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习武

　　盛云躺在极真会馆软绵绵的练习垫上，看着高高的会馆棚顶，明明身上没受到什么重击，却感觉无形的巴掌打在脸上啪啪作响。
　　这时，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尖角，然后才是小兰汗津津的小脸。
　　小兰穿着整齐的武道服，两手叉腰俯视着盛云，脆声抱怨道：“小云好没有干劲啊，才打了5组，就躺在这里偷懒了。”
　　盛云听罢，哭笑不得。
　　“盛云：凡人；
　　等级：外炼7阶，内修7阶；
　　摄入营养：蛋白质1039kcal，油脂976kcal，碳水化合物2130kcal，*灵气14.18；
　　外炼功法：空手道基础动作(凡人中阶)-9组(详细内容)；
　　内修功法：灵气吸收锻体(凡人初阶)-11组；
　　进阶功法：凡人高阶修炼方法，未解锁(素材缺失，气运值缺失)。
　　评价：男人没有干劲怎么好？你要想肾好，就要喝(huo)肾宝，喝(huo)了以后，比刘向快，比姚命高，肾宝，味道好极了！”
　　盛云许久不听系统的避避声，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评价，发现这次的内容还不像以前那样，异常脑残。就是自己不懂这个梗，有些不明所以。
　　殊不知，看过《某情公寓》的人都懂得，无良系统已然蹭到了车门边，开始了疯狂试探。
　　盛云点开“空手道基础动作”后的详细内容：
　　“空手道基础动作：1阶低魔世界名侦探柯南的特有功法，集练法与打法为一体，通过压榨身体寿命，来换取身体强度的提高。
　　特色：显著提高修炼者骨骼强度，故评价为凡人中阶功法。
　　注意事项：对身体潜力、生命层次的损耗，需要每天摄入大量灵气进行弥补。依靠身体自主吸收灵气，每日摄入灵气值不得少于1点/组；拥有内修功法，每多练习1组，可对应地弥补3组空手道动作带来的损耗。”
　　盛云和小兰已经在道馆练习了一周的时间，逐渐学全了空手道基础动作，而系统面板也早早地显示出了详细的信息。
　　柯南世界的空手道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既是锻炼身体强度的修炼方法，又可以作为实战中的招式。
　　此外，比起地球世界的无氧健身只是锻炼肌肉强度，空手道还可以强行压榨身体潜力，来淬炼骨骼强度。因此，空手道比起最初系统给出的锻炼方法高出一小阶，达到了凡人中阶功法的评价。
　　盛云估计，自己再凑齐一些凡人中阶的功法，就可以完成素材的积累。到时候，解锁系统出品的凡人高阶功法也是大有可能。
　　不过空手道练习也有负面作用，压榨身体潜力，其实是在抵消内修的成果。
　　假如是在地球，这就是一套不折不扣的杀人功法，灵气稀缺无法弥补身体寿命的损耗，练得越好死得越快。
　　但是在柯南世界，灵气较为充沛，还是很容易弥补这种生命层次损失的。只要补充足够的灵气、也就是多吃多喝多拉……，摄入到体内的灵气自然会补上损失的寿命。
　　注意，弥补寿命损失和提升生命层次不同。想要提升生命层次，必须有针对的内修功法，因为这是从低级生命层次向高级的突破，不能只依靠身体对灵气的自发吸收来实现。
　　但是弥补损失的生命层次就容易多了。压榨身体后，身体寿命受损，身体就能对灵气自主吸收，来恢复原本的生命层次。
　　好比小学生数学题，一个水罐一边进水一边出水。水罐就是现在的生命层次，出水表示压榨身体寿命、增加身体强度，进水就是摄入灵气、身体主动吸收来弥补寿命的损失。只要进水速度比出水速度大，水罐总会满的。也就是说，只要灵气充足，每个人都可以恢复自己天生的生命层次上限。
　　但是提高生命层次却要撑爆现在的水罐、换一个更大的。这就不仅仅是进水速度的问题了，还需要一个重塑水罐的模具，也就是内修功法。
　　很遗憾，柯南世界大多数功法都是外炼功法，所以人们的平均生命层次也不过是5阶，少有的天赋异禀之辈可以达到6阶。而空手道这一类的功法，只能提高身体强度，同时保证大量的灵气摄入维持生命层次、不至于身体早衰。
　　盛云在第一次学习的时候，就从系统中得到了这些信息。于是，他这几天变着花样地给小兰做好吃的，督促她多吃些来补充身体的消耗。
　　至于自己，盛云就有些叫苦不迭。因为系统从小的灌输，盛云立志做一个两手都要硬、性命双修全面发展的好青年。所以他还得在空手道训练之余，加量进行灵气锻体修炼。空手道练得越多，就得吃得更多，灵气锻体所需时间也更长。
　　这就导致了盛云在空手道道馆的训练中，完成了既定任务后，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开小差。找借口，四处闲逛，顺便偷师高段学生的训练方法。
　　可是小兰是个负责任的好孩子。
　　自打盛云和她坦白了变强的愿望后，小兰就把盛云当成和自己有共同的志向的朋友，简称——工友，毕竟另一种简称过于敏感。
　　既然两个人都是为了理想努力，当然要相互督促、相互提携啦。而且现在大家都还处在打基础的层次，就算小兰是亲传弟子，基础功法也都是一样的，可以通过对练切磋提高熟练度，增强肌肉记忆。
　　小兰表示：云君不要担心，汝妻子吾养之……不是，是咱们作为工友，搭手练习，义不容辞。
　　这可就苦了盛云了，被小兰一片好心地增加了修炼任务。这导致了他每晚回家，都得打起精神，猛吃猛喝，灵气锻体到天明。
　　虽然灵气锻体对精神放松恢复也颇有奇效，代替睡眠效果更佳。但是副作用也很夸张，一整晚灵气都会像小虫子一样在全身蠕动，那酸爽，熬过夜修过仙的大家都懂。
　　其实，这种副作用也是可以避免的。这是盛云屡次向系统抱怨后，系统露出的口风。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正所谓“最低级的内修功法，便宜没好货，宿主还想怎滴”。
　　于是，盛云只能安慰自己，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默默享受……个鬼啊。
　　盛云就这样每天过着和小兰“打情骂俏”的训练生活。
　　他自然不是真得打不过小兰，恰恰相反，盛云现在的身体强度超过小兰太多，搭手练习都得收起9成的力量。
　　得亏盛云高达7阶的生命层次，让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极有分寸，才能压制力量、维持在和小兰旗鼓相当的水平，两个人进行纯粹的技巧切磋训练。
　　但是小兰不愧是小兰，对于各种事情都有出众的悟性。盛云渐渐发现，只凭技巧自己好像已经快不是小兰的对手了。
　　毕竟盛云之前是个只会锻炼、不会打架的铁憨憨，仗着内修修为高、精神力强带来的快速反应，虐虐菜还可以，但是对招式的理解远远赶不上小兰这种选手。
　　盛云打架时的操作是：看到小兰出招——思考用什么招式反击——摆出动作；而小兰则在这一瞬间，靠灵光乍现、立刻变招，盛云就得再重新思考应对措施。
　　后来，盛云屡屡受挫后才得知，打架不是这么打的。至少在柯南世界，没有人是通过“观察-思考-出招”的套路来比试的，精神和身体毕竟不能统合如一，过起招来压根来不及思考。
　　真正的武道练习，就是通过平常对招式的反复打磨，加深肌肉记忆。临场对敌时，面对对手不同的招式，身体依靠肌肉记忆，自发地会使出相应的套路。
　　所以，才有了很多武侠小说中，招式的优劣决定了武功的高低。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盛云变招不及，被小兰点在胸口，顺势倒下，开始思考人生。
　　有人命好，遇贵人相助；有人命更好，自己就是贵人；小兰命不太好，不能氪金，但是人家直接氪人品，悟性都点满了，这谁顶得住呀。
　　盛云只能表示，我也不需要信命了，只要抱紧小兰的大腿，把厨艺、空手道练好，这天下兰老大，我老二……
　　什么京极真，就可以往后稍一稍了。动漫里小兰是练武太晚，让你逞威风，现在？不黑不吹，我大哥毛利兰让你两只手，还有“真数998手·顶上化佛”，锤爆你，没道理。
　　小兰眼见实在带不动装死的盛云，气鼓鼓地离开了。
　　直到训练结束，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兰还苦口婆心地为此劝慰盛云，鼓励他“只有努力奋斗战五渣才能迎来春天”。好像说串了，这是系统狗的台词。
　　系统：“就TM你叫夏洛……小兰啊，挤占了本大爷的出场时间，咋还抢人台词呢。”
　　盛云把小兰送到毛利家楼下，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妃英里正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