,并且找回了自己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