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正文】：
　　万民可无主，王道必在焉；天下无圣人，万民资之焉。体天，则地，法化，王也；思天，冥地，法化，圣也。王者，统乎！无其体而侧其体，临临¹于万物之中。圣者，极乎！善恶之极，智愚之极，勇怯之极，裸有素子之身然思侧万物之极而行其中。
　　创物之道何其有之，何其知之。体天，创也；则地，立也；法化，常也。统乎！统乎！民为上，主为下，士为结。为上者私也，为下者公也，士者情系之绳也。卑乎，贱乎，微乎，故为下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奉己为公就万民之私。私也者何道乎，道之为公，公也者非公也，贫者视富私于公，贱者视贵私于公，微者视高私于公，公者觊觎²之心也，能平觊觎之心者故为公，下者存于万民觊觎之意也。乱之！乱之！反之正之思于其指，说之道之不解其指。
　　体者，万物之象；则者，万物之性；法者，万物之系。象也者，形体之表；则也者，解物之质；系也者，流物之镜。明明天下百害不闭，元元³之意刚劲不屈。入水火而不穷其志，入暴乱而不泯⁴其身，受万恶之滋而苟日新德，期乎，盼乎！成王之道乎。明知生期而却行其道，明知亡戮却奋发一搏，明知道不可明却追道于私，乱之，乱之，何为真之。食人之虎为之恶，盗粮之鼠为之害；护家之犬为之善，耕犁之牛为之良；虎鼠食其性为之恶，犬牛私于人为之善，善恶其为真乎！乱之，乱之，不知其指。生与死，善与恶，智与愚，勇与怯，似其直途，然生与死期不可定，善与恶私不可成，智与愚周不可全，勇与怯意不可明。释物之质，流物之镜。
　　天之镜，万民仰之；暴雨之骤不可久，狂风之势不可长。主之镜，万民载之；一时之威不足托万代王朝，一时之智不足谋千载之计。流之吾心，入之吾境，万物似其动，似其止，似其善，似其恶。镜之镜何为之镜，质之质何为质，象之象何为之象。王道，大镜乎！
　　【注释】：
　　临临：本文作降临。
　　²觊觎/jìyú/：希望或企图。
　　³元元/yuányuán/：平民；老百姓。
　　⁴泯/mǐn/：丧失，泯灭。
　　【译文】：
　　万民可以没有统治他们的主人，但是有秩序的道理必然存在；天下本无圣人，万民成了圣人的资本。创立形体，设立性质，建立秩序，这是统治。思考形体，深思本质，使万物井然有序，这是圣人。王者，是统领万物的道理，没有形状但是它亦然化身为无形降临在事物的各个地方。圣人，是思考所有事物的极点，是善良和罪恶极点的表现，是智慧和愚蠢极点的表现，是勇敢和怯懦极点的表现，裸然有普通人的样子但是思想已经到达极点体现在思考万物的各种运动中去但是他的行为看似很平庸。
　　创建物体的道理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又怎么才能知道。体天，创也；则地，立也；法化，常也。统治呀！统治呀！百姓处在上位，统治者处在下位，士人联系了他们。处在上位的百姓是为了私心，处在下位的统治者是为了公心，士人便是他们关系的纽扣。卑下，低贱，微小，还能够处在下位么？因有忧患而使人得以生存，因安逸享乐却足以使人败亡，克己奉公成就万民的私欲。私欲是什么道理呢？私欲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公平，公平并非是公平，贫穷的人见到富人希望和他们一样，低贱的人见到高贵的人希望和他们一样，卑微的人见到势大的人希望和他们一样，公平不过是他们的觊觎之心，能够平复他们的觊觎之心便为公平，统治者不过是他们觊觎之心的产物。混乱啊！混乱啊！从不同的角度思考其所做的事情然后解说其中的道理似乎都是渺茫。
　　体者，是万物的样子；则者，是万物的性质；法者，是万物连接的原因；体也者，是万物形体的表象；则也者，是万物解答自己的性质；系也者，是万物流动的本源。在这明亮的的天下各种危害不曾关闭，不折不挠的百姓他们的意志是顽强的。即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们的志向是坚定的，即使生活在暴乱也不会丧失自己的品行，即使到处都是危害他们还是力求不断更新自己的德行，期望，盼望，这是在王者的大道上行走。明知到头都是一死却还在一味追求自己所期望得到的，明知是亡戮却还要奋发一搏，明知道是不能穷尽的却还要付出自己的一生。混乱呀！混乱呀！什么才是真实的。吃了人的老虎和偷盗家粮的老鼠便是恶害，看家的狗和耕田的牛便是良禽，虎和鼠为了填饱肚子被人视为恶害，狗和牛有益于人便是良禽，这就是真正的善于恶么。混乱啊！混乱啊！不知道其中的所指。生和死，善和恶，智和愚，勇和怯好似一条直路，然而生和死的时间无法规定，善和恶不能从不同的事物上理解，智和愚都不都能把事情做的周全，勇和怯都不能从表面的现象得到理解。解释事物的本质，流入到万物的意识之中去。
　　天的境界，万民都在仰视着它，暴雨之骤不可以长久，狂风的势头也不能长久。主的境界，万民托载着他，一时的威严不足以统治万代的河山，一时的智谋不足以谋划千载的事业。流到我的心中，进入我的境界，万物好像在运动，好像在禁止，好像是善的，好像是恶的。境界的境界是什么境界，本质的本质是什么本质，形象的形象又是什么形象。王道是一个大境呀。