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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帮盛云整理着衣服,有些紧张,但还是说道:“小云,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盛云轻轻吐出一口气,安慰小兰道:“对我还这么不放心吗?我肯定会负起责任的。倒是小兰,穿上白色的变得更好看了。”
小兰啐道:“都什么时候了,云君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快上场吧,裁判要催了呢。”
盛云看看场上的裁判和对手已经就位,不再继续打趣小兰,冲她笑了笑,就走上赛场。
这是东京小学生空手道比赛的现场,在东京大学的体育馆中如火如荼地上演着。偌大的体育馆被分成十几块空手道场地,四周挤满了各个小学的教练和参赛选手。
严格说来,学校的社团教练更像是托儿所的老师,时不时得查看一下自己圈里的学生数量,把跃跃欲试、想要四处乱窜的小羊羔们拴住。反倒是场上比赛的学生更让人放心一些,毕竟几十双眼睛盯着,就是有心捣乱也没法得逞。
盛云现在有幸被帝丹小学和对手四谷小学的几十双眼睛注视着,可是他毫不紧张,依旧泰然自若。
此前,他只是在学校的空手道社团小试身手,欺负了一个高年级同学,就被慧眼如炬的教练选拔进校队,成为小学联赛团体赛的主将。
反倒是小兰,虽然招式比盛云熟练,却受限于身体素质不过关,只能穿着白色的道服,坐在场下为盛云加油。
盛云的想法很简单,系统不是需要自己去打架才能解析对手的功法嘛,自己就从小学生比赛打起,又安全又方便。
系统:“不要碧莲,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贤哥附体、欺负小孩子,场面要控制不住了。”
果然不出盛云所料,第一场比赛,对手四谷小学的主将就是个练家子。11、2岁的少年,一股家学渊源,B格无风自动。
对手可能是嫌弃盛云上台前磨蹭了太久,也或许只是眼红小兰盛云这对秀恩爱的“情侣狗”,淡淡地说:“你们帝丹把比赛当成过家家了吗,就派上来你这么个小豆丁?”
盛云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认为是带着马子出来玩耍的人生赢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嘲讽回去:“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点。”
裁判万万想不到,两个小学生把骚话说得这么顺溜。为了防止气氛变得更尖锐,他赶忙宣布比赛开始。
对手并没急着出手:“呵呵,那就只能抱歉,让你在小女朋友面前出丑了。”
盛云一愣,比赛有这等福利,还送女朋友?
趁着这个时机,对手已经拉开架势:“家传船新派-和道流空手道,请指教。”
话音未落,姓船新的对手已经跨过两步,冲到盛云身前。他去势不止,单脚支撑,一记高腿踢向盛云脑袋侧面。
盛云来不及吐槽“船新”这个过于随意的姓氏,微微俯身,借着身高比对手矮的……优势,轻松躲过这一腿。紧接着,他左腿蹬地,向船新扑去。
船新一击不中,却毫不慌乱。悬空的高腿陡然停在空中,变招成下踢,斜向盛云肩膀落下。
盛云右腿成弓步状扎住重心,主动伸肘,用小臂格挡在船新的大腿上。由于对手发力的力矩较短,变招仓促,盛云只是轻轻一顶,船新便被顶得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船新一波操作猛如虎,反而吃了个小亏,终于意识到盛云不是简单的低年级小孩,自己没法依靠比对方大5岁的身体素质优势快速解决战斗。于是,船新也收起小心,打起精神,稳扎稳打开始试探盛云的招式路数。
这一下正和盛云的心意:打得够久、肉搏得越激烈,系统才能越快解析出对方的功法。也幸亏空手道是练法、打法合一,不然盛云都不知道怎么去偷学练法,在别人练功的时候抱上去吗?
盛云压制住身体强度,只用出不到5阶的力气,和对方战在一起。两人拉开架势,拳来腿往,招架之声啪啪啪不绝于耳,打得好不热闹。
帝丹小学的同学们都在台下屏住呼吸,看到盛云招架居多,10招里也只能反击2、3招,不禁担心得冷汗直冒。
盛云这倒不是有意放水。
他自我封印了身体素质的优势后,只从对招式的理解和熟练程度(肌肉记忆)来讲,不过是个新手,自然不如对方练武经年、经验丰富。所以,他一时间竟落入下风。
然而,盛云的身体素质毕竟在那儿摆着。出拳的力气可以控制,但是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到底是藏不住的。船新每次招式占优、寻机狠狠踢在盛云的胳膊上,反而如同踢在硬木桩上一样。盛云若无其事,却反震得船新只有咬咬牙,才能忍下疼痛。
很快,两人就交手了百招以上。盛云仿佛周泰附体,身被百疮却“绝不会倒下”,甚至以自己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接近成年人的思维理解方式,对招式越发得熟练。
此时,船新的体力也下降得厉害,于是局势变成了五五开,两人好像商量过一样,一人一拳,像极了回合制的游戏。
突然,系统窜了出来:“船新派-和道流空手道,解析完成。宿主泥垢了,放开那个小孩子吧。”
盛云正沉浸在突飞猛进的招式进境中,被系统的提示惊醒,这才发现,对手已经是体力耗尽,正强咬牙关、凭着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撑。
暗道一声抱歉,盛云觑到个船新攻守转换的空档,突施冷箭,一记滑铲就把老虎开膛破肚……一记滑铲将船新绊倒,帮这个可怜的家伙解脱苦难。
盛云揉了揉被打得有点舒服的小臂,心想着“船新派”不会是按摩流派吧?这“按摩”力道,太熟练了。他狠狠地憋了一下,才没吐槽出口。
见裁判判定船新战斗不能,盛云还是忍不住大放骚话:“你还是不够持久啊,再坚持一会就能击败我了呢。”
裁判皱着眉头,感觉从没见过这么碎嘴的小孩子,不得已还是举起盛云的手,宣布他获得胜利。但是话音刚落,他就把盛云的手丢开,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盛云毫不在意,常和系统唠,哪能不嘴碎。转身下台,先给了小兰一个大大的微笑,就被帝丹小学的队友们团团围住。
社团教练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从人堆里解救出来。教练一番叫嚷,重新维持大家排好队,等待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盛云不动声色地挪到小兰身边,向她道喜:“幸不辱命!打得有点焦灼,让兰担心啦。”
谁知小兰撇撇嘴,并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