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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和尚劝道:
“娘子,大家是好朋友,何必生气?”
那婆婆怒道:
“要你多嘴干甚么?”
一口气无处可出,便欲发泄在他身上。
吴翟又说:
“哑婆婆,我跟你赔个不是。这事儿,就此揭过,谁都不许提了。等嵩山聚会罢了,我带你们去找依琳如何?”
那婆婆急道:
“你把依琳藏在哪儿了?”
吴翟笑道:
“放心好了,她如今蓄了发,还学了琴棋书画,比当尼姑可好多了,以后也不用再嫁个大和尚!”
吴翟不说,那婆婆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只好跟他们一起去嵩山。
有吴翟坐镇,又添了不戒和尚这样的高手相助,定闲师太也放下心来,便尽率恒山弟子下山。
一行人行了数日,已入河南境内。
这一晚来到一处市镇,众人在一座破败的大祠堂中做饭休息,郑萼等七名女弟子出外四下查察,以防嵩山派又搞甚么阴谋诡计。
忽听一位女弟子叫道:
“什么人?”
听得有人答道:
“向阳巷老宅故人,特来拜访田兄伯光,烦请各位师姐通禀一声。”
言语甚为有礼。
定闲师太沉吟道:
“向阳巷老宅,那是什么地方?”
吴翟暗道:
“笑傲世界第二伪娘横空出世,可得去看看。”
站起来,微笑道:
“这人我认得,各位多加小心,我去会他一会!”
说罢,走出祠堂。
月光之下,但见林平之一袭大红衣袍,帽子上缀着一块翠玉,手上戴了只红宝石戒指,每只鞋头上都缝着两枚珍珠,直是家财万贯的豪富公子打扮,哪里像是个武林人物?
吴翟笑道:
“林兄弟神功大成,可喜可贺!”
林平之面露喜色,深深一揖到地,说道:
“田兄大恩大德,须臾不敢忘,小弟在镇上置办了酒席,田兄可否移步一聚?”
吴翟笑道:
“许久未见,正可一醉,走吧!”
两人来到酒楼中,林平之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双手奉上,举手投足间,香风浓郁,风雅至极。
吴翟也不以为意,接过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林平之再敬,吴翟再饮。
反复敬了三杯,林平之才放下酒壶,沉吟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
“田兄,小弟有一处疑问,请勿见怪。小弟愈练此功,则欲罢不能,但觉神妙非凡,却不知田兄当日为何……”
吴翟道:
“为何弃之如敝履?”
林平之点点头。
吴翟又问:
“你既然将功夫练成了,那么自然知道这《辟邪剑谱》的第一道法诀了?”
林平之赧然道: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吴翟笑道:
“那么,田某是何许人也?”
林平之道:
“田兄乃一代大侠,义薄云天……”
吴翟笑骂道:
“少踏马拍马屁,老子就是一介银贼,你想想,要是练了这功夫,让老子如何去脂粉堆里打滚?”
林平之恍然道:
“原来如此,田兄早知道了……”
随即,又感慨道:
“难得,难得田兄不弃,还肯跟我这般怪物在此饮酒,小弟当真感激之至,不知如何是好。”
吴翟道:
“不必如此,我是看不惯那些卑鄙小人所为罢了。不过你既然练了这剑法,林家也就此绝后,你可后悔?”
林平之苦笑道:
“若是不练,我家血海深仇,不知何年何月才得报,且这功夫神异非常,我一练下来,竟然性格大变,恨不得……”
他对吴翟极为信任,竟连这隐秘都说了出来,只是说到此处,仍觉难以置信,不免语塞。
吴翟道:
“恨不得是女儿身?”
林平之一惊,愕然道:
“你怎知道?”
吴翟叹道:
“这《辟邪剑谱》的来历,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今天下练这门功夫的,除了你,还有东方不败。他比你练的日子长,功力深不可测,已经是女子装束,还找了个男伴……”
林平之闻言,双目焕彩,不由心生向往: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练错了,原来这功夫就是如此邪门,竟然把一个男人,生生改造成了女人?”
吴翟笑道:
“变成女人就别想了,这是武功,不是修仙的法门。不过你倒是不必再刻意装扮,做女儿态,怕是对这功夫有好处的。”
林平之大喜,忽然皱眉道:
“田兄,若我着了女装,你会看不起我吗?”
吴翟笑道:
“你若贪生怕死,卑鄙无耻,我自然看不起,但若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你便是林兄弟也好,林妹妹也好,我都认的。”
林平之双目微红,他自从练了这功夫,遇人便觉矮了半截,谁知吴翟却混不在意,只觉心神激荡,感动不已。
斟了杯酒道:
“田兄之义,小弟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不能报万一!”
说罢,一饮而尽,飞出窗去。
吴翟望着茫茫夜色,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
“这下乐子大了,不如带他上黑木崖,到时候跟东方不败比比,哪个女装大佬比较好看?”
吴翟对月独酌,直到三更天,已有微醺。
忽听一人唤道:
“奴家姗姗来迟,害田爷久等了!”
声线略粗,但语态娇媚。
吴翟抬头一看,桌前一个宫装美女盈盈下拜,但见她眉目俊美,红唇艳艳,身姿美妙,极尽优雅。
吴翟笑道:
“妙极,妙极!林妹妹这一身扮相,可比适才顺眼多了!”
林平之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当真仪态万方。
吴翟心道:
“我去,这是神形兼备啊,这小子要是直播带货,还不把那些死宅弄破产了?”
随即笑道:
“林妹妹,既然重获新生,那就跟林平之作别吧!”
林平之颔首道:
“请田兄赐字!”
吴翟嘿嘿一笑,说道:
“乔碧萝!”
林平之蹙眉道:
“田兄连我姓都改啦,不改行不行?”
吴翟听他腻腻歪歪的声音,顿时酒醒了大半,胸口一阵烦闷:
“随你,我只是随口一说。”
林平之想了想,娇声道:
“田兄在上,请受小妹乔碧萝一拜。”
吴翟深感不适,只觉酒往上翻,离座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恒山派的姐妹,此去嵩山,你的仇敌大抵都会来的,到时候一锅端了便是。”
林平之轻咬下唇,森然道:
“奴家,却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