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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方证大师、冲虚道人都看得明白,左冷禅自点中吴翟之后,脸色惨白,又始终不敢开声说话,足见其内力消耗之重。
这情形令他二人想起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来,但此人武功虽高,却年纪轻轻,身形也不像,绝非那人。
且他左手按照左冷禅丹田,也不一定就是在以吸星大法汲取内力,也有可能是以秘法禁锢左冷禅内力。
二人心头疑窦丛生,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只作壁上观。
吴翟再三催促,嵩山派终究无人上前,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登时大声欢呼:
“请定闲师太当五岳派掌门!”
意图雄霸天下的左冷禅横死当场,妄图捡漏的伪君子岳不群一败涂地,无欲无求的恒山老尼大获全胜……
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恒山派一门弟子面面相觑,实难相信眼前所见乃是事实。
定闲师太走到台边,拱手说道:
“贫尼本不赞同五岳并派,但左师兄咄咄逼人,先是冒充魔教狂徒伏击我派弟子,后又胁迫泰山、衡山两派就范,贫尼独木难支,不得不违心退让。如今恶首已除,即使众位抬爱,老尼也绝不愿做这五岳掌门,不如此事就此作罢,各派请回吧!”
群雄来此观礼,就为一睹五岳并派的盛举,怎能让定闲师太推脱了去,登时吵嚷起来,非要她就任不可。
岳不群眼睛一亮,忽然扬声道:
“依在下之见,师太不如暂领这掌门之位,余事如何,咱们五派坐下来,好好商议便是!”
话音一落,群雄轰然叫好。
定闲师太待人声稍静,转向岳不群,冷冷的道:
“岳师兄,欲效仿左盟主旧事乎?”
岳不群面色大变,叫道:
“师太误会了,在下一片好意,怎能与左冷禅这厮为伍?”
定闲师太看了他一会儿,转向衡山派道:
“莫大先生,老尼斗胆提议,并派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莫大先生抱拳道:
“师太慈悲,此举功德无量,在下无异议。”
定闲师太又问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
泰山派人群中忽然哄闹起来,有人叫道:
“定闲师太,那厮已不是掌门,你还是问我玉音子师祖吧?”
话音未落,另一人喝道:
“胡说八道,玉音子何德何能,当问玉罄子师祖!”
吴翟身子一晃,说话两人脑袋飞起,又是一晃,两蓬鲜血喷出,玉音子、玉罄子也被砍了脑袋。
天门道长长叹一声,颓然道:
“泰山派丢人现眼,还并什么派,众弟子且随我去吧……”
定闲师太又转回来,盯着岳不群好一会儿,四下里静悄悄的,只等她说话,直到看的岳不群如芒刺背,她才说:
“岳师兄,华山派欲并入我恒山吗?”
岳不群面色灰败,不甘的叹了口气,说道:
“师太说笑了。”
定闲师太面色一沉,喝道:
“那便请罢!”
岳不群羞恼难耐,但摄于吴翟之威,竟不敢发作。
拂袖怒道:
“还不快走!”
当下迈步走出,惊怒之下,也不与方证大师等人作别,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以窃取左冷禅胜果,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
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身子晃了几晃,仰头便倒。
令狐冲大惊,叫声“师父”,抢过来将他扶起来,岳夫人已扑过来抓起岳不群手臂,半晌道:
“无碍,只是怒气攻心,咱们走吧!”
岳不群此次嵩山之行,其面目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此天下人皆知他是个大大的伪君子,隐藏在左冷禅身后,妄图这五岳派掌门,可惜功败垂成。
宁中则一生坦荡,光明磊落,宁折不弯。
此时丈夫原形毕露,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就此跃下嵩山深谷,只是心系一派弟子,便着令狐冲负起岳不群,一行人匆匆下山去了……
定闲师太道:
“五岳派本来同气连枝,但自左师兄掌盟主以来,杀孽徒生,如今并派作罢,诸位且回,各自休养生息吧!”
顿了一顿,又扬声道:
“各路英雄奔波劳碌来此观礼,辛苦了。想必左师兄早已备下酒席,各位若不嫌弃,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
群雄吃瓜未果,又摄于吴翟淫威,不敢再聒噪起哄,听到定闲师太安排下来,顿时齐声欢呼,纷纷奔下峰去。
定闲师太下得台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丐帮帮主解风等都迎上前来,向她道谢。
方证和冲虚本来担心左冷禅混一五岳派后,野心不息,更欲吞并少林、武当,为祸武林。如今定闲师太逆转乾坤,各人皆放下心来,道谢之意均十分诚恳。
方证大师低声道:
“阿弥陀佛,师太此举令江湖一大祸事消迩,当真是功德无量。只是岳先生颇有叵测之心,恐对师太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太返回途中,可须小心在意。”
定闲师太微笑道:
“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
方证道:
“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极易。”
定闲师太合十道:
“大师美意,恒山派铭感五中。”
冲虚道长笑道:
“有那位少侠相护,恒山派有谁人敢动,大师过虑了!”
三人一起向吴翟看去,吴翟抱拳一礼道:
“师太,我与乔碧萝妹妹有些私事要办,这次返回恒山,就不相随了,师太还需一切小心为要!”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
“田少侠请便,恒山派已劳烦少侠至此,怎敢再行拖累。贫尼当邀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赴恒山一聚,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
两人尚未回话,吴翟又抱拳道:
“多谢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田某人这便去也!”
身子一晃,几起几落,翻下山去。
恒山派中那位宫装美女忽然娇嗔一声:
“哎呀,田兄等等我!”
说罢,忽的环佩叮咚,香风散处,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